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宁淡温婉的的旋律,可惜,他能感觉到有一丝淡淡的悲意蕴在其中,这就是心境使然了。

楚逸凡指尖微顿,因这么一声,也同时停了下来,乐曲几乎嘎然而止,他没有去看来人,只是旋回身,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皇上能来这里,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淡淡的说着,他还是没看走来的男人,放下萧,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放到了对面。

“七弟何时学会了奉承话?”楚渊含笑入坐,看起来象是来看望老朋友。

“七弟一直只是个俗人!”楚逸凡浅笑,对此不置是否。

楚渊轻轻点头,也没反驳什么,端起茶,淡品了一口,桦苑的清茶,还是如初,总是有着与其它地方不一样味道,是一种淡淡的不属于茶的香气,是梅花的原因。

放下,看向石桌上的残局,这个残局,是一盘未下完的棋!

没人能来景阳宫,这里的人也不会下棋,很明显这是一个人独棋。

楚渊道:“一个人下棋未免无趣,好久没跟七弟好好下一盘了,今日来一局如何?”

“我能说不吗?”楚逸凡莞尔,几乎没多说,挥手打乱了棋局,把白子挑出来放入了自己的盘中。

黑子,白子,他们跟以前一样,他永远拿着白子,如己,他永远拿着黑子,亦如己,如他们喜欢的颜色,是两个极端。

两个极端,便是两个对立面,亦如棋局。

“七弟,三哥最近封了一位皇后!”执子落下,楚渊静静的说,象只是在告诉他一件事家常事。

“你是说那位秦雪海吗!”楚逸凡笑问,此问句,却没有问号,是肯定语。

“想不到你身在桦苑,消息还是挺灵通的!”楚渊点头,意料之中,即便关住逸王的人,也关不逸王的情报,他也没打算关住,所以,他知道,理所当然的事。

“七弟,你恨朕吗?”楚渊忽然问,执着的黑子,顿了下来。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无论对于兄弟,还是嫔妃来说,这就是宫闱,从古至今都免不了的事!”楚逸凡笑回,他的眼神是无怨的,也不知是真的无怨,亦或者假,还是觉得没恨的必要,逸王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显露在脸上。

“七弟倒是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彻,可惜,人生至古,情关最难过,就连有些神仙怕都不能免俗吧!”楚渊道,停顿中的黑子落了下去,逸王可能没怨,但绝对有伤,那份伤感,是藏不住的,即便脸上不显露,单是先前那萧意,他都能感觉到。

很可悲,确实很可悲。

两个人,即便没有一切阻碍,也永远跨不出那个禁忌圈,即便强行走在了一起,也会有悲伤,结合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永远不可能洞房花烛,春宵一度。

就因为他们比谁都亲,就因为他们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骨,同样的肉,注定是一场没结果的爱恋。

楚逸凡指尖微颤,笑了笑,没有说话,楚渊勾唇,冷峻的脸庞,也看不出思绪,有时候,他们在这点上,其实很相似。

静静的下棋,他们没有再交谈,夕阳西下,俩人还坐在那里,迎着落花,迎着余辉,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

深夜,月色幽幽,繁星点点。

祺州,知府府邸。

府尹公孙赋并没休息,而是站在一处院落,不断的踱着步,神态间,隐然的有些急切之味。

在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时,他才骤的停了步,抓住男人肩头,忙问道:“二狗子,弄出来没有?”

“一切都准备妥当,大哥放心吧,就只等运输了!”那个二狗子重重点头,示意他放心,转尔,他又叹息了,“大哥为了侄儿真是尽心竭力了!”

现在查得紧,好一段时间,公孙赋都停止了走私,想等事件过了再说,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前些天,公孙赋唯一的儿子被不知名匪徒给掳走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仅有一句话,三天之内,交五百万两银票,放人,不然,撕票。

五百万两银票,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一个知府的俸禄零头都不够,当然是对于清廉的知府来说,并非说公孙赋是如此,不过他的府邸,确实没那么多,所有的都放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个地方,太远了,来回快马加鞭也要四天,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没办法,公孙赋为了儿子,只有冒险再干一票,加上借的,和府邸的,一起凑上,这也是无奈之法。

公孙赋叹了口气,拍了拍二狗子的肩头,没再说话,二狗子很快离开了。

码头,此时深夜,少有人在,一群群劳工一般的人物,此时,正搬着一袋袋东西,快速的往一艘大船上放,直到一个时辰后,一群人才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船静静的开走后,他们才吁了口气。

这些人,都是二狗子的手下,也是专门解决走私的一群人。

纷纷离开码头,分散开,但目的地却是一样,纷纷到了一家不算很豪华,却也不差的酒店中。

他们进去后,酒店立即关了门,不多时,从后面,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几个伙计端着菜走了出来。

一群汉子看到来人,纷纷喊了声:“二嫂子。”

中年妇人笑着骂他们,又这么晚来,他们只是打趣的回,一来一回间,极为熟稔。

那几个伙计在上了菜后,退了下去,唯有中年妇人留了下来,气氛更加活跃了,大碗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

中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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