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两人说话间,又有几声枪声响起。
不过,这一次,另一辆车的人已经下来掩护,与埋伏之人交战起来。
“古先生,请随我离开。”保镖再次催促。
古月生抬眸看向他,两人对视之间,保镖眼神之中丝毫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坦诚。
不走,留下来?
谁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埋伏,还有多少圈套在瞪着他?
离开?
跟随一个认识还不足三天的人离开吗?
片刻挣扎之后,古月生深深的看了保镖一眼,最终还是在枪声中妥协。
保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掩护着古月生下来,两人躬着身子朝着草丛中跑去。剩下的那些人,包括司机在内,都替二人掩护,争取更多的逃离时间。
古月生一进入草丛,就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同时,也暗中提防紧跟在他身边,手中提着枪的保镖。
“喂,有人设伏,带人过来。对方火力不差,人数不明,估计是青蛟会……”
古月生在通话之中,并未注意身边的保镖听见他说出‘青蛟会’几个字后,嘴角露出的一抹诡异笑容。
“……又或许是……唔……”耀社。
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古月生双眸瞪圆,只感到自己脖子上有热流不断涌出,身体也逐渐冰冷。
他手中的手机滑落在草丛之中,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看向保镖。
而那保镖正将手中染血的匕首擦了擦,收回自己的裤管里。随手拿起落在草丛中的手机,按下了挂断的按钮,结束通话。
见到古月生震惊的样子,他微微一笑,语气从容的道:“再次介绍一下,本人刃五,隶属九天盟暗旗刃组。”
九天盟!暗旗!刃组!
在刃五说完这句话后,古月生的双瞳里早已经失去了焦距和光泽,整个人毫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
古月生死了?
死得很窝囊,尸体是被人发现在荒草丛中?
天还未亮,古月生死亡的消息就散步开来。随之一起散开的还有另一道消息:据说,古月生在临死之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他明确的指出伏击他的人是青蛟会。
啪——!
书桌上,精美的瓷器被敖天拂下桌面,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饭桶!统统都是饭桶?”敖天脸色阴蛰,布满青色,仿佛处于一个随时要爆发的边缘。
书房里,除了敖天之外,还有两人。
自然是单闻义,还有袁天。
单闻义还好,依旧保持着儒雅的沉默。但是袁天却也一脸气愤的道:“老大,那些旗门的人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敢带人砸我们场子,您给一句话,老袁我今天就带人把旗门给掀了。”在他看来,旗门只有古月生值得重视。如今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么旗门就是一盘散沙,就是他袁天的囊中之物。
“你闭嘴!”敖天狠狠的瞪了袁天一眼。
单闻义趁机道:“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嫁祸咱们青蛟会,若此刻青蛟会有反击的话,只会坐实这个罪名。”
敖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恨其不争的指着袁天道:“你也好好向闻义学学!”
说完,不顾袁天委屈的样子,敖天看向单闻义道:“依你所看,这件事该如何?”
单闻义沉吟片刻:“如今古月生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定然不会安分,谁都想争一争那个位子。我们不如静观其变,等着他们内部消耗,说不定咱们还能从中扶持一人,将旗门占为己有。”
“那照你这个意思,旗门的人上来找麻烦,我们就该忍气吞声?”袁天不满的嘟囔。
单闻义转眸看向他解释:“不是忍气吞声。咱们青蛟会是容城第一帮,自然要发表一份声明,说清楚古月生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最好就是将矛头引到九天盟或者耀社身上。”
“可是,不是说古月生死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清清楚楚说明白了是我们青蛟会做的吗?”袁天挠了挠头。
单闻义冷笑一声,扯着嘴角道:“不过是传闻而已,证据在哪?我们也可以说当时古月生的遗言指向的对手是九天盟和耀社。”
“行了,老袁。”袁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敖天打断。
敖天深深的看了单闻义一眼:“闻义说的不错。古月生已经死了,剩下的都由活人说的算。”
古月生一死,旗门一乱。
整个部署都要重新计划,这一点是让敖天最措手不及的。
不过,在他重新计划的时候,九天盟这边却显得十分的平静,似乎是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甚至,叶雪飞还心情很好的和柳玉书下着跳棋。
当她把玻璃弹珠落在柳玉书地盘的一个圆孔上时,勾唇浅笑,低声呢喃:“这第一步,我们九天盟已经走完了。接下来,就看第二步耀社走得如何了。”
……
容城的城里,有一条自古存在的河道,即便是如今,河水一直都没有停息过。它贯穿了容城的城区,也分割了老城和新城。
在这条生命河边,有一些酒吧还有私人会所,为的不仅是这里的景色,更是因为有人传说这条河承载着容城的财气和气运。
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在长杆之上,倒映在河面里,为这片空间,晕染了一分氤氲之气。
一动白墙绿瓦的私人会所大门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