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暗杀你?”大黑林楠恶狠狠地瞪着雅兰,慢慢的拔出军刀。
大黑林楠今天本来在城东军营,正在处理军务的他,接到了关东军大本营的电话。告诉他宪兵队监狱刚才有犯人暴动,典狱长被杀死。命令他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城北宪兵队监狱,妥善处理善后事务。
并且特意说明,监狱中有亲善皇军的抗联战士莫晓生,编号619。命令他务必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确保莫晓生的生命安全,不得出任何纰漏,否则军法从事。
大黑林楠不敢怠慢,即刻赶回宪兵队城北监狱,得知莫晓生受伤,正在医务室治疗,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医务室。
刚一推开医务室的门,就看到莫晓生把雅兰从身边踢开,拿着手术刀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把刀架在雅兰的脖子上,穷凶极恶。
莫晓生嗤之以鼻,蔑视道:“她想杀我,你借她八个胆。”
大黑林楠困惑不解,莫晓生颈部有伤,应该是莫晓生手中的手术刀所致。
在这间屋子中,只有雅兰和莫晓生。雅兰是操手术刀的军医,她最清楚,用手术刀刺杀对手时,想要干净利落,所取得部位就是颈部动脉。
莫晓生就是颈部受伤,行凶者不是雅兰,还能是谁?
“你说不是这个军医伤了你?”大黑林楠的眼中凶光闪烁。他已经认定,雅兰就是抗联藏在监狱的卧底,她刺杀莫晓生,是想保住莫晓生心中的机密不外泄。
“当然不是啰。”莫晓生放下左手,看看手掌上的鲜血:“真他妈的晦气,老子想刮刮胡子的好心情,全让这臭娘们给毁了。”
莫晓生长叹一声,告诉大黑林楠。他说,谷野多喜走后,他在雅兰离开的时候,看到办公桌上的医疗盘中有把手术刀。
他想反正无事可做,就拿起医疗盘中手术刀,躺回床上,用手术刀刮胡须。
谁知道,雅兰回来了,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抢手术刀。一边抢一边还喊,劝莫晓生不要自杀,否则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娘的。”莫晓生用被他扎的稀巴烂的枕头,擦拭着左手上的鲜血,骂骂咧咧:“一来二去,老子的脖子差一点让着臭娘们给划透,脑袋差点搬家。”
“还不过来给老子包扎,想让老子失血而死吗?”莫晓生颐指气使,狠狠地瞪着雅兰。
“嗦嘎,原来是这样的。雅兰小姐,请为619包扎吧。”大黑林楠收回军刀,莫晓生的解释他非常满意。
“他、他--”雅兰战战兢兢,满脸恐惧。
“算了算啦,伤口不深,不包扎啦,奶奶的真他妈的晦气。”莫晓生连连挥手。
他又看向大黑林楠:“喂,你是谁?怎么闯进了这里?”
大黑林楠黑着脸,莫晓生毫无礼貌的问话,他很不满意。
“他是监狱长,大黑大佐。”雅兰装的很逼真,声音还在发抖。
“哦,原来是大黑大佐。”莫晓生笑了:“我家的狗也叫大黑--”
他忽然惊恐的看着大黑林楠:“大黑大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的狗没法跟你比。”
他又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哎呀,我解释不清啦。”莫晓生装出一副很可怜,很无奈的样子。
大黑林楠脸上出现杀气,手又抓向军刀的把柄。他是这座监狱的天,手握生杀大权,是每个犯人的噩梦。莫晓生却拿他和一只狗相提并论,这种羞辱,是他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