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帆点了点头,不由得重重冷哼了一声,“哼哼……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知雅意,知道他嘴巴虽然说得不好听,但内心里对意清已经释怀了不少,不由得微微一笑,扭头对小王道,“小王,你就打电话告诉保罗大叔好了,把意叔叔和欧阳秘书都葬在蓝紫阿姨的身边!”
几日之后,南洲市市郊外一处私家墓园里,树荫浓密,柏树苍翠,忧伤的哀乐荡漾其中,把人带入了无限惆怅的思绪中。
吊唁的人已经早就散去了,一身黑色丧服的意千帆,给墓碑中的意清鞠了几个躬以后,在莫轻言的搀扶下,也缓缓地向墓园门口走去。
莫轻言知道他心里难受,自然不会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懂得,女人有时候选择沉默,也是一种明智的行为。
两人拾级而下,刚转了一个弯,突然听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牛鬼蛇神,吗哩吗哩轰……速速呐命来……”
莫轻言一听,不由得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脸,衣衫褴褛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向两人狠狠砍了过来,不由得满头黑线,一边拉着兀自沉溺于丧父之痛没能醒过来的意千帆急速往后退,一边大声喊道,“刚蒂,小王,你们在哪里?”
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此时此刻整个私家墓园里,竟然静悄悄的,显得那么的阴森那么的可怕,除了她和意千帆最后离开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了?也许,刚蒂和小王为了不打扰两人对意清的静思和默哀,早就退到外面还他们一个清净了。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莫轻言却觉得此时此刻处处透露出诡异和蹊跷:作为保镖,刚蒂和小王没有任何的理由离开自己和意千帆,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相信将来也不会,难道他们两人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莫轻言本来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刚蒂和小王两人中任何一个的,或者打给保罗大叔,问问他们这个疯女人究竟怎么会出现在意家这个私人墓园里的,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那个女人显然不是个一般的疯子,她简直疯得离谱,见到什么人或者东西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胡乱抡起鬼头大刀砍杀一通。
霎时间,树叶飘零,阴风阵阵,气氛显得更加诡异了。
莫轻言此时身上依然带有家伙用来防身,但是对着这样一个神智完全不清楚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即使有灭了她的念头,但也没有那副狠毒的硬心肠,所以稍微犹豫了一下,那个疯女人便立刻扑到了跟前,她手里紧紧抡着的那把鬼头大刀,立刻擦着莫轻言耳朵而过,同时削去了莫轻言垂下里的一缕秀发。
莫轻言顿时满头黑线,赶紧拉着意千帆的手继续往后面急退,同时从地上捡了一根掉落下来的干树枝,回身猛地用力一挡,立刻听到咔嚓一声响起,她手里的木棍很快便断成了两截,可见那个疯女人手中那把鬼头大刀简直锋利得削铁如泥。
单单是这一点,就狠狠地提醒了莫轻言,如果对方果真是疯子,那么这把鬼头大刀决计不会这么锋利,难道对方是刻意在自己和意千帆面前装疯卖傻吗?
不对,如果这个疯女人确实要置自己和意千帆两人于死地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不采用当今最先进的武器枪支弹药,而最终却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呢?
这个念头一出,她不由得特意抬头看向那个疯女人的眼睛,心里顿时一怔,赫然发现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没有一丝一毫笑意的眼睛,由此她立马断定了对方不是什么真正的疯子。
正在此时,一阵猛烈的山风刮过,吹开了那个疯女人遮盖着脸庞的长发,立马显出一张好看的瓜子脸来,莫轻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轮廓为什么怎么看就怎么熟悉呢?
此时天空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大雨,转瞬间便立刻变成了瓢泼大雨,三人立马变成了三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这些雨淋去了那个疯女人脸上那些污秽之物,露出了原来的姣好面容。
莫轻言仔细看了一下,突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装神弄鬼,诈傻扮懵,程晓莎,你说你骗得了谁呢?”
那个疯女人听了,只是略微怔了几下,她不相信在自己根本就没有露出破绽的情况下,莫轻言会认出自己来,所以她依然不显山不露水,异常魂淡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反应过来,又速度举起鬼头大刀砍杀了过来。
莫轻言见状,心中怒气骤起,速度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了那把防身的家伙,对准了程晓莎,伸手把那些蒙住自己眼睛的雨水一把抹开了,这才不客气地大喝了一声,“程晓莎,此时雨大风急,地处偏僻,因此我把你灭了,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相信吗?”
那个疯女人正是程晓莎,她听了莫轻言的话,觉得自己再继续隐瞒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干脆放开了喉咙,恢复了自己原先那把破铜烂铁般的声音,“哼哈……莫轻言,算你狠!”
莫轻言嘴角一弯,勾起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笑眯眯地命令,“嘿嘿……程晓莎,如果你不想马上死在这里的话,那么就马上给我放下屠刀!”
程晓莎本来不想听的,但是双眼所到之处,竟然是莫轻言手里紧紧握住那把家伙黑洞洞的枪口,所以不得不依照吩咐把那把鬼头大刀哐当一声,有多远就扔多远了。
莫轻言脑海中立马想起了刚蒂和小王,不由得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