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看了一眼,与楚渊擦肩而过,皇帝现已下朝,他还是在批阅着奏折,似乎想在生前再多多的努力。
“让他回去吧,把他要交的东西拿上来。”楚炎忽然说,也没停止自己的事。
雪海领命出去,语气依然平淡,“渊王,皇上让你先回去,把东西交给奴婢便是。”
楚渊眸光轻动,递了上去,雪海转身,他却不禁抓住了她的胳膊,雪海回头,他张口想说什么,但对上女子淡漠的表情,男人最终又默默的放了开去。
走出门,风吹过,男人敛下眼眸,嘴角晦涩,背影寂寞。
“皇上,这是渊王所呈之物。”雪海恭谨递去。
楚炎挥手,雪海识趣的退下,每每这时,皇帝的意思便是不需要她在这里呆着。
整整一日,过得如常平静,回到院落换班,隐香匆匆而去,这里如常的又剩下了她一人。
天际飘着鹅毛小雪,雪海指尖轻轻滑过桌上书本,在这么多烦心的事下,她只要看到这本楚逸凡亲手所绘的武功图,她的心依然会不由的暖起来!
而她只要有空,并无其它事时,她都会依此学习。
那上面每一笔都有着他的用心,每一副绘得都极为细致,似乎生怕她看不懂,这是一份无声的暖心体贴,也是他的一份情意。
恍惚间,雪海似乎还能看见他坐在桌执笔的样子,那必定是专注的,认真的。
逸凡。
轻声在心头呼唤,雪海捏起书本,抱在怀中,指尖却莫名颤抖了起来,心中涌出淡淡伤感!
自己的事,历历在目。
自己誓言,声声在耳。
就连老天,似乎也不向着他们这份感情。
反面,反面,还是反面!
雪海嘴角掠过一抹浅浅的苦涩,也不知他们,是否又该回到原点了?
垂下眼眸间,雪海敛去心绪,起身折了根树枝,在雪地种挥舞起来,她舞得似癫若狂,舞得竭尽所能,恍若要把所有的伤痛,所有的烦心事,全都舞没在她的招式中,不想留一丝半点。
夜风吹来,雪花纷飞,淡淡的寂静,雪海尽情的把树枝当做长剑挥舞,可不到半会儿,她身子莫名一颤,捏着树枝的手却不禁的有了些发紧!
而且,全身上下她竟还感觉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燥热?
这大冬天的,热,那几乎不可能。
即便这么剧烈运动,要让体热,也要时间不是?
雪海深深拧眉,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而那股子热感却是缓缓的在蔓延,仿佛还有加剧的趋势!
她摸上脸,那里居然已发烫得厉害。
这,这情况……
心头微跳,雪海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只是此时身体的燥热感却让她脚步已有了些发软,连带着她的呼吸都浓沉的了几分,而那双明媚的眸子在这股耐不住的感觉的趋势下也愈渐赤红……
院落中,寂静无声,只剩雪海浓沉的喘息。
她躺在地上,全身乏力,雪花飘落于她身上,她嘴唇已被冻得发青,可体内的那股子燥热感却依然挥之不去。
她攥紧拳,咬紧牙,还是无半点作用,压抑不了,压抑不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响起,雪海抬头间,朦胧看到了一道身影,只是整个脑海已有些混沌,她看不清楚,可好想扑上去,扑上去……
她想着,竟没发觉自己竟也如此做了,似乎看到这个身影,便有了什么动力似的。
楚渊身形一颤,刚走近,迎来的便是女人的身体,她勾着他脖颈,明明被冻得发青的唇,脸蛋却是不正常的红晕。
她好像已分不清他是谁,只是攀着他,挨着他,她的脸在他脸上磨蹭,仿佛极为享受。
“该死的。”楚渊沉声,他也看出了到底怎么回事,怪不得今晚楚旭阳这么急冲冲的要走,他就觉得奇怪了。
楚渊脸色铁青,横抱起雪海就急速进房!
无人知晓,这时院外一人脚步却是因此嘎然而止,那人眸光闪了闪,垂首中,似乎思忖了一下,最终却是转身依着隐蔽点离了开去!
而这个人的肩头扛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男人,已了无声息!
而这个人相貌奇丑无比!
房间中,楚渊把雪海轻放到塌上,他转身便要走,而他也不立即去找那个人,可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衫。
“不要走,不要走。”身子贴过去,雪海环主男人的腰,他的身让她感觉舒服,十分舒服,她竟不由自主的舍不得放手。
“雪海,你坚持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楚渊莫名的柔声,女子的不清醒模样,更让他有了丝怒火。
他甚至想得到旭王要干什么,若非他心绪不安下,想前来看看,非如此的话,恐怕就……
而此情此景,楚渊却从来未想过要趁她之危,若无意外,他是不愿这样的。
但大冬天的,也不能用凉水,唯有立马去找那个人为上策。
“楚旭阳。”楚渊咬牙,拉开她手,就要抓身,但雪海一被扯开,心中失落的般的感觉愈是强烈,身子扑上去,她抓得更紧了几分。
“别走,不要走,我,我要……”贴上去,她拉扯他的衣衫,她唯一想的就是需要这份消热的冰凉。
楚渊眸瞳轻闪,还想说什么,只是,咬上他耳垂的女人声声呢喃出了一句话,“逸凡救我,救我。”
是这么一句话,逸凡救我。
楚逸凡!
楚逸凡,楚逸凡,又是楚逸凡!
楚渊眼角扯动,实在火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