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树枝上。巨虫们已经走了,怎么下树却成了难题。刚才爬树爬的太拼,已经离开了树的主干。他只好像条虫子一样,慢慢后退着往回爬。
鼻血已经止住了,满嘴满鼻的血腥味,冲的他头疼。幕后的家伙这是在教训他呢!这样就想让他屈服呵呵。心中燃起怒火,骨子里的倔强让这把火烧的更烈!老子是没你神通广大,但也不会任你随意拿捏!
浓雾里显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冰冷的银色竖瞳,矫健的身姿像一只豹!它跑了起来,越来越快,穿过迷雾冲着郝富贵袭来。像一把出鞘的黑刃,冰冷危险!
郝富贵握紧斧头,蹲在最粗最低的树杈中间,目光锐利不闪不避。黑影窜了上来,郝富贵猛地一抡斧头,对着它的腹部划了上去。黑影身形微转,堪堪避开斧头的利刃,从郝富贵的身边跃了过去。
银色竖瞳微眯,深色的舌头不紧不慢的舔着上牙,像是在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郝富贵喘着粗气,一瞬不瞬的与它对视!来了,黑色的兽再次跃起,郝富贵身子一侧,斧头挥了出去。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郝富贵的胳膊也被抓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疼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黑兽舔舔爪子,身子伏低,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地面,发出细小的呲啦啦的电流声。郝富贵听的头皮发麻,这是什么神操作?乱开外挂会被封号的亲!
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郝富贵只觉得整个身子被电的发麻,完全没有摔下来的痛感。刚才的那一击太过迅速,郝富贵只来的及勉力格挡了一下,便被撞下了树。肩上火辣辣的,血腥味迅速蔓延。黑兽硕大的头颅近在眼前,郝富贵恍惚中感受到野兽独有的呼吸,散发着血腥粗壮有力!然后……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空气中传来轻轻的叹息,黑兽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股旋风平底而起,卷走了郝富贵的身影。
郝富贵又醒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上下,动哪哪疼。没死?他咧嘴一笑,笑得没心没肺。看来对方还舍不得他这条命!深重的疲惫袭来,郝富贵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郝富贵觉得又玄幻了。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消失,包括胳膊上和肩上两处特别严重的地方。皮肤光滑,就像未曾受伤一样,但痛感仍在。
呲牙咧嘴的坐起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地上笔墨纸砚一字排开,小刺猬在一大摞纸上睡得正香,旁边工工整整放着的是那本书。这目的真是一目了然!
郝富贵没理会,歪肩抖腿的迈过这堆东西准备出去。小刺猬醒了,也跟了出来。他这走路姿势,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也差不许多。吃了点东西,打算回屋继续躺着。刚进门就想起来,好像把刺猬关外面了。
刚打开门,世界又玄幻了!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揉揉眼,小刺猬慢慢爬了进来,不是错觉。郝富贵无语的合上门,觉得自己像是被强迫学习的小学生。不学习,天还不亮了?
郁闷的躺回床上,自己是个病号,病号要请假,病号不学习。不知道幕后之人看了会不会恼羞成怒的丢他出去!胡思乱想间,又睡了过去。睡到再也睡不着,一骨碌爬了起来。推推门,纹丝不动!好么,门也不上出了!
“喂,出来说句话也行啊!”没人理。
“书我看不懂,你总得出来给讲讲吧?”还是没人回应。
郝富贵无奈的盘腿坐地上开始翻书。上次看过的图纹基本上都记下了,他一边看着新图纹,一边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被人逼着学习很不爽,但这些图纹都很精妙,郝富贵心底其实是很感兴趣的,但这种兴趣纯粹出于图纹本身体现出来的艺术美感。
“这样画是没用的!要用灵能。”很轻很低的女童音在前方响起。
郝富贵第一反应是幻听了,然后便吃惊的盯着对面小刺猬的黑豆豆眼。抖着手指着它说不出话来!
“嗤~”又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我才不是那蠢东西!”
郝富贵:“那你是谁?”
“我,是此间主人。”那声音回答道。
“是你把我困在这儿的?”郝富贵这话问的又直又冲相当不客气。
“是。”神秘人倒也承认的干脆,但紧接着她又说道:“今天你只有三次提问的机会,现在还剩一次!请想好了再说。”
郝富贵抽抽嘴角,没废话的果断问出了下一个:“这是哪?”
“这里是一个画境。”画境?画境是什么鬼?郝富贵听完更困惑了。
“好了,你的提问到此结束!下面我教你怎么用灵能。”神秘人说道。
郝富贵瞪大眼,灵能这么玄乎的东西,我有?
“是的,你有。”仿佛看穿了郝富贵的想法,对方很快的回答。
郝富贵此时心里有太多疑问,但很明显对方没有耐心一一回答。但转念一想,来日方长。只要双方开始对话了,总有机会把想知道的套出来。
神秘人问:“会打坐么?”郝富贵点点头。
“那就坐好!闭上眼,调息。在脑海中冥想一个灵纹,就像……它放在你眼前,你真的能看到它一样!越清晰越好。”
灵纹?应该就是指书上绘的那些图案吧。郝富贵略一思索,便盘起腿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开始冥想”山“的灵纹。
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脑子里乱纷纷的,老想睁开眼,精力总是不能集中。后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