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程太太的声音有些失望:“北阳不在吗?”
“不在。”乔宇说道:“您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和贺叔是一体的。”
“再把你扯进来吗?”程太太凄然一笑:“你帮我转告他,有人在追杀我们,请他小心,尽量隐姓埋名,不要暴露身份,我和他相见不相识,只能这样了。”
“这张卡你以后不再用,是不是?”乔宇说道:“当年的大火究竟是什么回事?”
“有人闯进来,趁大家熟睡的时候放火,妄图抢走一样东西。”程太太说道:“一面镜子。”
“你为什么还活着?”乔宇问道。
“北阳也活着,不是吗?”程太太反问道:“活着也未必比死了强,就这样了,相见不相识,大家各自过好。”
电话挂断了,乔宇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那面镜子究竟有啥玄虚!
结果只是换来一句——相见不相识!
她选择继续糊涂地过日子,那也是,现在有丈夫和儿子,还有安逸的现实生活,简直是华丽转身,其实贺刚也一样,现在的日子安稳,还有了曲冰姐,何尝不满足?
乔宇挂了电话,拿出手机卡剪了,程太太说得对,大家各自过好就成,只要人不来犯,就继续这样安稳的日子吧。
好不容易,十点上床,七点起,睡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觉!
早晨起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乔宇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这回可睡饱了。”
贺刚打趣道:“钱赚得越来越多,睡眠越来越少,这不就是现在的都市生活写照吗?”
往墙上的挂历看了一眼,乔宇说道:“再过些日子,黄轩就能出来了。”
那一天,画了一个红色的圈,还真想他了。
乔宇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相当沉静,就像在斗牛场上,自己已经调整状态等待一场大战,但是弓起背,扬起蹄子,却没有对手,只有扬起的尘土罢了,足足半个月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本紧绷着的心也放下来,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
而此时,离黄轩出来的日子更近了,帝都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原本还有些不怕冷的穿着厚丝袜,现在都裹得严严实实,出门还带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来美丑。
走在大街上,乔宇往左右看看,唉,实在没什么看头,走在西天街上,树木凋零,风一吹,一地的尘,沙子好像扑到嘴里,他往外呸了一声,一只手拍到他的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谁啊。”乔宇没好气地转身,看着眼前的脸,“擦”了一声:“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肖丽,她穿着一件旧式的薄棉衣,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宇:“死小子,还是老德性。”
“老姐,你回家抄个族谱很难吗?”这还不算,这女人回老家后手机还打不通了!
“说来话长啊。”肖丽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回老家没几天,手机掉井里了,结果呢,又赶上我们村的大祭祀,前面的准备工作就十来天,好不容易前天结束,我才赶紧开溜,不过嘛,不负重望,拿到了。”
肖丽拍着自己的包包,乔宇兴奋不已,握拳“耶”了一声,两人一起进了古董店,时隔这么久见到肖丽,白颖珊当然开心得很,与平时不同,因为灰大,风大,院子里呆不住,几个人挤在柜台边上的沙发上说话。
肖丽拿出一个本子,看到上面的字迹,乔宇鄙夷道:“这是啥?”
“我抄的族谱啊,主要是我们家往上的代数。”肖丽正色道:“怎么了?”
这一笔一画,一勾一撇,乔宇欲哭无泪:“早知道直接拍照片,字写得这么丑,怎么看得明白?!”
“手机掉井里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肖丽掐了乔宇一把:“回家的路费都是借的,我哪有钱买手机?”
乔宇无奈地摆摆手:“算了,将就看吧,嗯,年代追溯到……明朝,才到明朝?”
“你有意见?”肖丽无可奈何地说道:“明朝的时候家族才有记族谱的习惯,所以之前的家族关系已经丢失,不可访。”
“残卷册子上清楚说明是先秦时代。”白安安说道:“看来除非有穿越回去的能力,否则很难弄清楚家族关系和当年的详情。”
乔宇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算了,等黄轩出来了,咱们去挖燕哥家的祖坟,我是看出来了,四个人当中就就燕哥家最有心眼,啥事都是他们先发现的,说不定有多种准备。”
提到黄轩,肖丽也呆住了:“怪不得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对了,燕南呢?”
“也在整理燕南之教授留下来的遗物。”乔宇说道:“加上警官姐姐那里的,数量太多,重新理一次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中间又被自己叫来充当苦力?
“我要回殡仪馆了,这东西就先留在这里吧。”肖丽对所谓的族谱没什么感情,随手扔到柜台上:“再不回去,糊口的工作都没有了。”
肖丽利落地走出店外,白颖珊问她要不要吃完饭再回去,她潇洒地摆摆手就离开了,白颖珊无奈地转身,白安安正翻着肖家的族谱,露出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姑姑?”白颖珊问道。
“你们仔细看看,抛去朝代不说,族谱上面的名字只有男人。”白安安说道:“而且边上都只有空白,女性都不在族谱上,不可能代代儿子。”
“八成歧视女性,”乔宇说道:“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听说家庙只允许男性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