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牢房外比起牢房之中好过多了,还有现成的酒菜在她的储物戒之中,所以比起这被锁链牢牢锁住的男人,她这小日子算是好过的多了。
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想要起什么幺蛾子,而是捏住了手中的丹药,往嘴里那么一送,然后便是吞咽的声音,似乎丹药已经被他吞下去了。
女子仔细的看了男子一眼,随即露出冷笑道:“你以为这样能够骗的过我?”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手,以奇快的速度在男子的下巴和喉咙处一拍,男子下意识的将嘴里藏起的东西吞了下去。
吞下了丹药,男子面色顿时大变,他开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努力的想将那丹药给抠出来,可惜,他无论怎么做,也只是干呕而已,丹药已经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散发开来。
男子自知已经没有办法,便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那女子,似要将她给看个窟窿一般。
女子被这眼神骤然吓了一跳,随即却反应过来,笑着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是师父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啊。身为弟子,我总不能不听师父的话。”
“我诅咒你们!”男子的声音透着一种嘶哑,随即他皱起了眉头,似乎身体的某些地方起了反应,药力开始发挥作用。
这时候,身上开始奇痒无比,之后便是剧痛,痛的他哪怕已经极力忍耐,却依旧不可避免的叫出声音。
他的双眼血红,带着一些可怕的血丝,那眼神愤怒无比,却慢慢的开始失去焦距。
女子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随即退出了牢房,只是在牢房外坐下,静静的看着男子痛苦的挣扎。
她一边看一边嘀咕:“师父这是哪来的丹药,如此的邪门?看起来,师父是要将他的血脉剥离出来?”
一边说还一边不解道:“越人一族的血脉有什么特别?白送我都不要!”
说着似乎还不解气一般,狠狠的回瞪了牢中的男子一眼。
牢中的男子现在哪还有心思和那女子瞪来瞪去?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发狂,咬着牙也不愿意嘶叫出声,被自己的敌人看了笑话。
但是,这种疼痛太过可怕,那种血脉从身体中剥离的感觉一次比一次严重,若是真将这些丹药都吃了,怕那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血脉剥离绝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他的这种血脉,乃是越人一族最为纯粹的嫡系血脉。他的灵魂之大,魂火之旺盛,怕是整个三十三天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赶得上。
之前他就有预感自己可能会遭受危险,但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危险是来自于龙族和魂族。
身为越人一族嫡系的后代,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
魂族野心勃勃,所以自己的先祖才会夺舍一具人类的尸体,成为人族,而且这种夺舍的事还闹得人尽皆知,谁听了都觉得不对劲。
哪个夺舍的灵魂不都是千方百计隐藏自己,生怕被别人给发现了?
如果是夺舍了一个孤家寡人也就罢了,即便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找麻烦,但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哪怕是死后夺舍尸体,毕竟也是个外人,面对那一大家子越人一族的族人,还将夺舍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了解真相,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越人一族的血脉其实很不简单,因为先祖夺舍,越人一族的后人继承了魂族的一些特点,灵魂十分强大,但这也是锦上添花而已。
没有几个人知道,越人一族真正的先祖在远古时代的初期,天地初开不久后便是无上强者,只是那时候他不叫越人,而叫越子,所以根本没有人将越人一族和越子这个强者联系起来。
之后,越人一族的血脉越发的稀薄,数万年之内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当初越子先祖的血脉纯度,越子先祖留下的功法,无一人能修炼。
跟越子先祖的功法相比,越人九歌算什么?
那不过是魂族夺舍的那位先祖从魂族带来的功法而已,与越人一族真正的传承相比,如同皓月与萤火的区别。
而其他先祖也曾研究过血脉的问题,他们发现,似乎越人家的血脉都被分散了,根本无法凝聚出越子先祖那种水平的血脉浓度。
而因为如此,先祖们一直在寻找能够恢复越子先祖血脉的方法,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将越人一族的血脉重新提取出来,然后将千千万万条血脉炼化在一起。
这个方法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若要提取血脉,被提取血脉的人就一定会死。若是要提取千千万万条血脉,就等于是要杀掉千千万万的越人子弟。
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魂族夺舍的先祖却对这个提议有了很大的兴趣,他甚至想要迫害族人的性命来试验这种可能。但是被家族的那些长辈给强硬的否认了。
后来,越人一族出了个血脉浓度十分高的嫡系子弟,虽不能与越人先祖相比,却比当时任何的越人族人血脉都要纯粹。
于是,越人康便起了心思,要将这个嫡系的血脉据为己有。
只是当时被人意外知道了他的打算,便提前通风报信,甚至帮那人逃离了越人家族。可惜,那个人最后却被越人康给杀了。
那个人同样是嫡系,与那血脉纯粹的人是兄弟,他帮了兄弟,却得罪了越人康,下场十分凄惨。
实际上,越人一族之前传出的那些消息大多都是假的。
什么越人康夺舍的是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