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是什么意思?”华北阳一头雾水,乔宇鄙夷道:“屋有中堂,也就是大厅,我要梯子。”
华北阳从杂物间搬来梯子,乔宇攀上去,客厅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不愧是年长者住的屋子,山水画不是平挂的,而是斜挂,背后有坡度,乔宇探头一看,闷哼一声画后面钉着一只风干的公‘鸡’!
那只死公‘鸡’居然在上面纹丝不动,定眼一看,一银钢钉刺进了‘鸡’的喉咙,然后扎进了墙壁里,将死公‘鸡’牢牢地钉在上面,要命,乔宇只有往前一点,用力地拔出钢钉,然后将公‘鸡’推下去,死公‘鸡’落到地上,身上的羽‘毛’飞溅出来,摔出一小滩不明的粘液,下面的华北阳猝不及防,粘液溅到鞋子上,他连连后退:“这是什么玩意儿?”
“‘鸡’,不认识?”乔宇从梯子上下来,将地上的公‘鸡’提起来,然后拔出那根钢钉,上面沾着血,乔宇闻了一下,摇摇头:“这该断子绝孙的家伙!”
华北阳心急如焚:“你倒是说说啊,怎么回事?”
“龟血钉是以前的古人用来破坏对手势运的东西,以前旧的做法是将对方祖坟的棺盖反盖,再用龟血钉钉上,其后人三日之内诸事不顺,七日之内断绝香火,”乔宇说道:“现在的做法简单了一些,钉上死公‘鸡’在财位上,再用龟血钉,使运势不顺,这种程度初开始的力道不如旧方法,但时间越长,效果越明显。”
“怪不得我爸连出车祸,又差点被东西砸到。”华北阳气愤不已,骂道:“一定是那只狐狸‘精’干的好事!”
他嘴里的狐狸‘精’自然是墙上的风情‘女’人,他的后妈。
“知道这法子的人不多。”乔宇说道:“我再看看你屋里的其它地方。”
除了这个地方,其它地方倒没有异样,华北阳说屋子里几乎天天由佣人打扫,因为打扫得细致,想藏东西也藏不了,只有这幅画因为太高,佣人从不打扫,是个盲区。
乔宇觉得奇怪,华北阳不住在这里,却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见乔宇疑‘惑’,华北阳自己说道:“我搬出去不过半年时间,实在受不了,我妈还活着呢,他迫不及待把狐狸‘精’和那个小杂种‘弄’进来登堂入室。”
“伯父和伯母没有分开?”白颖珊颇为惊讶。
“没有正式离婚,只是分居。”华北阳郁闷道:“我母亲身体原本就不好,后来遭遇一场车祸,撞伤一条‘腿’,行动不太方便,父亲不知道打哪里结识了这个‘女’人,还偷偷生了孩子,我是男孩,现在得了一个‘女’孩,凑成好字,高兴得不得了,哼,这两年她们娘俩得意得很,不把我妈当回事,更不用提我了,说白了,我爸的责任最大。”
乔宇暗道华北阳是个明白人儿,华北阳说道:“还有一个人嫌疑很大,我爸平时相信的风水先生,老曾,家里的家具摆设都听他的,
“刚才有一间房‘门’锁着没有检查。”白颖珊说道:“二楼最右边。”
“那是我爸的书房。”华北阳说道:“平时没事,我爸不让我们上去,也上着锁。”
“再看看吧。”白颖珊回想刚才走到那间房‘门’前的感觉,坚定道。
“我没钥匙。”
“我有办法。”白颖珊说道:“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看来白颖珊又要进行老行当了,果然,白颖珊三下两除二地打开‘门’,华北阳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乔宇双手撑在下面:“小心下巴,她身上有很多耐人发现的面,可惜,你没机会挖掘了,这么重大的任务留给我。”
不容华北阳说话,乔宇转头,书房里面香气萦绕,华老先生的品味偏古朴,书房里采用的是木制家具,有些像檀香,檀香来自于檀香树,这种树很特别,幼苗期时必须寄生在凤凰树、红豆树、相思树等植物上才能成活。一直都是即珍稀又昂贵的木材馨香四溢,芳香独特,这檀香扑鼻而来,非但不让人感觉舒服,‘鸡’皮疙瘩还起了一身!
白颖珊在古董店长了五年,加上古董店之前的家具也是全是木制的,对这些东西的气味相当熟悉,但是,此刻书房洋溢的香气却异于平时,她迅速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之后,这里的味道淡了许多,心里也舒服不少。
乔宇在屋里走了一遍,书柜里的书也检查过,没有发现异常:“这里的摆设很正常。这个招财阵也是对的。”
“可是这些木头的气味不对。”白颖珊连‘抽’了几下鼻子。
此时,华北阳摇摇头:“空气不好,闷得慌,咱们出去说话吧。”
华北阳转身的一刻,乔宇发现他的手指略微抖了一下,灵机一动,他掏出刀将书桌‘腿’上的木屑挖了一点下来,这才出去,白颖珊与他心有灵犀,这些木头不对,必须化验才能得到结果,等回到客厅,正好赶上华北阳的后妈回来,手里还牵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大概五岁的年纪。
“北阳,你来了?”这位二太太看到他倒是开心得很,尤其那个‘女’孩一下子扑过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哥哥”,华北阳虽然对后妈没有好脸‘色’,但仍牵着妹妹的手,这倒让乔宇高看他一眼。
“啊,这是什么?”二太太突然往后退,‘花’容失‘色’,吓得脸‘色’发白:“哪里来的死‘鸡’?”
华北阳想质问,白颖珊一个箭步上前,暗暗戳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