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路上却灯火通明,数十人顶着夜晚的寒风在山路上一遍遍的寻找摸索着。
“找到了,公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马伟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铁块递到马文才前面。
马文才接过满是泥水的铁块,用衣袖擦干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祝英台早上一醒来就看到了在枕头边放着的八卦铁饼。
“喂,你在吗?”看着突然出现在床头的旗袍女子,祝英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你那晚是中邪了吗?发疯似的跑出去,还怎么叫都不听。”
“我……”祝英台沉默了下,终究是说道,“我当时只是想,如果我被雷劈了,是不是就能穿回去了。”
……“呵,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很少看电视剧,我只是在读书时看过几本小说,那里面都说被雷劈会穿越。”祝英台越说越小声,心虚的低下头。现在想想也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不可思议,竟然想去找雷劈一劈自己。但那次她被那旗袍女子打摔了回去的梦,当时看到天上在打雷,就想,如果被雷劈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理智虽然告诉她,这不可能,但万一呢?她都能穿越到东晋,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就试一次吧就试一次吧,随着越来越响的雷声,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声音。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雷电看似很近,仿佛就在头顶,但却怎么也劈不到她,她连试一次的机会也没有,也幸好没有,不然这世间恐怕就没她这个人了。
“呵呵,不止被雷劈会穿越,还有跳崖火烧水淹车祸割脉上吊……你可以一样样慢慢试,我看好你。加油!”
“小姐你醒了,先喝药吧。”
祝英台将吟心端来的药豪气的一口气干了。看的吟心目瞪口呆。
“小姐你不苦吗?”
“苦不苦都是要喝的。”其实她只是想要掩饰此刻面对那旗袍女子的尴尬,谁让她一时脑袋犯浑。“对了,是谁把八卦铁饼送回来的?”
“是马、马公子。”
“马文才?那他人呢?”
“昏回去。”
???
“他一把这个放在你枕边,就昏倒了,听说到现在还没醒。小姐你说那马文才他不会有什么别的目地吧?发着高烧还在夜里找了一晚上,据说现在都还高烧不退,他怎么突然变好了。”
“怎么?是不是感动了。”
“你说这马文才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但对你到是一片真心。看上了,马文才这人心术不太正,但是好在年纪也不大,掰一掰还是能掰正的。”
……
“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祝英台。”
祝英台慢吞吞的从座位上站起。这个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对于学习不怎么样的人来说,真是个折磨。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老师。”
“不错不错,坐下吧。”祝英台坐下时向后眇了一眼,只见马文才露齿一笑,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在说快夸我。
“昨天学的那三十个字,今天可要抽查,祝英台你准备好了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了,马老师。”祝英台笑着说。自从上次的淋雨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也不知道马文才对梁山伯说了什么?让梁山伯将下堂后,教祝英台认字的事情交给了马文才。祝英台知道后,看梁山伯不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依然跟马文才有说有笑,马文才又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祝英台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平静的接受了教书人的转换。
“马文才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原因吗?”这也是祝英台这个月以来好奇的,跟着马文才学字已经有一个月了,马文才教的很好也很认真,但却从来没有问过,满腹经纶的祝英台如何成了如今连字都识不全的文盲。
“你希望我问吗?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祝英台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绝不逼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所有秘密我都会知道,由你自愿说给我知道,因为我会成为今后你唯一的依靠。”
“自大狂。少说这些甜言蜜语,你不问是正确的选择,你要问了,我也不会说真话。”
“那梁山伯问呢?”
“又来了是吗?你能别什么事都扯上梁兄吗?”
“谁让你对他比对我好,如果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梁山伯什么的我完全不会放在眼里。还有你叫梁山伯总是亲密的称呼他为梁兄,叫我就连名带姓。”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这好办,马兄马兄马兄……”祝英台笑眯眯的靠在马文才身上不停的叫道。
“好了好了,还是随你心意,我错了。”马文才笑着将祝英台摆正。马文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这么简单就对一个人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可以这么简单就这么快乐,可以就这样看着一个人,每天跟她说说话,就觉得这么幸福。
“死老头,知道小爷这鞋也多贵吗?要了你的命,都不够赔的。”
“大爷饶命,啊……”
“马文才去揍他一顿,怎么样?”祝英台皱眉看着前方娄敬文捶打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地上是满地的青菜。那老人应该是住在山下的农户,偶而他们会送一些菜品上来换几吊钱。
马文才微微一笑,拿起地上一根树枝,手腕一转,树枝超前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