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丁佳佳,她没有去食堂也没去校医室就直接回了宿舍,结果她们还没回来。
镜子里清晰可见划破皮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珠,她撩起刘海,另一道浅浅的疤痕也露了出来,易东成自言自语,“干嘛总是跟我脑袋过不去呢。”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她顺手一开,惊呆了。
“你怎么来了?”
顾西就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然后放在桌上,“队长让我给你们送病号饭。”
她鼻子嗅了嗅,果然是阵阵香味,“我也有吗?”
“当然咯。”他仔细打量她脑袋上的伤,“撞了脑袋,恩,你也算病号吧。”
她兴冲冲的把塑料袋打开,有些失望,“我不想喝什么红枣莲子粥,太特么养生了,一点激情都没有。”
“那是给丁佳佳的。”
另外一个塑料袋打开,很简单的鸡蛋面,摆了两根青菜一个香菇,很清淡,香倒是很香。
易东成更郁闷了,“早上不吃肉怎么活啊,这病号饭也太可怜了吧,还不如我自己去食堂买肉包呢。”
她一边挑剔一边对着顾西就翻白眼。
顾西就没理她,从口袋里掏出棉签和创可贴,指指椅子,“坐下。”
“干嘛啊?”
“你为什么不去校医室?”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想摸摸伤口,被顾西就用棉签挡住了,“别乱碰。”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脑袋,天将降大任于斯脑袋也,必先撞之,再撞之?”她很委屈,然后把刘海往上一抹,“上次撞得还没好呢。”
粉色淡淡的疤痕还依然可见。
顾西就轻轻笑了一下,“疼不疼?”
“啊?”
“那时候撞墙上。”
“不知道,忘记了,就只知道你骨折了很疼,我脑震荡了很晕,其他的没有再多的情绪去感觉了。”
“哦,那这次要是疼,也忘掉吧。”
卧槽这什么骚话啊,易东成眨巴眨巴眼睛,下一秒蘸着酒精的棉签碰到她的伤口,她只能“嘶”的干嚎了起来。
“忘不了了!疼疼死了啊!永生难忘啊!”
“你忍忍。”
易东成眼圈都红了,抗议道,“为什么要用酒精啊,用碘酒不行吗?很疼啊,就跟喜马拉雅山的刀子扎到了一样。”
“为什么是喜马拉雅山上?”
“很冰啊!”
“哎,你忍忍啊。”
她抬起头,看到他挺着脊背,迎着阳光,头微微低下来,连呼吸声都放的很轻很细微,他视线与她的相撞,然后又慌乱的移到了她的疤痕上。
“这个疤痕还能消吗?”
“不知道,后来我妈给我买了一堆消疤的药,擦了两天太麻烦扔了扔了。”
他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面,然后把创可贴小心翼翼的贴上去,嘱咐道,“这几天,别沾水。”
“知道了。”
顾西就把东西收拾好,认真道,“陈灵静是个暴脾气,你凡事冷静点,不要煽风点火。”
“哦?你知道了?”她有点心虚的瞅着他的脸色。
“当然咯。”
她振振有词,“这事不怪陈灵静啊,那妹子说话真的阴阳怪气,换我我也炸了。”
“您可真是气性大啊。”
易东成扑哧一下笑出来,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顾西就看,“我妈跟你说过一毛一样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一样。”
顾西就无奈,“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易东成很不服气的撇嘴,“我这个人从来不煽风点火,我也不搞事好嘛。”
顾西就叹气,“你这反骨长得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咦什么是反骨?”
他却不再说下去,换上一副老干部说教脸,“我们现在是在军校,管理和制度都非常严格,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切服从上级的命令不是口头上喊喊的,是实打实的要服从,你这个小聪明歪主意特别多的家伙,再加上一个凡事冲动得理不饶人的陈灵静,我都有点方。”
她不禁吐吐舌头,老实交代,“就这两天陈灵静跟蒋阅也吵过了。”
顾西就长叹一声,“我预感这两年她的检讨可以写一本惊世著作了,就这脾气性子,队长教员不往死里锤才怪。”
“哎。”
“你叹什么气?”
易东成恹恹的道,“被写检讨支配的恐惧让我好好做人,我发誓我绝不搞事。”
顾西就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下次你拿三根筷子对着毛爷爷发誓我才信。”
“你走!”
顾西就走了之后,她拿起筷子吃鸡蛋面,习惯性的用筷子戳了两下,戳到个软软的东西,挑开一看是个漂亮的荷包蛋,再翻翻,碗底沉着三块厚厚的卤牛肉片。
“哇,这个病号饭美滋滋,真想每天当病号。”
正在她美滋滋的吃着面条时候,蒋阅和丁佳佳回来了,丁佳佳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仍然很虚弱的样子。
“喏,区队长送来的病号饭。”
丁佳佳有气无力的说,“谢谢,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倒是蒋阅看了一眼易东成的碗,有些奇怪,“怎么你也吃病号饭了?”
她指指脑袋上的创可贴,“我也是病人。”
“怎么回事?”
“有人手贱推了一把陈灵静,结果力的作用转移到了我身上,我一脑袋撞到铁丝网上面了,被划破了。”
蒋阅眯起眼睛,那股危险的气息缓缓的渗了出来,“谁?”
“隔壁宿舍的,说丁佳佳是装晕,陈灵静那暴脾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