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现,他真的是太过好奇洛书的未来了。
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叫做桑红衣的女子,还能带给他怎样的惊喜与惊吓。
而要说惊吓,就非是洛书本人莫属了。
“这位姑娘,洛书感念姑娘援手之恩,只是,我经脉已断气海已废,根本无法修复,更无法再修炼,又如何能舔着脸再拖累姑娘。”洛书的神色中有着难掩的绝望。
曾经辉煌过的人,又如何承受从高处跌落的绝望?
如果他的经脉气海还能修复如初,就是让他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会一试。
可是一年了,他早已对未来不抱期望了。
桑红衣却并没有退缩,只是神色冷淡道:“能不能修复你的经脉气海,能不能让你修炼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可愿我拜我为师?”
洛书见桑红衣明知道他的情况竟还坚持如此问道,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隐隐有一种急迫感,猜测着是否对方有着能够治愈他的希望?
否则,对方为何要收他这样一个废物和累赘为徒?
要知,若是徒弟太废,传了出去,丢的也是师父的脸。所以,修仙界里的人对于收徒,一向都非常严格。
“姑娘,莫非你……”洛书强压下心中的惊喜与恐惧,此时神色终于恢复了严肃认真,原本烂醉如泥的姿态也彻底的清醒,道:“若是姑娘能够治好在下的伤势,洛书必当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如何个涌泉相报法?”桑红衣却是嗤笑道。
“这……”洛书一愣,随即抱拳道:“洛书的命,就是你的。”
“那好。”桑红衣诡异的笑了一声,随即随手从桌上抄起一个茶杯,将茶水倒干净,又从体内逼出一滴精血,滴入茶杯道:“喝下去。然后交出一滴你的精血。”
“你……你想奴役我?”洛书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心中思绪万千。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被人奴役,何况还是修士,还是曾经尝过天才被万人追捧的滋味的人。
桑红衣却完全不解释,只是道:“如果我想奴役你,但却能治好你身上的伤,让你有重新修炼的机会。甚至,能够让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凌驾于众天骄之中,你会如何选择?”
洛书顿时失了声。
是的,他该如何选择?
不赌一把,他就还是这个落魄的丧家之犬。被人视作废物,曾经天才的光环成了讽刺他的武器。族人的放弃,未婚妻的背叛,抢走他女人的人的羞辱,世人的指指点点,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以后还要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每日只饮酒买醉,喝的烂醉如泥,麻醉自己,这就是他的未来了吗?
被人奴役纵然没有尊严,可现在就有尊严了吗?
他不甘心啊!
他曾是他人眼中艳羡的天才,却沦落到这种地步,究竟是拜谁所赐他竟都不知道!
洛书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了悟。
他不想就这样下去。至少,他想亲自报仇,将那个害得自己如此地步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若真有那么一日,就是让他即刻死了,他也不会再有遗憾。
“你如何保证能够治好我?”洛书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多管闲事非要留下你,也不会恼羞成怒对你不利。出了这个门,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就当没见过你,你就当不认识我,自此后,你我形同陌路,不会有更差的改变。你可以做出选择,一个你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
桑红衣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无尽的诱惑性,打破了洛书唯一的坚持。
报仇,成了他现阶段最想要去完成的事。哪怕沦为奴隶,哪怕丧尽尊严,他也要叫害得他如此的人尝过更加痛苦的滋味,方能解他的心头恨意。
洛书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他一把夺过桑红衣手中的茶杯,将那滴精血一饮而尽,随即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桑红衣的手上。
哪怕成为奴隶,只要有一个报仇的机会。
报仇之后,他宁愿选择自裁,也要保最后一丝尊严。
他如此想着,坚定着自己的决心,但却现,饮下精血之后似乎并没有被人操控的感觉,反倒与对面的女子有了一丝血脉相连的感觉。
对方并不是想奴役他?
是真的想收他为徒?
之前都是故意吓唬他的?
洛书不敢肯定,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对面之人。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叫师父。”桑红衣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洛书的心理挣扎实在是太墨迹了,要死要活的,浪费她时间。
洛书这才恍过神来,连忙又拿起桌上一个茶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倒了一杯茶,来到桑红衣的面前,跪下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桑红衣装模作样的喝下这杯弟子茶,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新的功法啊,这可是新的功法啊!
不用她自己修炼,只要洛书争气,她就有了新的底牌和筹码。同时,她也就不用总将越人歌绑在身边,有了更多的自由性和选择性。
越人歌一脸无语的看着装深沉的桑红衣,心里哪还不清楚,她现在一定是乐疯了。
他实在是太了解这师父的不靠谱了。
“好,你既已是我的弟子,有些话要说在前头。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