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莫轻言突然接到了意千帆的电话,听得出他声音里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无助和恐惧,“老……老婆仔,你到哪里去了?”
莫轻言心里一甜,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但是嘴巴却不肯放过损他的机会,“毁三观的家伙,光顾着和人家喝酒了,你老婆仔都差点被人家拐走了,知不知道?”
意千帆醉醺醺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许多,只听得噗通一声,显然是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哪个这么胆肥,竟然敢拐走我的老婆?”
莫轻言一听,立马满头黑线,“毁三观的家伙,你是不是后知后觉了点?”
意千帆连睡梦都害怕失去莫轻言,此时一听,打算起身,谁知道酒精过量,只听到噗通一声,双脚还没有着地,整个人便已经重重地栽倒到了地上。
紧跟着传来了佣人惊慌失措的喊声,“少爷,少爷……你怎么啦?”
须臾,也传来了红姨焦急异常的声音,“少爷……大家还不赶紧快点过来把少爷弄得床上去……”
紧跟着又传来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有人立马叫了起来,“大家快让开,保罗大叔领着卢医生过来了。”
莫轻言心里猛地一个收缩,赶紧挂了电话,大声吩咐小王,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小王,快,快……快点开!”
小王一踩油门,路虎便真的像一只凶猛的老虎一样朝前面急速蹿去。
半个小时之后,莫轻言已经回到了傲龙庄园里,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路虎上跳了下来,然后直接冲向屋里。
意千帆斜靠在床上,双颊潮红,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一看到莫轻言,琥珀色的双眸立马充满了悔意,“老婆仔,我错了!”
莫轻言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扭头看着一旁的卢医生,“卢医生,你们少爷情况怎么样?”
卢医生赶紧应道,“少奶奶,少爷只是宿醉,不小心磕破了头皮而已!”
莫轻言心里内疚,刚才她不应该在电话中刺激他的,于是再次问道,“不会脑震荡什么的吧?”
卢医生摇了摇头。
意千帆一听,顿时满头黑线,“死丫头,你在咀咒老公,是不是?”
以前,他的头部被她用玻璃插过,当时头破血流,也没见她这么关心过,现在突然这么好态度,心里顿时既感动又觉得温馨。
两人都毒舌惯了,所以你一言我一语,你呛我一口,我呛你一口,谁也不让谁,唇枪舌剑起来。
红姨和保罗大叔他们都很识趣,在他们的带头下,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莫轻言见他没事,意千帆被卢医生打了一支醒酒针之后,意识也灰常清醒,她于是小声把刚才出去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没等她说完,意千帆立马就要站起来去找意千云算账,“该死的家伙,竟然还敢打你的主意?”
莫轻言生怕他又磕上一跤,倒是旧患加新伤的,赶紧伸手扶着他躺下了。
正在此时,佣人来禀告:“少爷,少奶奶,二少来了。”
莫轻言冷哼了一声,“嘿嘿……这货来得倒是蛮快的嘛!”
意千帆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竟然还有脸到这里来?赶紧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好了。”
意千云人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呵呵……老大,火气怎么这么大呢?”
不知道怎么的,莫轻言眼前突然闪过刚才他在地下室大厅里那副光溜溜的恶心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嘿嘿……千云哥,真看不出,你简直就是衣冠qín_shòu的典范呀!”
意千云挑了挑眉,“呵呵……丫头,难怪你这么说了,因为刚才你差点就爬上我的床去了。”
意千帆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抄起桌面上一支钢笔,就要向意千云刺去。
莫轻言生怕他此时气力不济,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淡淡地看了意千帆一眼,“毁三观的家伙,你又何必生气,人家的身体只是跟没发育的小屁孩一眼,哪能跟你的伟岸性-感相比呢?你就当我是免费看了一场无聊的岛国爱情动作大片,好不好?”
意千帆一听,满满一肚子气顿时消减了一大半。
意千云想不到莫轻言会信口雌黄,不由得血气往上急冲,顿时觉得喉咙一甜,一殷红的鲜血立马狂喷了出来,“丫头,你你你……”
意千帆立马又要滑下床揍人了,“意千云,谁给了狗胆,竟然把这里弄得污秽不清的?”
莫轻言担心他一个控制不住,气血往大脑上冲,立马伸手帮他顺了顺胸口的那口闷气,“脑公,脑公,不气,不气呀,千万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生气的人生气呀!”
听她柔声细语,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意千帆顿时心花怒放,觉得心中什么鸟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心情好了很多,所以语气也平静了很多,“老二,今天你来这里,如果没什么事,那么立马给我滚!”
意千云刚才显然是被莫轻言打击得不轻,情不自禁往自己裤裆里瞧去,那里明明支起帐篷来份量不小嘛,在这丫头眼里竟然如此像小孩子的一样不济?想到这里,他立刻看着意千帆,出言向他挑战,“老大,敢不敢脱下裤子来比一比?”
莫轻言一听,立马满头黑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变态!”
意千帆心情好了,冷静下来之后,立马对意千云的提议嗤之以鼻,“老二,你也不怕玷污了我老婆仔纯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