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一层,皇后的房间,门窗紧闭,只有一扇窗户微微的开了一条小缝,一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缝。

在小缝后,一名宫装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的方向是桥梁,那里有一名女子正在打扫。

打扫都能这般细若蚊鸣,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到的,当然,那些宫人皆是觉得这是红蝶习惯成自然,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

据说,这般的打扫,红蝶直从八岁进宫可是几乎都是如此,为了不吓到人,都会选择深夜,无声的干活,那些无人的走廊,无人的地方,就是她干活的地方。

其它的地方,清晨则会有另外的宫女打扫,这样那些宫女的打扫范围肯定就小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

良久后,红蝶完毕,进了亭楼。

与此同时,只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同时缓缓的完全关闭了。

房间开启,再关闭,宫装女子转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

过了好半晌,一声极轻的脚步响了起来,若无一定武功底子和灵敏的听觉,根本听不到。

顺着楼层,红蝶拿着扫帚步入了楼道,那声音,小得如同滴水般轻微,她低下头,开始如扫其它地方打扫了起来。

如她走路的声音,小之又小,不会惊醒到任何人。

把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打扫了三遍后,红蝶停了下来,她并没离开,甚至阖上了眼眸,她就这样静静站在楼道上,神色并无异样,却仿佛是在感应什么,听什么。

足足有好几分钟,红蝶再次睁开了眸子,面纱下遮盖的面容,唯有这双眸子还露在外面,她看向了一间房。

那间房,是雪海的房间。

扫了四周一眼,她迈步走了过去,同时,手也伸了过去,但就在她即将要打开房间时,隔壁的房门倏地的开启,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红蝶手一顿,扭头看去,芙蓉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发现了她,还是巧合才出来的。

从芙蓉平静眸瞳中,红蝶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么一刻,她觉得这个女子很诡异,这是从她多年的经验中推断出来的。

非善类!

她们就这么平静对视着,过了三秒钟,红蝶才微微一笑,伸着的手,很好的擦了擦眼前的门的一角,似乎是在无声告诉芙蓉,她不过是看着那里有点脏了,要去擦擦,并不是打算进去。

皇后的房间,如这最高一层,都有禁令,除了芙蓉,若无事,不能有人乱闯,何况是深夜。

皇后似乎不太喜欢人打扰,这里谁都知晓!

擦完后,向芙蓉行了一礼,红蝶退了下去,一切,都很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味道。

当然,她已经无声说明了她的作为,并有没犯什么错,任何人找不理由怪责,除非是不明是非、不顾名声的暴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芙蓉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眸子这才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同时掠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回到房中,芙蓉打开了窗户,食指轻放在唇间,一声虫鸣响了起来,并不大声,就似一般虫子的鸣叫,也这时,一只黑色的小飞鹰从下面霍地的飞了起来,那里居然正是亭楼外的一个暗角处,原本就是黑色的小飞鹰,又是背对的方向,在那里根本很难被人发现。

小飞鹰停在芙蓉手臂上,芙蓉嘴唇蠕动,声音不大,也不是人声,她似乎在对小飞鹰说着什么,好片刻,小飞鹰腾飞而去,消失在了浓黑如墨的天际。

芙蓉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嘴唇又一阵蠕动,似乎在对什么说着什么,旋即身形一个纵掠,从窗口飞掠了出去。

在要落入水中时,脚轻点在了一处亭沿上,以减轻坠力,这才轻轻的跳入了水中,声音同样不大,没人发觉。

芙蓉离开后没多久,一道黑色身影从一处窗户掠了进来,那是雪海的房间,眸光一瞥间,通过隔着的珠帘,隐约的可见看起床榻上人样的弓型,还有头部。

但适才分明她感觉里面太静,静得似乎根本没人,而现在她连呼吸也似乎没感觉到,究竟为什么?

难道是在练功?亦或者故意憋气?

红蝶杵立在那里,站了好片刻,始终没想明白,加上感觉又不对,她下了个决心,进去看看。

以她的武功,即便有猫腻,她也可以不被发现真容,快速逃离,若不可能,其实也没什么。

只有一件事,才主要的!

思忖到此,红蝶不在犹豫,迈步就要上前,忽然这时,一声轻微的嘶嘶声却是突兀的响了起来,在黑暗中红蝶看到了,地板上一阵阵的蠕动,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那是什么。

那是数条黑蛇,其它黑蛇都没有发出声音,发出声音似乎是最前面的一条比较大的黑蛇,它们在珠帘下停了下来,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并没有有所行动,却仿佛在说,禁止入内。

红蝶瞳孔轻收,不得有点诧异,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平静的眼神,浅浅的笑却有点冷血的笑,她是芙蓉,荷花亭掌衣。

能在这里弄那么蛇,不被发现,显然是经过荷花亭主人允许,既然如此,她再去看就没必要了。

若非情非得已,她还不能暴露。

再次扫向那群黑蛇,红蝶沉默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掠出了窗口,返回了。

天际中的小黑鹰,飞翔的速度极快,在黑暗下划过优美弧度,没过多久,停泊在了一间茅草屋前,叫唤了一声,一名老妪杵着拐杖走了出来。

扫了


状态提示:第19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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