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宫门处见到了她,他惊为天人。lt;/;
却想不到,这样美貌的小娘子,却已是个新嫁娘了。lt;/;
赵德昭深呼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朝着圣人深深一鞠躬,笑道,“儿子给母亲拜寿请安来了,恭祝母亲千秋之喜。”lt;/;
圣人笑道,“承你吉言,你从哪边来?”lt;/;
赵德昭又躬身说道,“儿子从前殿过来,父亲命我过来带四郎去。”lt;/;
圣人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赵德芳,说道,“那你就跟着你哥哥去,也好管一管你爹爹……记着,教他少喝些酒。”lt;/;
赵德芳一直观察着兄长的神色。lt;/;
听了圣人的话,赵德芳先是“喏”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先是看了看兄长赵德昭,然后又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嫤娘,转头对圣人说道,“母亲,夏恭人又无错,您让她起来吧!”lt;/;
夏嫤娘一听,心中不禁狂跳了起来,头垂得更低了。lt;/;
圣人一愣,笑道,“夏恭人起来罢,原也无事。”lt;/t;/;
可圣人有命,她也不好违抗,只得说道,“臣妇谢娘娘恩典,谢王爷恩典。”lt;/;
说着,她惶惶不安地慢慢起了身。lt;/;
赵德昭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嫤娘的身上。lt;/;
他看到了她莹白的肌肤,秀气的下巴,姣美的唇……lt;/t;/;
她当然感觉到有人正用火辣辣的视线注视着自己。lt;/;
可圣人温婉,四王爷年幼,那么……打量她的,只有可能是二王爷。lt;/;/;
赵德芳看了看赵德昭,又顺着赵德昭的眼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夏恭人,眼珠子不由得一转,惊奇地喊了一声。lt;/;
赵德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圣人说道,“儿子这就带着四弟去了,母亲金安。”lt;/;
圣人笑道,“快去罢!”lt;/;
赵德昭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嫤娘一眼,带着赵德芳走了。lt;/;
圣人这才说道,“……你不必太拘谨,因武官家的娘子鲜少有像你这样,这么年轻就妻凭夫贵的。所以就连四郎也觉得看着你稀罕,他是个小孩子,口快心直,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lt;/;
嫤娘连忙又道,“臣妇不敢!”lt;/;
圣人微微一笑,问道,“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啊,对了,既然你娘家祖母吃了救心丸好使,索性再带些回去。来人,快赐夏恭人救心丸两匣子。”lt;/;
宫人领命而去,嫤娘再次谢恩。lt;/;
圣人和气地与她聊了一会儿天,说得不外乎是你在家里做些什么消遣,如今也到了八月十五,甜馅儿的月饼好吃还是咸馅儿的月饼好吃等等。lt;/;
不多时,宫人果然捧了两个匣子出来,递给了嫤娘。lt;/;
嫤娘伸出双手接了,又谢了一次恩。lt;/;
圣人又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吧!”lt;/;
嫤娘捧着药匣子,再次谢恩,这才跟着宫女儿退出了内殿。lt;/;
急急走到了殿外,嫤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贴身的白绸布中衣都已经被汗给湿透了……lt;/;
和上回一样,小红已经在殿外久候她多时了;直到主仆俩汇合在一起,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lt;/;
只是,她们刚刚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唱喏了一声,“胡昭仪到!”lt;/;
嫤娘一转身,就看到了一群穿着穿着绫罗绸缎的宫女贵妇们,正如群星伴月一般,将一个华服丽人拥在中间,缓步朝着圣人的宫殿而来。lt;/;
华昌候夫人与柳繁繁赫然就跟在人群之中,而那个被众人拥在正中的华服丽人,除了胡昭仪,还有哪个?lt;/;
嫤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lt;/;
给嫤娘领路的小宫女儿已经退到了道路边,“卟嗵”一声就跪了下去,小红也机灵地捧着匣子跪在了小宫女的身边。lt;/;
嫤娘不敢怠慢,按照礼仪嬷嬷教导的那样,朝着胡昭仪所在的方向躬下了身子,行了个蹲礼。lt;/;
胡昭仪领着众人慢慢行来,在嫤娘面前站定了。lt;/;
嫤娘低垂着头,听到一道慵懒沙哑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lt;/;
“旁边跪着的是谁?”lt;/;
嫤娘恭恭敬敬地说道,“臣妇田夏氏见过昭仪娘娘,叩请娘娘万福金安。”lt;/;
“哦?田夏氏?哪个田夏氏啊?”胡昭仪懒懒地问道。lt;/;
华昌候夫人陪笑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六品女眷,娘娘不认得也是对的。”lt;/;
柳繁繁也哂笑道,“婆母说得极是。倘若不是因为这次设宴是恰巧卡在六品诰命的位份上,原也轮不到她进宫来,娘娘快别和她一般见识!”lt;/;
嫤娘稳稳地行着曲膝礼,眼观鼻鼻观心。lt;/;
胡昭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田夏氏?是不是……瀼州剌史田大人家新娶的那位次媳?哟!听说啊,这位田夏氏可是个才貌不输于花蕊夫人的美人!快,快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竟能这样令人过目不忘?”lt;/t;/;
这胡昭仪分明在嫤娘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自己了,现在却还要假作不认得……这倒也罢了,胡华俊自摔伤之后,身体就一直没好过,胡昭仪对自己有敌意,这原因是想得通的。lt;/;
但胡昭仪话里的意思……又是怎么说?lt;/;/;
这什么意思?谁对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