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晓我没有其它深意?”雪海淡笑,对他的回答倒有几分惊讶。
楚逸凡抿唇不答,雪海与他对视,似看到了彼此的眼底,忽尔,相视都笑了。
时光流逝,月儿渐渐在隐落,他们就这样坐在池边整整一夜,奇妙的一夜,古怪的一夜,没有如常的诗词歌赋为伴,却谈得甚欢。
他们,论的是道,谈的是人生,时而大笑,时而沉静。
若有人看见,必定会以为这是两疯人。
可人生在世,疯狂一回,又有何妨?
这也是雪海第一次这般久违的开怀大笑,乐在其中。
一夜,两人意犹未尽,东升的日头却已升起,第一缕光洒落在了他们身上,美丽的灿烂。
揉了揉脖颈,雪海微笑,忽尔规矩的福身一礼,“逸王,奴婢得回去辛苦耕耘了,不能陪逸王对水调侃了,奴婢告退。”
说罢,她款款离去,却是紧跟传来了她有些轻灵的笑声,首次在心伤心累之后蕴含了几分调皮。
这一夜,雪海真个把他当成了知己。
楚逸凡揉动眉心,心中失笑,起身,他脚尖轻点水面,如踏水而过,可见轻功高绝。
一声极轻极淡,似惑似悲的声音从他唇间溢出,缓缓飘散在半空中。
“看山非山,看云非云,看水非水,看人亦非人,何果?”
他们论了一夜的道,雪海殊不知的是祸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