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香妃对这位允公公的语气可谓是极有礼貌,也没摆什么架子,识趣的怕也会让开了,不过允公公没动,依然挡在前面,脸色有了丝为难,道:“香妃娘娘,实在不是小允子想要拦您,只是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您也知晓皇上的脾气,我就是一个奴才,也不敢违令啊!”
做奴才的有做奴才的难处,隐香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可眼前的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就连通传的意思都没有,就有点让人恼怒了。
画眉也不满了,张口就要说什么,隐香却抬手,拦下了她,深深吸了口气,隐香浅笑道:“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皇上和姐姐吧!”
说罢,隐香径直站在了那里,允公公思忖了一下,给她拿了张椅子,只是隐香根本看都没去看,也不坐,好像就是这样一直等在这里。
允公公沉默,好半会儿过去,直到隐香额头都出现了一丝冷汗,他才想了想,转身进了楼阁。
里面,楚渊正批阅着奏折,这里似乎也成了他的另一个养心殿一般,雪海在对面剥着瓜果,时不时的喂他一口,俩人偶尔也会停下说笑嬉闹一番,楚渊的笑容明显深了一分,批阅奏折能批得如此开心,也是允公公第一次见。
可是不得不打扰,上前轻唤了一声皇上!但此时的楚渊和雪海正说着话,在兴头上,被这么一喊,立即有了恼怒,“干什么?朕不是说了吗?别来打扰朕!你个小允子是不是非要把让朕不开心才舒服?”
男人的脸色分外有一种欲求不满的味道,允公公被这么一喝,所有的话也骤时吞回了肚子。
“不不不,小允子没这个意思,请皇上息怒,一切都是小允子的错,小允子马上滚,马上滚!”楚渊素来铁血暴戾,可是在王爷时就出名的,允公公再也不敢多话了,连连跪下磕头,旋即起身就往外跑。
但却被一道声音喊住,“等等!”
转首,雪海看向了楚渊,“皇上,臣妾虽与允公公初次接触,但臣妾看得出来,允公公并非蛮撞之人,他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皇上还是听听吧!”
雪海的一句话,当真是比万药还灵,楚渊虽仍有不悦,却没有开口,算是默认。
允公公擦了把冷汗,这才忙说了起来:“皇上,香妃娘娘来了,在外面都站好一会儿了,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奴才也不敢放娘娘进来,可是娘娘身怀六甲,奴才是怕……”
后面的不吉利的话,允公公也不好说话,亦不是说出来,但都明白了。
楚渊眸瞳一收,似想呵斥什么,可是蠕动着嘴唇,又顿了下来,他也是今日才想起,还有一个隐香,虽听着她在外面站着,他有点担心孩子,可是雪海在此,想让隐香进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就连忧虑他甚至都有点不敢表现出来。
若有人楚渊怕一个人,那绝对会嗤之以鼻,可他自己不得不承认,他是怕,是真的怕了,因为他的爱的女人好不容易原谅了他,好不容易回到了他身边,他不想惹她生气,也怕她生气。
若再次失去她,他想她的世界一定崩溃的!
目光不经意的看了雪海一眼,楚渊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竟一时间舌头有些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人不知道,楚渊却清楚,她们可是姐妹,这样好吗?
男人只能冷着一张脸,故作无样。
出乎楚渊意料,雪海这时却莞尔道:“让她进来吧!”
女子的声音很平静,几乎没一丝怨气,莫名的,楚渊心头不知为何有了一点不舒服,这是种很复杂的心理,担心自己的孩儿有事,想让那位进来,可她真如此了,他又觉得她是不是没那么爱他,难道她就没有一丝生气吗?
她不是说过,他是她的独一无二吗?
楚渊眸色多了份复杂,看着杵在原地还不动的允公公,语气也说不上好了,“你还愣着干什么,皇后的意思就是朕意思,让她进来!”
皇帝怒气简直莫名其妙,允公公不明白,不过也不敢多话,赶紧出去了,只是也清楚的肯定了一件事,皇帝对皇后千依百顺是真的。
雪海偏头看男人,此时男人脸色很不好看,就似一个赌气的孩子,貌似不想理她!
她不由笑着摊了摊手,“我说你这个皇帝还真难伺候,我这不是顺你心吗?好吧,你是皇上,你要真不想理睬臣妾,那臣妾就先离开了,不叨扰皇上!”
说罢,雪海貌似就要下塌,楚渊眼角一扯,几乎也下意识的立即拉住了她,只是盯着雪海,还是没说话,那模样简直说不出的别扭。
就象在王府那时,明明想让她休息,说的话却可恶之极。
经过这么多事,楚渊或许有些变化,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对秦雪海的爱了,这份爱也同时少了些许暴戾和独裁,就是那爱吃醋的毛病还没变,似乎更重了。
雪海摇头,坐了回去,颔首凝视向了男人,轻道:“楚渊,你既然封我皇后,我不得不拿出皇后的气度,否则只能给你惹麻烦,我不愿如此。”
说起麻烦,楚渊当然不怕,除了失去秦雪海,楚渊从来没怕一件事或者人,可是他爱的人会如此为他着想,是他没想到的,或许是幸福太得突然,让他还有点恍惚,所以才潜意识的不敢相信。
但她的关心,却也是他最期望的事,他喜欢她爱着他的感觉!
楚渊心中微颤,在这一刻,真正肯定了他的那个王妃回来了,是他的秦雪海,以前爱着他的那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