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没想到你真的想要嫁祸于我,亏我还想要为你隐藏。”湖玉剑尊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现了幽夜与从前的不同,于是便有些怀疑他。
一开始,他没有把幽夜的这种不同和玉清珩的死结合起来,因为在玉清珩死之前很久,她就现,幽夜似乎与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样。
无论是行为、动作和一些小习惯,都与她之前所认识的幽夜有着差别,特别是她的洞府和幽夜的洞府靠的最近,所以观察起来就格外的方便。
再者就是幽夜更不爱说话了。
从前他就话少,大家对此都不以为然,但是至少他还不是个哑巴,但是从某一段时间开始,他的话比以前更少,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止是他,就连他的弟子也都察觉到了师父有些不对劲,但是因为那真的是幽夜的身体,所以她原本只以为是幽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了他的性情有些改变。
上一次桑红衣要求开棺验尸,她就有些心慌,生怕是此事与幽夜有关。但是之后,事情似乎不了了之,矛头指向了流光山顾家,之后顾家又满门被灭,之后便平息下来,似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才安下心来,为玉清珩的死与幽夜无关而庆幸。
可是这一次,太白坚持再次开棺,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堵得慌,闷得慌,心慌的慌。
对于玉清珩,她是有感情的,但是这种感情与他们七兄妹相识相知,创立太白山,将太白山一手推向顶级势力的这一过程中累积的友谊,她觉得比玉清珩要多一些。
而玉清珩已经死了,她私心里其实是不想让幽夜与这件事沾上关系的。如果凶手是外人,那她知道了自当要为自家的弟子报仇,可若是幽夜,她万分的纠结。
可是她知道,要劝太白将一切放下,这是不可能的。
太白有多疼爱玉清珩,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人更清楚。为了玉清珩的死,太白险些废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能够解释的。
太白是真心实意的将玉清珩当成了儿子在养。
而白人送黑人,这种打击,于太白而言,是要伴随一生一世的。
她知事不可为,所以不能再多说,她甚至觉得太白已经开始怀疑她说这么多话的目的了。
太白说开棺之日最好的时辰是明早,她就觉得不对劲。
之后,太白被傅玉白叫走了,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她偷偷的守在玉清珩的坟墓周围,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会心虚的前来做些什么,然后她就看到了幽夜。
即便离的很远,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幽夜。
当时他的心几乎是沉入谷底的。
她想要站出来提醒幽夜,也想质问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去,便被太白无双他们给拦住了。
那时,她便知道,幽夜完了。
这果真是一个局,一个太白为了引出内鬼的局。
幽夜也未必没有怀疑过这是个局,但是因为他心虚,他怕真的有证据遗落在玉清珩体内,所以他还是来了。
当初玉清珩死的那么惨,气海被整个挖掉,五脏六腑碎裂,神识被抹灭,凶手在玉清珩的尸体上做了太多的事,很可能真的留下了线索。何况,玉清珩天赋又那样强大,难保没有留下后手,所以幽夜明知有被拆穿的危险,却也抱着侥幸,偷偷摸摸的来了。
之后,便是他们全都在一股奇特的气息包围下,隐藏在了墓道之中。
她觉得她们站的还是很显眼的,但很显然,幽夜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他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开棺,在眼皮子底下搜寻线索,却始终不知,有七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傅玉白的请求不过是太白和傅玉白串通好的一个假象。
太白前脚离开,后脚便折回,谁都不知,连无双也不知道。
他虽心里有数可能会是幽夜,但是他也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默默的观察着所有人的行动,最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有了心理准备,玉清珩可能是幽夜害死的,但是她没有准备着亲眼看到幽夜嫁祸自己的那一幕。
那盏灯,名为养息灯,顾名思义,便是收集他人的气息,将这道气息养在灯内,算是一件相对比较鸡肋的法宝。
当幽夜将灯内的那丝气息引出来的那一瞬间,她便心如寒冰,冷的几乎要冻僵了。
自己的气息怎能不熟悉?
这个时候幽夜将自己的气息打入玉清珩体内,其目的还需再问吗?
她突然就觉得所谓的兄妹之情就像是一个笑话。亏得她还处处为他遮掩,到头来,他却想将杀害玉清珩的罪名嫁祸到自己的身上。
以太白对玉清珩的疼爱,若是知道了自己是杀害他弟子的凶手,他怎会放过自己?
幽夜在将那道气息打入玉清珩体内的时候,就等于是在亲手送自己去死。
湖玉剑尊彻底的心寒了。
她甚至想跳出来质问他为什么这样狠心,却被太白阻止了。
之后,她便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冰棺中的玉清珩竟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那一瞬间,她的心漏跳一拍,各种胡思乱想在脑海中翻飞。
与幽夜一样,她猜测着难道玉清珩根本没死?这些年来假死就是为了钓出凶手?
可是有什么必要?
凶手那样残害他,难道他会看不出那凶手是谁?
还是说幽夜只是帮凶,是隐藏在暗地里帮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