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福公公询问,极为不懂,隐香平时做事还是很细心的,虽某些心思不如雪海,但在做手工或杂活这方面当真比雪海要强。
福公公疑惑,雪海还疑惑着,当即也是哑口无言,她根本不清楚怎么了,隐香一回来就钻房里不出来,出来后,又急匆匆的走了,她能知道什么?
雪海摇了摇头,没法回答,随意跟福公公磨了两句,皇帝传唤,他们便散了。
到得午时,雪海又得知了一消息,原来旭王没如所言立即来找她麻烦,是因为又被皇帝骂了,那旭王还与皇帝争论,争得面红赤耳,似乎也就因为一些小事,但旭王这般不让,也成大事了,过后,听说还是楚渊前来带走的他。
渊王与旭王之间,不得不说很象家长和孩子,这一出,更象雪海前世学校那些来领走犯错孩子的家长。
今日,楚渊站在外面,皇上还没消气,也不让进,雪海出去换茶,遇到了他,俩人都没说话,雪海也不过是很客气的行礼,他们仿佛间真成了陌生人。
换茶回来,楚渊还未离开,随后时到晚时,他还在,雪海没看他,却终是被他喊住。
“帮我把这个交给父皇。”他手中是一份纸章,可她为什么要帮他?可笑,她跟他和解了么?
“不好意思渊王,皇上说了,奴婢不能接您任何东西,还望渊王见谅。”雪海神色淡漠,说得有理有据。
楚渊眸光微眯,对她这么平淡话明显拳头捏得都紧了几分,他冰冷的眸中隐隐有心疼的晦涩闪过!
只是,他竟没开口再言!
雪海淡淡抿唇,也没管他,径直转身出去,出门时,却被一只大掌抓住。
“秦雪海,你太过分了。”旭王赤红着眸,怒气昂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做到如此淡漠。
即便三哥伤害过她,但她未必就看不到三哥为她所做的?
不说以前,单说近段时日,楚渊的不顾战场,一听到消息就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来救这个女人。
楚渊更是五刺五问,把自己刺了个遍体鳞伤,上了药,却又在殿上跪了整整一个月,当时回到王府,那个男人甚至直直倒了下去,连站都站不起来。
后来,躺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还是因渊王身体素质和意志强悍,否则还不知晓要昏睡多久。
近期,也同样,在桦苑守了这个女人那么久,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这些,为了谁?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么?
旭王心中为三哥鸣不平,雪海莞尔,意料之中,某人似乎也来多时了,一直在这里看着,但能怪她么?这貌似是因为某人的缘故吧?
“旭王,你还不知道更过分的,我不算。”雪海淡笑,也所言属实,她不过对某人冷淡点,让他尝尝被心爱的人陌生相对的痛,连重戏都还未上演,哪里比得上灭子之痛?
他以为做了一些事就能挽回么?就能让她原谅么?
太可笑了!
“明明是你先背叛,凭什么怪三哥,你太不要脸了。”旭王看着嘴角掠过讽刺味的雪海,骤然大怒,他脑子一发热,举手就要打过来。
“旭王,你难道又想让你三哥为你受罚了?”雪海勾唇笑问,语气不愠不火,她不想去了解什么背叛,她也不想解释她非她,即便解释了他们也不一定理解。
反正她问心无愧,这便足够了。
旭王瞳孔一收,骤地顿住,不得不住手,女子颔着首,俏脸依旧平平静静,似乎什么也无所谓。
旭王甚至觉得某一瞬间有点七哥在的错觉,那个男子也是如此,他总是微笑,对谁都微笑以对,旭王从未见过他发怒。
看着这般秦雪海,旭王咬牙切齿,脸色难看,竟也说不出话。
他也发觉,现在无法做什么,这会连累三哥。
雪海抽回手,对男子微笑,“旭王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旭王面容变换不定,全然呈现出了五彩缤纷之色,心头难免的也对秦雪海愈是愤怒,只是为了三哥,他还是忍住了那股想立即上去掐死某人的冲动。
真的……很憋屈!
回头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旭王内心同样充满了歉意,三哥从不会犯事,他记得,每次都是因他的事,才被父皇冷眼相待,亦或是惩罚。
而现在又多了个秦雪海,可以让他三哥缺失理智,变得更喜怒无常,竟还为了那个女人刺了自己五剑,可是那个女人呢?
秦雪海,秦雪海,我楚旭阳不会放过你的。
旭王暗恨,转身离去,在冬日的夕阳下,男子眸瞳染上沉沉阴鸷,那属于森然的恨意,为兄弟。
“雪海,我先去了,那个,你小心!”雪海回去,轮到隐香当值,隐香嘱咐了一句,眸底有一丝担忧存在。
隐香所说的是旭王,雪海当然明白,旭王与楚渊不同,太过容易冲动,也不知会干出何事,不过她从不担心,因为再残忍也不会有那个男人残忍,最多她想也就整整她。
杀她?至少旭王暂时不敢。
只是……
雪海眉心微拧,看着除了担心她,更多的还是那恍惚味的隐香,她心中不由更疑了起来。
当隐香又要同昨天般冲冲离开时,雪海终是开口问道:“姐姐,你可是在躲我?”
隐香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很像!
可为什么?
雪海甚为不明,隐香眸光一闪,转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