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在同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响声,待雪海看过去时,红蝶已经昏了过去。
此情此景,雪海不用猜几乎也能想到了,必是中了mí_yào无疑!
据隐香说,她和娘亲皆是从小都常用各种毒水沐浴,本身身体早已炼就得百毒不侵,对她下毒还没事,但不算毒类的mí_yào,同堕胎药一样,她根本没法免疫!
可……该死的,这究竟是专门来对付她?还是红蝶?究竟要干什么?
思忖着,雪海重重的咬了一下嘴角,忍耐着脑海中所传来的一波(波)眩晕感,想用疼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停车!”艰难的强撑着起身,她摇晃着想出去,即便或许是徒劳,但她还是想挣扎一番,就象人遇到危险,总会下意识的要避开,雪海更明白,无论对付谁,怕是有性命之忧,这是属于她的生存本能。
只是,还刚走到帘子前伸出手掀开,雪海却再也抗不住那股眩晕感,猛然软倒了下去。
在抬眸间的视线模糊中,雪海隐隐的看到了一个人,但却未待她看清,甚至连最后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提起,便失去了意识,彻底晕厥了过去……
黑如墨的空间,透不进一丝光明,四周全是昏暗的色彩,黑是唯一,就似永无止境的路途,无论如何走都无法出去。
雪海茫然的看着这个地方,她在这里悠悠荡荡,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看不见任何人,在心愈来愈下沉中,她却还是得走,还得走,仿佛只要她一停下来,就会死无葬生之地,永远坠入地狱深渊。
可她不能,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仇没报,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雪海走游在这里,毫不停歇,毫不停留,但前方忽然一道身影,却让她的步伐嘎然而止,那是一张她永远无法忘怀的脸,烙印在心底深处,掩埋的回忆。
他是……连珏!
“我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他漠问,问得极轻,如同风儿拂面!
雪海怔了怔,看着他,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名的心疼,但疼中却也更怒,她不禁吼了回去,“我为什么要死,该死的是你,我恨你,我恨你!”
“连珏,我恨你!”雪海嘶声力竭,她音色却是微微有了些发哽,回荡在空寂的四周,平添了几分凄凉。
凝视着这个男人,雪海连明眸中也不经意的同时氤氲上了水雾,就似他给的所有伤都如同洪水破闸,一古脑的涌了上来,让她那伤痕累累的颗心无法压制的疼到象要破裂开来,而男人却没有回答,他微微一笑,整个身体犹如泡沫破碎了开去。
雪海眸光一闪,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但在瞬间一双冰冷的眸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接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她四周一个个人影出现,顾翩翩、洛儿都在,她们笑好诡异,诡异到让雪海有点背脊发凉。
张口,她想要说什么,但当即传来了洛儿狰狞的讽刺,“你儿子都死了,你还不死,活着干什么?去死吧!”
随着她的话落,突兀在她手中出现了一把大刀,雪海一怔,本能的想要躲避,可忽然发觉肩膀被人按,扭头看去,是顾翩翩和楚渊嘲讽的笑。
再次回眸,洛儿提着大刀已向她猛然砍了下来,雪海挣扎不开,只能看着大刀愈来愈近,闪动着嗜血的寒光,一步步的想她逼近。
只是,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想要,想要活下去,强烈想要活下去,活下去……
“不……”嘶心裂肺大喊,雪海豁然睁开眼时,全身已然冷汗淋淋,那生命快要终结的
恐惧和强烈相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相交织着,让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而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是从身旁响了起来。
“你醒了!”他轻说,温柔的为她擦着汗水,每一个动作几乎都那么细致,恍惚透过手帕也能穿透他的温度,给予她无尽温暖。
雪海怔怔的扭头看他,在那浅浅的笑容中,眸瞳中的惊意也渐渐散了去,原来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
环顾四周,这是她居住过的房间,这里现在没有人,只有他在,这是桦苑。
可是……她记得被迷晕才对,怎么转眼醒来到了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巧儿呢?还有红蝶?”雪海抓着男子忙问,心中疑惑的同时也有丝隐隐的担忧存在,她不清楚她们如何了。
“你脑袋还真是不愿停歇,一醒来就问问题,就不知道好好歇歇么?”楚逸凡放下手帕,为女子理了理被汗水湿透的发丝,声音微微有些责怪的味道,就仿佛在责怪她不知道爱惜自己,总是不愿停一停,歇一歇。
雪海眸光轻闪,张口却也对此关怀的责怪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她能歇么?
雪海瞳色忧虑,楚逸凡摇了摇头,对此似乎也有些无奈,他轻缓道:“你睡了不过几个时辰,她们无碍,你放心吧,我把她们安排到了另外房间!”
听到皆平安,雪海的心也同时放了下来,楚逸凡深看了她一眼,续道:“至于救你们,我也是刚好从平安那里回去,在去的路上正巧看见养心殿的马车,去的方向又挺奇怪,便跟了过去,正好看到,那人……想杀你!”
楚逸凡说着,眸瞳轻轻沉了下来,雪海却不禁怔愣,“杀我?”
以雪海做特工的经历,她清楚的明白,若是杀人任务,除非意外的事或人挡着,否则的话,先杀的必定是目标!
这样说来,那个人的目标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