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凡和楚渊一听这话,却同时抬头睁眸,彼此对看了一眼,心如明镜!
楚逸凡转首,目光落在了闭着眼的碧珠身上,随后,在他手指往腰际玉箫坠子处一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开启,转眼只见一根银线飞了出来,如同灵蛇一般缠绕上了碧珠手腕。
这是逸王若医人的一贯手法,除了雪海或真有必要,逸王是绝不会碰任何人的,这里的人几乎也都清楚,乐姗她们更是习以为常了,就连隐香在随后的日子也知道了,就是不懂那时他为何会救她。
是否她也是不同的呢?
看着此景,想着,莫名的隐香手又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胸口,那里有一件无人所知的物件,她一直很珍贵带着,把它当做最美的回忆。
这里静悄悄的,各有所思,无人开口,就连乐姗和柳丝也因忧心,没了平时的闹腾,静静的等着楚逸凡的诊治。
房间中又恢复了寂静,楚逸凡垂着眸,感应了一会儿,随即他指尖轻微的在银线手跳动了几下,一丝丝为不可见的真气顺着银线便缓慢的输入了碧珠体内,当即几人只见碧珠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稍微退了些暗黑,可见楚逸凡的内力也当真极为诡异。
猛然收手,银线倒回楚逸凡的掌心,转身,他到了一张案几上,执笔落下了数个药名!
交到乐姗手上,他不疾不徐道:“一点小毒而已,一个时辰之内煎好药给她喝,她便无碍!”
说罢,楚逸凡又坐了回去,乐姗和柳丝连连点头,不敢怠慢,抚起碧珠就走,似乎生怕晚了一步,碧珠就会灰飞湮灭。
不得不说,这三人平常打打闹闹,到真出事时,却也是真个的好朋友,会担心,会忧虑,会害怕,会焦急。
她们就像隐香和雪海,是好姐妹,一直不离不弃的好姐妹!
看着这三人,隐香眸光微微闪动,转首,看向床榻上的人儿,不自觉的移动了几步!
楚逸凡眉头一挑,见此,当即却道:“隐香,我说过,这些天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十步之内!”
楚逸凡定定的凝视着她,平温的语气却没有旋回余地,隐香脚步也因此嘎然而止。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雪海!”隐香轻说,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终是伤感的垂下了眼眸,她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微微弧度显得万分凄楚。
妹妹危在旦夕,隐香却不得触碰妹妹,这日子对她来说是残酷的,也是极为难熬的,就如同要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没人会觉得好受!
楚逸凡见此,眸光细微的一闪,只是,他也不能让她接近,这点,真没有情讲!
敛下眼眸,楚逸凡抿了抿唇,没说话,他缓缓的在自己修长的指尖把银线绕成了一圈圈的圆弧,待到绕完时,放回了玉箫上的挂坠中,挂坠的小暗格一关,又恢复了原状,毫无异样!
而他,整个人也同时再次沉静了下来。
楚渊冷冷看着这一切,倒是不置是否,有时候,他这个看似温柔得七弟可以比谁都心硬如石,他又不是没见过!
男人心中冷笑,扭头,他闭上了眼,冷气依在,气氛随之顿时又一次陷入了沉寂,几乎可以说是死寂了,明明精致的房间,却能让人如临墓地。
之后,时间如白驹过隙,缓缓的过去了几日,楚逸凡和楚渊都未离开过房间半步,而桦苑时常发生一些伤毒的事儿,也因此,桦苑氛围更加的诡异,隐隐的透着一股危险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都会把心提到嗓子眼,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中暗招。
但有一件事,却是让桦苑众人喜庆不已,因为逸王说,他找到了办法,她不会有大碍,再过两日便会苏醒,这当真亦是苦难中的光明了!
夜深风凉,天高露重,桦苑寂静无声,这时在桦苑外围的一处幽暗的地方,一双眸瞳却是精光闪烁,明亮不已。
半会儿后,那双眼睛又沉寂下去,在离开景仁宫后,一名盔甲男子身影在月色下显现了出来,缓步的朝着远方行去。
殊不知的是,在他离开没多久,一道黑影在暗中渐渐走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身离了开去。
一处幽静的山林中,冬天茂密的树叶,也都枯黄坠落了,只剩下近乎光秃秃的树干密集的屹立着!
在这山林深处,有一座茅草屋,屋子简陋,摆设简洁,看上去一切就似贫穷的人家房屋一般,毫无惹眼之处。
而此时,一道黑影却是缓步走近,看了一眼这个茅草屋,静静的停了下来,就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到一会儿,茅草屋的房门终是被人打了开去,在黑暗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名老妪,头发花白,双眼浑浊,皮肤皱褶,她杵着一根用树枝随意削成的长杖,缓慢的走着,每走一步,似乎很吃力的样子,就如同一只年老的乌龟,整个人显得慢悠慢悠的。
走到黑衣男人身边,老妪停了下来,黑衣男人见此,立即单膝跪下,沉声请罪道:“属下无能,请宫主责罚!”
“哦?连你都失手了?”老妪闻此,倒是一挑眉,沙哑的声音,语气中似乎却没多大感觉。
黑衣男人垂首,有些无奈,道:“逸王一直在她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从不离开她半步,也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十步之内,属下没法下手!”
“即便舍命刺杀,据资料看来,以他的功力,还有诡异招式以及速度,属下都万万不及,更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