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到底怎么回事?”夏大夫人拉住女儿的手,紧张地问道:“你在雅间里好好的,下来做什么?吴妈妈怎么不在你身边?”lt;/;
嫤娘紧紧地咬着牙,根本就不敢说话。lt;/;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声音来。lt;/;
“表姨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快些回府去为好。”田骁说道。lt;/;
夏大夫人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了。lt;/;
她看着田骁,缓缓地点了点头。lt;/;
跟着,夏大夫人冷冷地朝宝妆楼的那个伙计说道:“我走失了一个仆妇,是个姓吴的老妈妈……还请通知贵掌柜的,找到我家吴妈妈之后,用马车把她送到太常寺少卿夏家去。”lt;/;
夏大夫人直接带着女儿离开了宝妆楼。lt;/;
可一众人刚刚才走到临街处,就看到华昌候夫人正哭天抢地的守在一个衣衫不整,倒地不起似乎还昏迷不醒的青年男子跟前,一边哀声泣道“我的俊儿”,一边又忙不迭的喊着“快请太医来”;而当她看到了夏大夫人一行人之后,华昌候夫人还怒视了夏;/;
夏大夫人已经从女儿的反应和此时华昌候夫人的表情中猜到了一二,霎时间脸色惨白。lt;/;
她也恨恨地怒瞪了田夫人一眼,然后牵着女儿的手,努力昂首挺胸地朝一旁走去。lt;/;
母女俩上了夏府马车以后,田骁便策了马,不徐不则地跟在马车旁。lt;/;
夏大夫人心急如焚,忍不住低声询问起女儿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这时,嫤娘才小小声哭了起来。lt;/;
过了好一会儿,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母亲听,包括身边的仆婢们一个一个被人调开,有人把自己反锁在雅间里,然后就有个青年男子进了雅间,最后却被自己锁在雅间里……lt;/;
自己逃出来以后在楼梯那儿看到了田骁,田骁又把自己“扶”下了楼梯,跟着他就回到了雅间,将那个被她反锁在雅间里的男子从二楼推了下来……lt;/;
尽管夏嫤娘声细如蚊蚋,但田骁却耳聪目明。lt;/;
他也将事情的经过听得一清二楚。lt;/;
田骁攥紧了拳头。lt;/;
他本就是个有心人,自然知道嫤娘今天会去宝妆楼试妆;原本他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是想在她上马车和下马车的时候,能够远远地看一看她的身影而已……lt;/;
所以当他亲眼看到她下了马车进入宝妆楼之后,就百般无聊地守在马厩旁;心里想着只等到她从宝妆楼出来,就能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了。lt;/;
可没想到,他居然看到……她站在楼梯上,一副惶恐不安惊惧至极的样子,似乎想从楼梯上跳下来!lt;/;/;
华昌候世子胡华俊?lt;/;/t;/;
听了女儿的话,夏大夫人沉默不语。lt;/;
恐怕是胡华俊或者华昌候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才会这样费尽心机算计自家的女儿。一来自家女儿顶着太常寺少卿夏家长门嫡女的名号,与胡华俊做继室,胡家面上也有光彩;二来太常寺少卿夏家早已式微,若是嫤娘真的嫁了过去又受了什么委屈,太常寺少卿夏家根本就没有帮她撑腰的底气,那女儿岂不是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咽?lt;/;
夏大夫人闭了闭眼,对女儿说道:“没事儿,咱们不怕她们……你姨父是官家的异姓兄弟,她们,她们不敢对咱们怎么样的……”lt;/;
可嫤娘俯在母亲的腿上,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lt;/;
她又怎会听不出母亲语气中的为难?lt;/;
姨父虽是都虞候,但自杯酒释兵权以来,官家便有些忌惮武将了……虽说昔日官家沿未发迹之时,姨夫曾与官家拜过把子,但在当年的那批义姓兄弟的境遇,大约也只有姨父好些。而姨父一家明哲保身了这些年,难道要为了自己而得罪新贵华昌候?lt;/;
想到这儿,夏嫤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lt;/;
那柳繁繁本是孤女,又在多年前带着大笔的银钱投靠了华昌候,前些日子又被人撞破与华昌候世子有些说不出口的私情。lt;/;
可华昌候夫人又为什么要放着这样现成的世子继室人选不要,转而要设计自己呢?lt;/;
难道说,有什么理由,是不能让柳繁繁嫁给华昌候世子的吗?lt;/;
所以华昌候夫人和世子才闹了这么一出,想设计自己?lt;/;
那她们设计自己,是因为……夏家祖上号称九世书香,是真正当仁不让的名门世家,而在姐妹几个之中,唯有自己丧父,且家中也无叔伯兄长有出息,将来强娶自己过了门,就是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为着娘家人,也不能说出口?lt;/;
夏嫤娘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lt;/;
华昌候世子的原配夫人……据说去世的时候,只有二九年华,嫁与华昌候世子不足三年……lt;/;
难道说,华昌候世子的先夫人之死,有什么隐秘吗?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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