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内心焦急不已,连小手都纠结在了一起,而楚逸凡依然没发言,缓缓起身中,男子温润的墨眸仍是如昔的宁静,如同一湾永不会起波澜的静湖,让人难以料得到心绪。
碧珠眉头拧得愈深,启唇就想再说什么,但还未待她开口,眼前只觉一花,然后她们竟彼此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已僵硬住,丝毫不能动了!
“主子,你……”三女豁然瞪大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主子,完全没意料到会出现如此情况,突兀的让她们几乎有点发懵,更是彻底不明白主子点她们穴干嘛,跟救人有嘛关系来着?
碧珠三人嘴角不禁的狠狠抽了抽,楚逸凡轻轻敛下眸帘,却是没管她们,径直转身而去,只留下三女干瞪着眼,十分有种想扼腕的冲动,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
她们在这边郁闷,专门的刑房中,雪海已被夹到了这里,趴在了硬邦邦的宽凳上,她缄默不语,而她身旁站立的是这里的一名执行刑罚的太监,他执着大板子,看了看她,却道:“得罪了!”
是这么一句话,让雪海不禁眸光闪动了一下,骤时板子却也在太监话落时已狠狠的落下……
外面的大树上,同时一时间,有那么一道身影,静静的看着刑房中,双眸微微的多了份寒彻,而他隐隐的从窗口还能看见那难以让人看透思绪的女子,即便在落板时几乎都没有什么在乎的感觉,就仿佛对此便就是无所谓,仅此。
只是,这般的她,也让他心不由的疼,不由的怒。
恍惚记得,她曾经说过,不恨他,也不爱他,他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但这又算什么?不是报复么?
男人拳头微微握起,眸光发红,内心莫名的更加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了,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哪个她实,哪个她虚,他真的有些分不清。
每次对于她,他素来冷静的头脑似乎也失了常,会变得混沌,乱得理不顺她的爱,也理不顺她的恨,理不顺她的一切感觉。
秦雪海!
楚渊微微咬了咬牙关,紧紧盯着女子,眸色愈发得赤红,但瞬间一切又敛入了他的冰冷中,向后看去,一抹白影缓缓而近,到达树下时便停了下来。
抬头凝眸间,来人对他浅浅一笑,接着一个纵跃到了他的身旁,望了望不远处刑房中的景象,来人笑道:“三哥见到如此情景,竟耐得住不去解救,这可不像你呢!”
“七弟能有空在这里跟三哥闲聊,也是场奇迹!”楚渊冷回,嘴巴同样的丝毫不相让。
楚逸凡莞尔淡笑,双方对视间,却也心照不宣,同时别开头,俩人皆是沉默,只是静静看着那个人,时间也仿佛停止下来,只剩下树叶被风儿吹动的声音,沙沙的,瑟瑟的。
行房中,板子一下下的打在雪海臀部,也是她第一次受杖刑,看上去打的很重,也很响亮,只不过,说实在真的不怎么疼。
在雪海的感觉中,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板子是空心的,且差不多应该是仅有一层皮盖着那种,这样的力度,这样的板子,会很响,但实则最多让她有点轻微的疼痛,臀部也最多红肿一点点,甚至连她前世训练时的受伤程度都比不了,简直大巫见小巫,许更象是那种家长打孩子的感觉,会疼,但无碍。
怪不得,来时,这太监说其它人歇息去了,怪不得,这太监适才打时要说那句话,是暗示吧!
雪海微微偏头,平静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望向了窗外,仿佛是穿透了距离,在看着某处似的,有些悠远。
时间流逝,二十大板很快完结,除了一点小红肿、小疼痛,并无大碍,那太监把她扶了起来,看样子,也就打算让她走回去。
雪海淡淡挑唇,看了那太监一眼,道:“告诉他,我觉得该罚的还是要罚!”
这话这太监肯定不懂,但那个人她知道必懂!
雪海转身离去,外面还有俩侍卫等待着,见到她,他们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多说,这也是因为雪海身份特殊的原因。
在她走后,有人进来,那太监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把雪海话重复了一遍,男人没有开口,但眸底寒气明显浓烈了几分,让那太监恍惚感觉要被某人冻死。
而他,确实是懂的!
她的意思很简单,这一切都不是报复,仅是觉得该罚,仅此。
既不是报复,那也谈不上恨了!
她猜中了他先前的想法,此作为也是在打破他的想法,她依旧是在告诉他,他入不了她的心,半点都入不了,没有一点位置,连恨他,她都觉得是奢侈,他不配。
极端刺人暗喻,比说恨他实实在在来得更让楚渊疼痛,仿佛就象那水中明月,让他感觉她离他好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这种想要抓住又无可为力的感觉,很难受,亦很空虚,空虚到令人会感到窒息。
这许就是她对他残忍,给他内心无尽的空虚感。
离开这里时,男人垂着眸,周身的萦绕的冰寒分明多了一丝晦涩的寞落,他的背影在那么一瞬间看起来很萧索,就似这种天气中的落叶,飘飘零零,孤孤寂寂。
雪海回到院落,一眼便看了门口的侍卫,他们看到她,目光古怪了一下,然后散了去,送她回来的侍卫也同样自行离开。
走入院中,此时的这里已被等待中的隐香收拾了,在一边推积着碧珠她们的杰作,粉粉红红的一推装饰物,雪海见此不禁愣了一下,而隐香见得她回来,内心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