千珍听着元昭的话就笑了笑,轻轻摇摇头才说道:“讲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我。如果有朝一日郡马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一定要责罚他,你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吗?惹你不高兴的程度就好像你跟程维一样有夺夫之恨,你说我是偏着你还是偏着他?”
这样的比喻竟是让元昭一下子给惊呆了,“怎么能这样讲,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
“怎么就不会呢?程维先于你跟岳怀逸认识,两人做了知己朋友,人家有意跟岳怀逸做姻亲,还特意把人接到家里去住了一阵子,制造机会。可偏偏半路上你横插一缸子,把人家的墙角撬走了,当然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头也有程维没有提前下手定局的缘故,说起来你跟岳怀逸的缘分还是很深的。可是,理论上来讲,你的确是抢了人家妹子的姻缘。现在你跟岳怀逸的事情还未成定局,人家为自己的妹子再争取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千珍说着叹口气,“其实我倒是觉得岳怀逸这个人真算是不错,做事情有原则的男人,固然有时候会顽固的令人崩溃,可是更多时候这样的人能让人相当的依赖。可是为了你人家居然还撒谎了,你却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也怪不得你,毕竟打从你出生就不需要迁就别人,哪里需要想那么多的周全细致的心思猜度别人。可是人跟人之间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应该凑到一起的人,我觉得趁这个机会你应当向清楚才是。如果不能互相理解,以后你们这样的矛盾多了去了,日子怎么才能过的好呢?”
千珍讲的都是肺腑之言,不要说元昭是公主,就她是个郡主,成亲之后真的过起日子来,才发现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
元昭半垂着头,细细思索千珍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那不同,我跟你不一样。宰雍们浚凡是想要做最好的,所以你跟郡马才会多有矛盾。可我不一样,我不想事事争先,不想凡事都要压人一头,如果我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好些事情都能莕汀2欢裕也算不上莕停就是能按照他的步调跟着他走,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趣儿n颐强醋乓徽呕儿就能说上一整天,从作画的人,到作画的色彩调配,再到作画的手穖家眨就连对画的欣赏都能奇异的相似r徽天我们都不用说一句话,他看书我作画,各自忙各自的,却也开心快乐。?
说到这里,元昭的神色慢慢的黯淡下来,“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可是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不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许有任何的摇摆不定,不许有一丝的犹疑不决。行或者不行,一句话的事儿,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就要把那些不相干的都断干净了。难道这也错了吗?我不觉得我错了,就像你说的我不理解他,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程维是他的好友没错,想要为他妹子争取一下也没错,可他不该当着我的面做这个,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干系,不过是仗着跟岳怀逸之间的情分,想要逼着他在我面前表态而已。我这样的性子别人瞧在眼睛里,眼里不容沙。但凡岳怀逸当时有一点的犹豫,说一两句琢磨两颗的话,以我的骄傲,我是不能忍的,这桩婚事也就不成了。”
元昭的话一针见血,千珍也听傻了,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下子可难办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这会儿她算是体会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千珍叹口气,这俩人各有各的坚持,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
“不知道,你说的有一点没错,想来他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霸道,丝毫不给他的朋友留颜面。可同样的,他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我要的又是什么。”元昭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一下子横在眼前,就算她聪慧无双也束手无策了。
“你总要跟他讲清楚才是。”
元昭不知道要怎么讲清楚,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讲,他应该自己就明白的。她还为他在父母弟弟面前遮掩,可是想想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他一直觉得错的是自己,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个人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就会替你想到所有你面对到的难题。”就像她母后跟父皇,不管母后遇上什么问题,父皇都会提前预料到,替母后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这么些年后宫里当真是风平浪静吗?未必!可是母后就安稳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天下的臣民还要赞一声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大度容人,和睦六宫,堪称楷范。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自然不是的,可是父皇就能让那么多张嘴里吐出赞美的话来。
“那你也得先让人家心里有你啊。”千珍道。
元昭嘟着嘴,“都肯因为我撒谎了,怎么会心里没有我,不过就是……不过就是没那么有分量就是了。”
“那你也太强人所难了,你们才认识多久?有的夫妻成亲几十年还同*异梦呢,你让人家认识你才数月就要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那也太傻缺了。”
“怎么说话呢?”
“可不是大实话吗?这话也就我能这样说了,别个儿谁跟你说。你自己别钻进死胡同,反倒是误了自己才是。”千珍规劝她,说实话她认为元昭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可是两个人相处并不是有道理就可以的。若是可以这样,夫妻相处拿着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