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酒是纪大贵亲自酿造的,在农村,有自家酿酒的习惯。
麒麟村自家酿酒的原料,一般都是玉米,将玉米磨成颗粒状,放在锅里蒸熟之后,撒上酵母,经过一段时间发酵,开始散发出了酒香。
然后,用一口大锅上放了水,大锅上架起特制的酿酒木制炉子,将酒糟放在炉子里,通过塑料管连接出来,接到盛酒的器皿。
最后烧大火开始蒸馏,高温下,那些酒糟挥发的酒精以及蒸馏水,顺着塑料导管,滴出来,流进盛酒器皿。
蒸几锅的水,酒的浓度不同,越是往后,酒精浓度越低。
智慧的农民们,懂得酿造什么样度数的米酒口感最好,所以,越是拿捏酒精度数恰到好处,酿造出来的酒越香醇。
通过这样一种传统粗放方式,酿造出来的酒,虽然称不上琼浆玉液,但逢年过节,或是天干口渴,盛一碗喝下,清香甘冽,甘甜润喉,回味无穷。
一般村里用来款待宾客的酒,就是这样自家酿制的米酒,有些城里人很喜欢这种甘醇的佳酿。
“好酒、好酒啊!”挑货郎大叔已经在下午进屋之后,和纪大全闲谈之余,做了浓重的自我介绍。
他叫侯振邦,籍贯黔,干挑货郎的行当,已经四五年了。
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
他也将自己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给纪大全、纪大贵一家人听,也讲述了路上遇歹人,以一己之力,对抗十人的事。
同时,他表示对纪小锋的感谢,感谢纪小锋替他包扎了伤口,感谢将他领回家里,能够有落脚寄宿的地方。
“侯老弟,这酒是我自家苞谷酿造的米酒,口感不错吧?”纪大贵得意地炫耀道。
侯振邦砸吧着嘴唇,回味着米酒的甘醇,仍是赞不绝口,“佳酿,喝下去火辣辣的,但不一会儿,喉咙一阵甘甜,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美酒了。”
“哈哈哈,好喝就多喝一些,度数不高,不醉的。”纪大贵笑着答道。
“诶,贵弟,可别劝侯老弟喝太多,你酿这米酒啊,后劲足,很上头哟!”纪大全劝诫道,“况且,侯老弟有伤在上,这酒少喝为好。”
侯振邦深感谢意,“不管怎么说,多谢二位兄长照顾。对了,有一件事,需征得你二位兄长同意!”
纪大全、纪大贵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侯老弟,何事?尽管说!”
侯振邦目光掠过纪小锋以及胖虎,笑眯眯地道:“先前与二位兄长已经谈及,小弟早些年拜师太极门,练过一些武术。承蒙二位兄长盛情款待,小弟别无长物,欲将一身功夫,传授小锋、小虎,不知二位兄长是否允诺?”
纪大全、纪大贵哪有不同意的,顿时觉得祖坟冒青烟了,急忙应承,“若是侯老弟肯收小锋、小虎为徒,传授武艺,那可是我老纪家祖上积德,岂有不同意之理,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纪大全、纪大贵目视纪小锋、胖虎,连忙催促道:“小锋、小虎,你俩还傻愣坐着干什么?赶紧上前去磕头,拜师父啊!”
这下,可乐坏了纪小锋、胖虎,兄弟俩拉着手,来到侯振邦跟前,“扑通”跪下,“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了!”
两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阵势与古代那种拜师学艺,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哈,小锋、小虎,起来、起来,快起来,乖孩子!”侯振邦将纪小锋、胖虎搀扶起来,一左一右,将两小孩端坐在大腿上,欢喜得不得了,像捡了宝贝般,满心欢喜。
继而,他对纪大全、纪大贵说道:“二位兄长,请允许我逗留三五个月,必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
纪大全、纪大贵开心还来不及呢,连连点头答道:“多谢侯老弟栽培小锋、小虎。一切拜托你了!”
侯振邦点了点头,然后对纪小锋、胖虎说:“小锋、小虎,练武,是非常辛苦的,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开始练基本功,从扎马练起,该去学校学习,绝不耽搁,帮着家里做一些农活,其余时间,要用心习武,明白吗?”
“嗯,明白了,师父!”
纪小锋、胖虎使劲点头,同时应答。
晚饭吃完,侯振邦又是讲了走南闯北遇上的一些奇闻异事,让纪氏一家人耳目一新。
一直到凌晨一点,才逐渐撤了碗筷散去,安排侯振邦睡下。一家子主人才陆续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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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村,村部,麒麟小学旁,村支书家。
徐晓丽的父亲,村支书徐先国,态度谦恭,得知纪学锋来吃晚饭,早已张罗饭菜。
他专门从鸡圈里抓了一只肥硕阉鸡,宰杀炖好鸡汤,又是将家里的烟熏腊肉、腊肠之类,洗干净蒸煮好,等着徐晓丽、纪学锋进家门就开饭。
下午放学,徐晓丽带着纪学锋进屋,徐先国远远招呼了一声:“哎,学锋来了。”
笑脸相迎,热情款待。
纪学锋回应了一声,“诶,支书,打扰您了。”
“瞧你说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一家人尽说两家话。”徐先国笑着说道。
这一句话可把徐晓丽羞得俏脸通红,瞥了一眼徐先国,蚊子叫的细小声音,“爸,我去帮妈收豆子了。”
说完,撒腿跑出了庭院。
徐先国对愣住的纪学锋一努嘴,“咦,学锋,去吧,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我在家里做好晚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