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用来威胁她的黑历史。

倒是蒋阅,抱着膝盖睡着了,身姿居然纹丝不动,有点让人佩服。

她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顾西就一个人站在车厢连接处,靠在车门边上,戴着耳机,默默的看着一路的黑夜。

只有茫茫无边无际的黑夜,路上的一两点孤零零的黯淡灯光一闪而过,再想多看一眼,已经被黑暗吞没。

她走过去,终究是没开口,而顾西就抬起眼睛,从耳朵上摘下耳机,递给她。

他在听民谣金属纯音乐。

她也学着他,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靠着车门,耳朵里面是清澈明快的钢琴和气势磅礴的管弦乐声,她总是觉得宁静黑夜配上清曲才能思考沉淀,没想到他听这种歌,看这种景,身处此处,歌里悲而能壮,哀而不伤,这如同翱翔在苍茫辽阔原野里的雄鹰,总透着这无视生死的气概。

他开口问她,“听出了什么?”

“鸟无声兮山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

他莞尔一笑,不再说话。

到达长沙站的时候才早上六点,下车的时候,清晨的带着水汽的凉风吹来,让人精神一振,国防科大的校车早在火车站等着了,待所有人上车之后直奔学校。

第一次见到如同古代守城城墙一般的学校大门,所有人的内心都是震惊的,进了校门之后,又走了长长的路才到了宿舍楼下。

作为军医大在国防科大委培的这群人,虽然接受国防科大的管理和教学,但是学校仍然给了很多管理上的宽限和学习生活上便利的条件。

一般宿舍都是八人,易东成她们恰好轮了空,四个人住一个八人间,顿时狭小的空间都变得宽敞起来。

“我要睡上铺。”丁佳佳率先跳上去,然后晃动着悬空的脚。

倒是蒋阅冷冰冰的说,“等半夜紧急集合时候你心急火燎的从床上跳下来时候就后悔了。”

丁佳佳弱弱的“哦”了一声,然后把包放到下铺,“那我们都睡下铺吧。”

陈灵静很自然的就把包放在易东成床旁边,甜甜的笑,“我要跟你睡。”

“好好好,睡睡睡,说好只睡觉不干别的。”

“你怎么那么污啊。”

“污你也喜欢啊。”

陈灵静还真想了一下,“那也要区分fēng_liú和猥琐啊,长得好看又污污的,简直是小天使。”

易东成已经困成傻子了,随随便便的把领来的被褥铺好,就蜷成一团进入了梦乡了。

陈灵静和丁佳佳也困的不行了,很快就躺下来睡着了,只有蒋阅把被褥铺好,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然后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体能服和跑步鞋,换上悄悄的出门了。

待易东成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睁眼就看见陈灵静头上顶着毛巾,穿着可爱的睡衣坐在床沿玩手机。

“几点了?”头很晕啊,她捂住脑袋艰难的撑起来。

陈灵静把手机放下来,“快要十二点半了,我刚洗完澡,准备去吃饭。”

“那一起吧。”

“当然咯,就是等你醒的。”

宿舍里就她们两个人,她有些好奇问道,“她们人呢?”

“丁佳佳去跟隔壁宿舍去食堂了,她好像跟隔壁比较合的来。”陈灵静撇撇嘴,“至于蒋阅,她早上就出去了,然后中途回来一趟就又出去了,她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别管她。”

“好神奇啊,她都不用睡觉吗?修仙的吧。”

陈灵静笑道,“没准真的是小仙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话也特别冲,以后离她远点。”

“就你还说别人是小仙女?”

“仙女也不都是一样的啊,你看王母娘娘还是仙女呢,还不是跟社区大妈一样管东管西管人谈对象,招人烦,所以我跟蒋阅的仙气不一样。”

易东成被逗笑了,“好了好了,小仙女,该换衣服去吃饭了。”

吃完饭后两点种钟例行开会。

长长的走廊,楼梯在两头,中间朝阳有一空场地是活动室,学员队全体集会就在这里,平时可以看电视打乒乓球。

每个人穿着军绿色灰蒙蒙的体能服,手上都拿着小板凳,也就是俗称的“马扎”,这种远古年代的化石玩意免不了又是被一顿吐槽和嫌弃。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闲聊着,直到班长顾西就开始集合队伍。

“立正!向右看齐!”他声音洪亮,态度严肃,脸上带着庄严的凝重,很快就把嬉闹声镇压了下去。

“前后、左右都看齐!”

易东成听着觉得居然有种奇异的羞耻感,这家伙是天生的演员吗,什么都演的像模像样的,记忆中他还是不苟言笑的少年,转眼间就变成了庄重严肃的军人。

“稍息,立正!”顾西就面向右转,向邵队长敬了个军礼,“报告队长同志,全体学员集合完毕,请指示。”

“请坐下。”

“是!”

“全体队友,放马扎!”

噼里啪啦,很杂乱,大家把马扎放到了脚后面,然后就有不少人一屁股坐下来了。

“还没让你们坐就坐下来,一点纪律性都没有,全体起立。”

易东成还没坐下来,倒是陈灵静“哎呦卧槽”了一声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在人群里面甚是惹眼。

就被逮到了正着。

“这位学员你怎么了?”邵队长盯着她,面色不善。

陈灵静也是个倔脑子,眉毛一挑眼神犀利,“不是你叫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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