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又纠结了,她跟墨南风相处的不错,但感情却并非很深,在彩霞心中,肯定是自己爷的孩子更重要,她觉得再如何,也没必要如此劳累的守着。
就算不会有事,那怎么说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就总得小心点吧?
“彩霞!”见彩霞不动,雪海不由再次喊道。
彩霞抿唇,见得雪海有些不悦了,也无奈了,“好了好了,那小姐注意一点,累了一定要休息!”
彩霞拧着眉,闷闷的出了房间,只是还不解,她总觉得真是怪怪的!
彩霞永远不会明白雪海的情感,对于墨南风,或许他们并非极为熟悉,但短短的时间的相处,他的不言不语,却默默在做的心意。
甚至今天,他宁愿不要命的为她挡刀,没有半丝犹豫,有没半点考量。
就是这么一个在默默付出的男人,不管是因为那份从小的执念,还是他那份心意,她无视再忽视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不爱,她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至少在他受伤时,陪他一下,这是她能做的。
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雪海微微一叹,起身想去做点点心,以备他醒来时饿了。
算算时间,这么晚了,她想应该不会昏迷太久了才对。
只是她刚动,一只手掌却豁然抓住了她,回眸中,是男人定定的眼神,冰冷中有些涟漪在闪动,也不知道他是多久醒来的,但这绝对不是刚清醒的样子。
看了眼他捏着的手腕,雪海微微一笑,“你饿了吧,我去给做点心!”
“怎敢劳烦小姐!”墨南风垂头,放了手,那丝涟漪也顿时沉寂了下去。
“那……”雪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今天的事,希望小姐不要介怀!”墨南风淡淡说,此时的他,似乎是平静了。
雪海明白,那时,他怕也是以为自己活不下去,才有些逾越,有些固执,有些控制不住,现在他,她也明白,这个男人习惯了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他说这话,是怕增加她的负担。
他隐含的意思,是要她不要介意,不要想太多!
她都知道,她能感觉到,或者是揣测到的!
雪海甚至想起了某人一个句话,总是能轻易的揣度到别人的话语,并非一件好事。
是啊!非好事,有时候因此可以没有负担也会变得有了。
这个男人的作为,让她不得不有些心疼感。
深深的看了看他,雪海只能选择摇头,“我已经不记得了!”
墨南风抿唇,嗯了声,不再说话,似乎要继续保持他的沉默是金。
房间中,一时间,也因此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压抑。
“你既然已无碍,我就回房了!”良久,雪海开了口,还是那种无声,静静无声下,她离开了这里。
他们,不真正捅破那层窗户纸,才能继续相处下去。
她懂,他也懂!
门轻轻关闭,风,吹散了地上的尘沙,缱倦飘渺的回绕于月色下,夜,寂静无声了。
…………
公孙赋之案,经审核查实,罪证确凿,判处斩首之刑。
在公孙赋不甘下,这个案子,也一连牵扯出了好些朝臣官员,一一被处,轻重皆有。
公孙权闻此,又一次称病不上朝,而不同的是,这次真病了,公孙赋死了,公孙赋儿子又被匪徒撕票,公孙权最亲两人全没了,对一名几乎是半只脚都快踏入棺材的老人来说,打击可谓是不一二般的大。
说来奇怪,公孙家的血脉一直都单薄,再怎么努力,似乎每代都最多有两个孩子,似乎是公孙家人身体的问题,这种隐疾,当然没有人清楚。
此事的主审雪海,也无可厚非,肯定在公孙权心中成了他的害亲之人,匪徒的事件,心知肚明。
唯有百姓,尤其是被公孙赋父子祸害过的百姓,对雪海感激涕零,对于百姓来说,这种人死不足惜,没了贪官,是他们的幸。
在祺州皇后娘娘声望,因此事,可谓一路高涨。
同时,皇宫中,楚渊接到了彩霞的来信,一个天大的喜讯,几乎让他心中所有烦恼通通扫尽了。
对于楚渊来说,这是一份上天最好的礼物。
这是他们的孩子,曾经他梦想过的孩子,因为是她,是他唯一爱的女人,比隐香怀孕,比任何人怀孕,都来得让他开心。
“皇上,什么事让您如此高兴啊?”允公公进来,见得楚渊捏着一封信,傻傻的笑,笑得象个大孩子,他喊了几声,他也没听到,他不由疑惑了。
允公公明白,肯定是皇后来的信,可是也不一次了,若无事,他不觉得这位会这样,露出这般他所没见过的怪异表情,甚至都快不象他认识的那位了。
楚渊挑了挑眉,这次总算听到了允公公的话,只是却没回答,微微收敛了笑容,随手反而把信烧了!
小允文更疑惑,楚渊虽然眉梢难言喜悦,却淡问道:“你有什么事?”
“哦,皇上,太后请您去永寿宫一趟!”见他问,允公公这才想起是来禀告的,要不是一直没喊应楚渊,他都已经说了。
楚渊闻此,眉间的喜意,几乎是刹那散开了,太后请他去,分明是太后清醒了,看着情况,应该不久,否则他不会不知道。
可是这接骨眼让他去,怕是跟朝臣连名请奏废后的事脱不了干系,公孙权那方老臣弹劾有两点。
一,太后神智不清,那方声声称皇后为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