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远笑着靠近,抱紧了何木,“还没到年龄呢,我才20呢。”
何木整个人瘫在方宁远的怀里,“就是结婚,拜堂也好,教堂也好,只要是能证明的,就可以。”
方宁远心底闪过一个证明给谁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嗅着何木脖颈上不该有的香奈儿5号香水的残留,心疼地抚紧了她乏累的后背,“都是我不好,让你在我的牵绊下这么疲惫,咱们不要这样了,交给磊哥吧。”
何木摇头,“不,不可以,那样就什么没有了。相信我们好吗?一定可以的,很快了。你陪着我,好吗?”只有躲在怀里,泣声泪诉时才会坦白的真真切切。
方宁远愁眉,却在这一刻注意到了何木桌上的项目计划,竟然是美国e品牌的合作计划书,怀疑的神色挤不出,但眼神下尽是失败的灰色,“木姐你的压力太重,舒缓些吧,正好去美国也能处理下工作。”
何木起开身,解释,“那本计划书是去年就制定好了的,因为牵扯着jl是e牌总代理的原因,始终没有着手,不是我今天才弄的。”
“我相信木姐,也知道这是咱们最后一份项目了。”方宁远浮出的微笑戴上了故意的嫌弃。
何木继续解释,“我是不希望你和你爸闹得太僵所以一直压着,只是…”
方宁远笑着说了出来,“一定是顾客要求的吧,加上现在x市里竞争很厉害,不得已考虑。我相信是这样的。”
何木点头不语,方宁远良久,再说:“木姐,那你就去吧,我帮你守着国内。”
“我想想吧。”何木还是满眼的犹豫。
方宁远起身给何木熬了一小锅热粥,没有办法,家里有的东西很有限,只剩下了点米面了。半个小时后,何木靠在窗前,品着热粥,第一次和方宁远很认真地谈起了秦淼,“他很阳光,很热心。每一次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他也很幽默,每一次在我想起父亲的时候,总能看穿我,来安慰我,哄着我忘记烦恼。你可能不知道,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多,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基本上地球上所有种类的女性都距离他很近。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在校园的大门口,对,就是正门,下午的五点钟,让30辆高尔夫的车队把我围成了一圈,每一辆都是扎满了鲜花,很漂亮,他就在其中的一辆,是唯一特别的粉色玫瑰,忽然就冲到了我身边,捧着满怀的玫瑰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们车队的最后一次托单,30对情侣开着golf,围着洛城高调宣布,他们很幸福。”
何木回忆的很认真,方宁远同样听的很着迷,竟然生不起浓烈的醋意。何木继续喝着凉了点的粥,缓缓叙述着记忆,“知道那件红裙吧,那是他用比赛的奖金给我换来的,挺贵的,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应该还是那份荣耀,他是说金腰带戴在我身上很难看,一定要给我用奖金换一件最漂亮的红裙。他每一次在赛场上都要呼喊我的名字。搞得好像他是和平主义的大使,宣传着和睦友好的宗旨。”讲到这的何木笑容已经很灿烂了,而方宁远开始羡慕了,也嫉妒了,那一抹让他沉醉的红裙竟然代表着这么多。
何木的笑容缓缓平静,“他忽然又变了,即是以前的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叫思琳娜,很妖艳,就是那种让女人都过目不忘的,他也是。对,那时的他毕业了两年了,社会了很多,他说和思琳娜早就有过约定,要照顾她,叫我不要介意。他说他的最爱是我,可是却被狗仔拍到他们一起桑拿,烛光晚餐,酒店。最后的最后,他连分手也不说了,让他妹妹转告,而且还是理直气壮。我还记得那小姑的眼神,一分钟都不想让我存在她的眼里。”何木放下了手中残留不多的粥食,显然是没了胃口。
方宁远提出了何木纠结的问题,“以前的都是假象,其实是秦淼故意骗你的?”
何木苦笑摇头,“哪里有假象?所有的人都很讨厌我,到最后他也是的了,什么也不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只是生病吗?一定不是。”
方宁远再度猜测,“他犯法了,怕耽搁了你?”
何木有些惶恐,不敢直视方宁远,“看来当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唯独我自己不清楚,我这么被特别看待,连最起码的互信都没有,有必要继续吗?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方宁远听着这话是段段在理,句句抱怨,也字字的不忍心。他强迫着微笑,“看来连木姐也不相信了,那就不如去一趟吧,别在犹豫了,不管怎么样也该都有个结局了。我相信你。”
何木不语,直勾勾地看着方宁远起身。
方宁远转身,背对何木笑道:“天真的很晚了,木姐赶紧休息吧。我先过去看看爷爷了,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
何木看着方宁远的背影,心底热起了一缕缕的感激,默默地觉得以前太对不起他了。
方宁远带着一路的纠结,乘着出租车来到了湖苑别墅,却怎想这么晚了竟然看到了方磊的专车停在了车库的门口。方宁远暗叹了口气,挪步到了隔壁,庞校长的别墅。
“乔叔,还没睡呢,我来找大海。”方宁远对着显示器笑着打招呼。
很快门开了,乔叔带着方宁远来到了唯一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就离开了。方宁远慢慢地打开了门,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那是宽厚沉稳的肩膀,还有挺直的腰板,总是浑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