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位少侠是桑姑娘的弟子,想必是一场误会。”楚厉还等着桑红衣救治楚天涯,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她冲突。何况,他也只是刚刚才听说,有个人把楚天涯送回来,最后却被误认为是凶手给抓了起来。原因似乎是源于对方身上武功。
“既然是误会,那么,楚先生是否能做主,将小弈还给我?”不就是演戏吗,桑红衣自认也不舒于别人。
“那是自然。”楚厉连忙叫了人,要求将公输弈带到房中来。
那人立刻照办了,只是没过多久,他又沉着脸回来了。
楚厉一看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脸色阴沉了些,问道:“人呢?”
“七爷,五爷不肯放人。”
“老五?”楚厉愣了愣,不知道老五在这里瞎掺和个什么劲儿,于是道:“你就没说是我让你放人的?”
“说了。可五爷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放。”
“混账!”饶是楚厉很少喜怒于色,此刻也被气得不轻。
老五可是他们这边的人,现在帮着对方扣着人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亲自走一趟,我还就不信,五哥连这个面子也不肯给!”楚厉说罢转头便走。
“等等。”桑红衣却在此时叫住了他。
楚厉顿下脚步,转头看着桑红衣。
“我和你一起去。”桑红衣的笑容很冷,但确实还在笑着道:“我也想见识一下,楚家的威风。”
楚厉莫名的就感觉到一丝恶寒。
尽管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挡不住透出骨子的冰冷。
楚厉没有阻止,他在前头带着,桑红衣跟在他身后。
楚忠言和秋一曲则留在了楚天涯身边,临走之前,桑红衣也提醒过两人,要小心楚骞,即便是那位魏先生,也不能尽信。
因为楚天涯的状况,有些不对。
两人将话听下了,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天涯,什么东西来了都得经过他们的手,否则绝不放行。
桑红衣跟着楚厉朝着关押公输弈的地方而去,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声音,特别的刺耳,听起来似乎是个女子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你不是不说吗?你不是不认吗?待我将你的指甲一个个拔下来,再切了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的气海,震碎你的五脏,我看你还硬不硬气!”
说罢,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夹子,这种夹子看起来像是特别定制的,夹子口的大小正适合夹住一片指甲的样子,很显然,这并不是为了公输弈特别制作的,再看那女子身边的丫鬟仆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面带恐惧,想来这女子平日里没少做这种事。
女子将夹子对准了公输弈的指甲,而公输弈被制住,还被下了药,所以根本无力反抗。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脸上也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血液刚刚结痂,还透着鲜红,明显是不久前刚刚受的伤。
“你若肯向我求饶,我便饶你一命。如何?”女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带着彻骨的恨意。
“呸!”公输弈冷笑。
身上再多的伤他都不在乎,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他是怨灵王,所以根本不惧这些。
“小妹,小心些,这可是怨灵王,随便毁了可就亏大了。他对我另有用处。”这时另一个男子说道。
此人看起来很稳重,只是神情中总是带着一种阴霾之色。
“放心吧五哥,我只是折磨他,不会让他轻易死去的。”此时女子阴测测笑着,夹子已经勾住了公输弈的指甲,只待一用力,整片指甲都会被拔出来。
只是她刚想用力,外头的门便被一脚踢开,伴随着的是楚厉一声怒吼:“给我住手!”
女子和他身后的男子都被这怒吼吓了一跳,待看到来的是楚厉,两人脸上便挂上了冷笑。
“你们在做什么?”楚厉环顾四周,见公输弈身上的伤,心道一声不好。
果然,身后的桑红衣脸色瞬间便拉了下去。
“七哥,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女子如此说着,只是脸上哪看得出她对口中这个七哥的尊重?
“你在做什么?”楚厉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
“哼!不过是收拾一个不开眼的臭男人罢了。七哥连这个也要管?”女子不屑的看了楚厉一眼。
“楚娇,你做的有些过火了。”楚厉现在很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同时心念直转,想着要如何平息桑红衣的怒火。
他才不像楚娇这么蠢。
他没有看透桑红衣的修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没有修为,一是她修为强过自己,至少也与自己相当。
没有修为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一个没有修为的人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到大堰谷。
真当大堰谷的天气只是无常而已吗?
就如外头现在下的大雪,没有修为的人只要一碰,便是立死的下场。
何况,桑红衣的名声在外传的沸沸扬扬,当他是聋子不成?
就算桑红衣他没见过,不知道她的修为如何,难道连铁傲双他也没见过吗?
那好歹是生死境强者,自己平日里不屑他倒罢了,但若是面对面,就算不情愿那也得叫一声前辈,毕竟那可是跟自家那些生死境的老祖一个等级的人物啊。
这样的人都被废了,你一个楚娇算个屁!
“五弟,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个小子而已,可别为此淡了兄妹情谊。”此时另一个男子也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