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含笑入座,主持面无波澜,带着仁和的笑,又开始讲了起来,他所讲的皆是佛,佛的念,佛的意,佛的理……等等,他讲了好多,在偌大的大堂中,唯剩下了可以抚平烦恼的平和之声。

雪海不是每句话都能明白,都能透彻,但有一句佛言,她最有触动!

主持说: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确实如此,若不动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就不会痛苦绕身,若能平衡内心,便不会觉得悲伤。

可惜,道理始终是道理,事实始终是事实,身处于荆棘的人,又有几人能做到不染尘埃呢?

她便是做不到的人之一,难,真的太难了!

雪海心中微叹,主持的平和声音还在继续,一句句佛论,回荡整个大堂,偶尔总会令她感慨不已。

芙蓉不知何时到了门口,法华寺的讲佛还未完,雪海转眸间却是看到了她,顿了一下,连忙轻轻的起了身,做了个噤声手势,并没去打扰这场平和的佛典。

回到院落房间,桌上一碗鸡汤还冒着温热的热气,袅袅的香气沁人心脾,雪海闻着反之觉得想吐。

“真希望别再喝了!”微微叹息,说是这么说,雪海仍是没有推掉,为了孩子的营养,忍着恶心喝了下去,这些天,汤水补品吃得雪海实实在在心头膈应得慌。

在法华寺她吃用都是芙蓉负责,这些东西在外人眼中是娘娘很正常的用食,也没有什么人怀疑,加上这个院落主持吩咐过不得人来打扰,也鲜少有人前来,只不过偶尔会有路过的人罢了。

“娘娘,您先歇息一下,等会儿奴婢陪您去走走!”芙蓉微笑说,收了碗入盘。

雪海浅笑点头,抚上肚腹,那里小生命,她知道,将是她最重要的宝贝。

芙蓉迈步出门,忽地,她却是一顿,雪海也在同时眉头挑了起来,芙蓉回眸,与雪海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到了院落门口,虽快脚步声却也轻。

门口是一名年轻的小和尚,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就仿佛在等待什么,他的身影被围墙给挡住了,在里面的话,还真没人看得到。

雪海微微挑眉,芙蓉眸光眯了起来,小和尚回转身中见到她们,倒是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们竟然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师傅,你来这里干什么?”芙蓉笑问,眸色却有了些质问的深邃。

“贫僧,贫僧只是来看看,看看!”小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只是那声音总让人感觉支支吾吾。

说罢,小和尚就要离开,就在这时,雪海忽然感觉被什么点中,就似那时被点穴的感觉,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还来不及起什么念头,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芙蓉面容一惊,原本就搀着雪海的她,连连顺着蹲下,抱住了雪海,满是焦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她的喊声,随着这突发的情况让那欲要离开的小和尚也骤地的停顿了下来,看着嘴唇渐渐泛黑的雪海,眸中掠过古怪,却是问道:“施主,这是怎么了?难道……”

芙蓉摇头没回,拧眉间,焦急的面容染上了担忧,咬了咬唇,道:“麻烦小师傅帮忙请一下大夫,记得,不要张扬!”

“贫僧明白了!”小和尚合十道,看了眼昏迷不醒,也不知是生还是死的雪海,也没多说,快步离开了。

在小和尚离开的同时,一道身影忽然闪了出来,一身黑衣,冷漠的面容,泛着刚毅。

芙蓉颔首看了来人一眼,垂眸间,在雪海身上一处轻点了一下,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没多久,主持来了,这种情况,小和尚先去禀告主持似乎理所当然,主持什么也没说,只是拧着眉头,随着雪海愈来愈微弱的呼吸,素来平和的面容有了慎重,而不懂医的他,也是无奈,没办法去救治。

芙蓉自始自终的握着女子的手,陪伴在一旁,良久,小和尚带了大夫,可惜,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气息全无。

大夫叹息着离去,小和尚眸底却是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松意,很细微,几乎让人难以捕捉。

房间中也同时变得寂静了,压抑般的寂静,主持似乎终是忍不住想说什么,但看芙蓉紧握女子手不放,也不动不言的模样,又吞了回去。

挥手让小和尚一起退出去,主持到最后还是没说只字半语,留下的唯有深深的叹息。

第二天,院落被主持人下了严令,一向慈祥的主持首次下了严令,法华寺一干僧侣不得入内,否则依最后一条寺规处置。

最后一条,违反者,断其手残其手腿,可谓是法华寺最严厉的一条惩罚,以慈悲为怀的佛家,这种惩罚还没有实施过,原本针对的也是害若干生命的叛佛魔头,可是如此,不得不让人深思不已。

法华寺所有人都好奇,但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没有人敢于违令,诡异的是,自从这令下后,里面所住之人法华寺僧人也再也没有看到过出来。

皇宫中,几日后,隐香收到了这么一封信函,所禀告之事,便是雪海中毒身亡和法华寺严令之事,寥寥不多字,却是把情况说得巨细无遗。

烧掉,隐香沉默了下来,画眉拧着眉头,也有了不解,“娘娘,那位主持这么做不是欺君吗?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砍头吗?”

主持严令,分明就是不让


状态提示:第21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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