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天青老弟的徒弟喽”
“他收了个好徒弟啊”
听到朱元璋这番感叹，牛天青笑呵呵从后堂走出，冲着竹渊拱手行礼，大笑道“竹渊大师误会了，咱老牛可没那福气教出像小数这样的弟子”
“这孩子，是文静丫头的徒弟”
竹渊闻言大惊，惊呼道
“文静”
“梁师弟的女儿，那个医道天才文静丫头”
“她竟然还有个徒弟”
闻言，牛天青拍了拍小数的脑袋，笑骂道“师公当前，还不磕头行礼”
话音落，小数扑通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梁，见过师公”
看着小数殷红的脑门，竹渊一把将孩子拉起来，激动道“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磕头险些把头都磕破了”
“下次可不许了”
小数憨憨一笑“我听师公的”
随后，小数将自己与沐夫人，也就是梁文静的关系仔细说出，听得竹渊频频头。
“当年便听说文静丫头救了个早产儿，想不到竟然就是你”
竹渊眼神中满是忆味道，喃喃道“能够将一个份量不足三斤，先天极度不足的早产儿从死神手里夺过来，并健康生活至今文静丫头的医道造诣当真令人咋舌啊”
“只是，老夫听说，你那母亲自生下你之后，身体一直抱病缠身，可有此事啊”
小数眼眶瞬间通红，讷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喃喃道“前些年还好些近几年里，母亲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已经下不了床了”
竹渊气息一滞，眼神中满是心疼。
此时，一旁牛天青开口道“不瞒竹渊大师，这孩子之所以学医，就是为了治疗她母亲，她苦等您驾临文山，也是想求您出手，救她母亲一命”
竹渊闻言头，认真道“若老夫可以有能力，定然绝无二话你母亲在哪老夫现在便去诊治”
小数闻言大喜过望
“她们娘俩孤苦无依，这济世堂就是她们的家她母亲就在后院宿舍内”
牛天青激动说完，当即领着竹渊朝后堂走去。
宿舍被整理的很干净，有一种家的味道。
床铺上，卧着一个模样普通的中年妇女，面相憨厚朴实，属于见到生人会紧张的那种普通人。
看到竹渊，妇女有些局促，直招呼小数帮忙倒水照看客人，可以想象，如果妇人腿脚利落，定然是个极其热心好客的人。
看到小数准备倒水，竹渊摇头“不忙喝水，还是先诊脉吧”
听到这句话，妇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此时却听小数道“妈，他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竹渊大师啊”
“有他在，您一定能好起来的”
妇人似乎也听说过竹渊的大名，眼神之中随即泛起一丝激动，连忙卷起衣袖，露出营养不良的手腕，哆哆嗦嗦道“麻麻烦大师了”
竹渊微笑摇头，慈眉善目。
诊脉三巡，竹渊面容无悲无喜，默默头。
“师公，怎么样”小数紧张问道。
竹渊眼底中闪过一抹隐晦无奈，不动声色道“走，出去说吧”
小数和牛天青都是医生，岂能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有时候，一句出去说吧，比下了死亡通知书还要折磨人心
小数身体猛地一颤，若不是牛天青手疾眼，一把扶住她，她此时定然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师公您也没有办法么”小数不死心道。
竹渊眉头紧锁，沉思不语。
床铺上，妇人看着女儿心如死灰的模样，心疼道“，别逼你师公了这是娘的命，咱认了吧”
小数低头不语，但从她攥紧的拳头上，分明可以体会到一股倔强
“竹渊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牛天青问道。
闻言，竹渊突然抬起头，望着三人认真道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你们。”
“谁”小数与牛天青齐声道。
竹渊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我们谢氏的家主谢牧”
闻言，牛天青歪着头，嘀咕道“谢牧”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突然
牛天青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小数，失声喊道“丫头，你刚刚带来的那人不就是谢牧吗”
小数呆呆头，讷讷道“是叫谢牧没错，可是他不是谢氏家主啊”
“他就是蜀中沐府的一个下人啊”
话音落，一声轻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小丫头，谁告诉你我是沐家下人了” 话音落，谢牧笑眯眯的从窗外探出头来，冲着小数俏皮地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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