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坐回梳妆台,芙蓉拖着包裹着的鸡蛋走了上来,雪海的脸颊连嘴角都有些红肿,都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消散。
“皇上得下手太重了,这怕要好些天才能消吧!”芙蓉为她敷着面,轻说道,话中却是另有深意。
芙蓉是在说,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没必要用这一种。
当然,确实,方法很多,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方法最直接,效果也最好。
这样可以暂时避免很多麻烦,且也可以证明她不是那个秦雪海,楚渊不太想让人知晓她真正的身份,正合她意。
否则,那位太后就是一个大麻烦!
雪海抿唇,不置是否,淡道:“芙蓉,从明日起这里就要麻烦你了,别让人进来!”
“奴婢明白!”芙蓉点头,为她敷了好一会儿,才停了手。
雪海拿起凝脂雪膏,轻轻的在脸上抹了一层,这也是有助于消肿的药膏,看这样的情况,明天差不多应该会好很多,应该就看不出来。
盒上盖子,放好,雪海挥手准备让芙蓉退下,但这时一声声吵闹声,却是打断了她的打算,凝眸看下去,那是一名红裳少女,挥动如她衣裳般鲜红的长鞭,在与桥梁上的一排侍卫交战。
“焚香·幻变!”少女一声娇喝,舞动的长鞭,骤地出现了无数的幻影,在幻影中,一群侍卫纷纷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他们在还想起身阻拦时,少女忽然一个纵跃,已经到了亭子门口,门口的几名太监宫女也同时被他挥鞭震开。
踏入门中,少女的身影消失了。
她是……和玉!
雪海心头微颤,却向芙蓉问道:“她是?”
“和玉公主,皇上的亲妹妹!”芙蓉静回。
“原来如此!”雪海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到了阁帘外,坐往了放着案几的塌上,也正在这时,门被骤地的推开,与其说是推,到不如说是踢,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响了起来。
先入门是摔倒在地太监和宫女,少女就屹立在其中,握着长鞭,红艳的身姿,英姿飒爽。
“皇后娘娘请恕罪,公主她……”一名太监哭着脸爬起来,只是做到这里,却被少女瞪了回去,那太监颤着身竟不敢发一言了。
雪海浅笑,并没有惩罚的打算,因为荷花亭住所不多,亭子也没那些宫大,宫女和太监相对其它宫少得可怜,连侍卫都拦不住的人,这些没有武功的宫人,数量又不多,怎么可能拦得住?
“你们先下去吧!”
“是是是!”那些宫女太监一听雪海发话,慌忙点头,很有如蒙大赦的味道,和玉公主的暴脾气,还是传扬颇广的,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还是没变!
宫女太监一轰而散,雪海微微弯起嘴角,请了和玉进来,“坐!”
雪海的语气没有怒气,带着慈祥的风味,可谓是在和玉预料之外,不由眸光闪了一下,面对这样的皇后,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尴尬在雪海对面落座,和玉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井然有了些哑言,而眼角却是若有若无的扫视着身旁的女子,这也是和玉第一次见这位皇后,不得不说很美,美得让女人都嫉妒,即便在美人如云的宫闱,这样的美人她也从来没见过。
和玉看着,又有些走神了。
雪海见此,浅笑先开了口,“公主可是有事?”
“呃……我是有事!”和玉一怔,听着轻柔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太过失礼了。
窘迫了一秒,和玉缓和了一下,才正色问道:“皇后娘娘,你知道平安吗?就是最小的王爷!”
“公主,本宫刚进宫不久,对于许多的人许多的事,都不甚了解!”雪海笑回,表示并不知!
和玉想想也是,听闻皇后进宫也没多久,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这样说了吧,平安是我们最小的弟弟,他生来脑子就不好,说白了就是弱智!”
“真是可怜的孩子!”雪海眸色轻动,微微叹息。
和玉也是一叹,“是啊,平安挺可怜的,他母妃生下她就逝去了,父皇生前也不怎么管他,平安对于大家来说,几乎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公主不必伤怀了,不是都过去了吗?小王爷有你这个姐姐或许对他来说就好了!”雪海劝道。
“才不是,平安很怕我,我也带不来孩子!”和玉摇头,眸底隐隐的有了丝回忆,顿了顿,好片刻,叹息道:“皇后,平安很喜欢七哥,一直以来都是七哥在带,对于平安来说,七哥是他心底最亲的人,太久见不到七哥,平安很难过下去!”
“对于赐府邸的事,本宫略知一二,公主的意思是让本宫求皇上让他们见一面吧!”雪海微笑,一言便点出了她的目的,和玉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她怜悯他们吗?
“皇后好聪明,和玉还没说,你就明白了!”尴尬挠头,莫名其妙来请求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和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和玉,你怎么想起找本宫?”雪海抿唇问,这点才是她的疑惑。
“这个……”和玉面部一僵,隐香的话,她还记在心中,一向信守承诺的她,怎么能失信于人?
还是为了帮她的人,她能这样过河拆桥吗?
雪海的这个问题,和玉实在不好回答,咀嚼着,好半晌,她也没这个出个所以然。
“有难处就算了,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雪海眸光微动,见她如此为难,淡淡一笑,也不再做纠结了,反正无论谁让和玉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