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之时,草丛中的荆棘缠绕在原一的腿上,上面的刺割在他的腿上,他想一次性用力讲腿抽出来,不曾想越是用力刺的越深。
“嘶”
他倒吸一口气,眉头微微一蹙,顺手从后背掏出一把冰冷的匕首将那绰不知死活的杂草砍掉。
“老大”锥子忽的在身后喊。
原一转过身来,只见锥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腿,小腿的后面一股股鲜红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该死!
他暗自骂道,这点破事竟然把自己给伤着了。
为了躲避追捕不得就近找了学校躲起来,追他的人大概三五个,如果贸然到学校去找人一定是引起他人注意,他觉得是个不错的地方。
池塘那更是不可多得的宝地,芦苇和浮萍更是不可多得,借着暮色毫不犹豫跳进去后果真逃的一劫。
兴许是因为冰冷的水使伤口微微愈合,也没感觉到疼痛,没想到一根小小的藤条竟成了脚下的绊脚石。
呵,他岂是任凭摆布的人。
他可是原一!让人听之闻风丧胆的原一!
“死不了”
他轻描淡写甩出一句话,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钱多多捂着额头从床上做起来,发现自己换好睡衣,铺好被褥。
记得昨天还没来得及整理床铺便走了,怎么现在什么都有了。
伍五和刘六正乖巧的坐在书桌前看书,曾甜靠在窗前依旧抱着那本厚重的牛津词典嘴里念念有词。
“诶?孩子们,是你们把我带回来换的衣服吗?”钱多多从上面的床铺探出半个脑袋。
钱多多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大抵是因为忽然起床大脑一下供血不足导致的吧,她心想。
伍五转过头来“昨天我和六六去打开水,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床上了,你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她眼睛咕噜咕噜转,有些疑惑。
可她记得昨晚晕倒在怀里后,被放在楼下宿舍的大门口了,那时候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自己爬上来呢。
曾甜她提前离开,想着她的性子应该不是那种见义勇为到处献爱心的人。
会是谁呢,钱多多疑惑。
容不得多想,脑袋又是一阵晕眩,她一头栽到软绵绵的枕头上,咦?对啊,她是没有到被褥和枕头之类的物品。
记得从家出来的时候,老妈再三叮嘱要自己去买床上用品,那现在盖的是什么,难道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不对,她能感受到被子里的温度,嗯,是自己的温度。
被子上的木棉花是她喜欢的花朵,目测是纯手工绣的,虽然她懂的不多,但是也能看得出价值不菲。
算了算了,没有力气去想了。
“咳咳”
贷着沙哑咳了两声,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她大口吸了两口气,就像干涸和鱼儿在岸上渴望水一样。
钱多多侧了一下身子,后背贴着墙壁,冰凉的墙壁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一点。
她反手摸了摸衣服,湿透的棉质睡衣贴在身上像从水中捞出一样。
好晕。
好热。
好困。
她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多多,起床咯,要上课~”六六在床底下吆喝。
“哦,对,嗯,要起来。”她像个木偶一样从床上吃力的爬起来,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从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