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谁?”
一直持续了十几息,房间内终于还是传出一声低吼。
是辰南,没错!
陶宝嘴角微微一斜,这道声音在司马凌空的记忆里完全可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
“司马凌空!”
陶宝沙哑着嗓子,仿佛两张老树皮摩擦的沙砾般,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房间内,辰南开始还以为是神风学院的人找了过来,现在听闻是司马凌空,神色顿时一松,但紧接着眸中便闪现出一抹愤恨与杀机。
辰南伸手推开门,语气森然道:“这里可不是楚都,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呵!”
陶宝轻蔑一笑,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辰南,随后毫不客气的擦肩迈入辰南的房中。
“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不会连水都没一口吧!”一屁股坐在原木凳子上,陶宝似笑非笑的望着辰南,一副吃定了模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
辰南望着好像有恃无恐的司马凌空,心下不由得暗自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得不说,陶宝一番行迹,还真将辰南给唬住了。
殊不知,陶宝现在心里也是虚的一批,在这随时可能有生命威胁的虎穴里,他完全就是强作镇定。
面对辰南的询问,陶宝眉头一挑,目光斜斜的望着桌面上的水壶,一声不吭。
两人僵持了许久,房间内气氛一阵沉凝,谁也不让谁。
然而,就在陶宝快要坚持不住,准备自己给自己倒杯水,找个台阶下的时候,辰南也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了。
只见他脚下微微一挪,径直坐到陶宝对面,独自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翻手将水壶推到陶宝身前。
一口将杯中水饮尽,辰南冷声道:“水在壶里,自己倒!”
眼见辰南主动退了半步,陶宝心里暗自松口了气,表面上却不动神色的拎起水壶,道:“你这是刚到罪恶之城吧?”
听闻陶宝的询问,辰南眼角一眯,喜怒不与形色道:“是与不是,与你又有何干?”
“我也刚到这边。”
端起被子,陶宝细细的抿了一口,看着满脸警惕的辰南,不由得轻笑道:“不过,那医圣手札被偷了。”
医圣手札是辰南亲自从翻译交给若水的,现在陶宝直接将其摆在明面上,一个是为了绕乱辰南的心神,还一个就是给自己加点分量。
现在的他和辰南之间可是相差了一个阶位,万一把对方惹毛了,恐怕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对方给咔嚓了。
看着漫不经心的司马凌空,辰南不免产生了误解,眼中陡然爆射出一股浓郁的杀气,阴沉着脸,低吼道:“你若水怎么了!”
随着辰南的这一声低吼,整个房间温度瞬间降了几度,本就寒秋深夜,一时间陶宝竟感到股莫名的凉意。
“你别忘了,若水可是我的未婚妻!”
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辰南,不待对方发作,陶宝径直开口道:“这次来不是和你废话的,我这边有个秘闻,换你的神虚步和医圣手札!”
对此,辰南想都没想,直接否决道:“不可能,医圣手札我已经送给若水了。”
“今晚手札被盗,别告诉我这和你无关!”
眼见辰南毫不犹豫的否决掉,陶宝顿时满眼讥讽,全身气势瞬间爆发,硬生生的将周身那股阴冷冲散。
“你!”
陶宝突然间的翻脸,顿时让辰南措手不及,但却无话可说。
楚钰是他带到罪恶之城的,辰南心里估计这手札被盗,和她脱不了干系,真要计较起来,确实和他有关,毕竟,楚钰是他‘绑架’来的。
理亏一筹,辰南虽然厌恶司马凌空,但也不屑去狡辩。
辰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语气平淡道:“医圣手札不可能,想要‘神虚步’这得看你口中的秘闻价值。”
对于司马凌空只身送入虎口的行为,辰南打心底的鄙夷,只要情报套出来‘神虚步’给不给还不是他决定的嘛!
“医圣手札没商量,你应该能察觉到,太上皇就在此地,我作为司马家嫡子,我师傅又是五阶圣龙骑士,轻易死不掉的!”
对于辰南的心思,陶宝用膝盖都能想得到。
先货后款?不存在的!
对于陶宝这种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法,辰南森然一笑道:“就算不杀你,我也有办法从你嘴里拿到秘闻!”
“困神指?你不提我都忘了!”陶宝桀然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癫狂,道:“一根手指加一份与你有关秘闻,换你的医圣手札、困神指以及神虚步!”
话音刚落,陶宝毫不犹豫抽搐一柄匕首,当着辰南的面,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左手小拇指给斩了下来。
比起折磨死人的困神指,陶宝这样直截了当的斩下自己一枚手指,显然要更加狠厉。
望着桌面上血淋淋的断指,这一斩,直接斩断了辰南想要逼供的念头。
辰南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晦涩的盯着陶宝,迟疑道:“你口中的秘闻是什么?”
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提‘医圣手札’的问题。
对于一个敢拿自己肢体做赌注的人,要么就去疯子,要么就是那秘闻的价值大到无法估量。
而以辰南对司马凌空的了解,对方显然不是个疯子。
在杀不了对方的情况先,辰南还真拿司马凌空没办法!
“单凭‘雨馨’这两个字,我需要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