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定国公往城楼走,一路向他介绍军中情况,专门提到了最新研造的火炮,这些封敬亭都在奏章里提过,只说目前还在试验中,不过造了两门。
郭文莺知道此事,便也聪明的没说出其余大炮。
城楼前已经修完工事,卢奇正带着人清理打扫,见定国公走来,忙过来行礼。偏将徐海和鲁德也在,这两人是镇守城楼的主将,见定国公来也忙上前见过。
定国公微微点头示意,在郭文莺的引领下上了城楼。
裕仁关的主城墙分内外两层,第一道防线攻破了,依然有第二道防御阵线可以利用,两道城墙之间建有一个城楼,用做战时将领督战之用的。裕仁关关口并不大,可就因为不大,才更加易守难攻。
穿过城楼便是第一道防线的城墙,城墙厚五丈,高十八丈,因建在山半坡,比平常的关口城墙要高得多,也因为此,瓦剌屡次进攻都无果而终。
两门火炮就设在这城墙之上,炮身宽大沉重,一看就是有实力的大家伙。
定国公对火炮很感兴趣,围着问东问西,还拿过一旁的几枚炮弹看了看,嘴里赞不绝口。
郭文莺笑道:“王爷早就嘱咐下官,如果钦差看着火炮还实用,走时可带工匠回京,到时京中监造局造出来的,可比这里胡乱造的好多了。”
定国公正有此意,闻言笑道:“郡王爷真是有心了。”
“不敢,不敢,王爷也是为国效力。”郭文莺大言不惭,说得自己都嫌牙碜。
又转了一会儿,定国公对裕仁关的防卫很是满意,对端郡王的印象也大为改观,治军如此之严,军中各处事务都打理的很是妥帖,又造出如此神器,看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往常京中之人说他平庸无能的话,多半也是诋毁了。
郭文莺在一旁陪着笑,心里颇不是个味儿,说实在的,王权争斗是最残酷的,她真不希望郭家搅进这池浑水里。一锅烂杂碎,能炖出什么好汤?不论押宝押在哪个身上,都要冒风险的,以当前郭家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没必要孤注一掷。
她虽恨永定侯府的人,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郭”字,树倒猕猴散,都是一家人,一个祖宗的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倒霉旁人都会受牵连,她也得不了好果子吃。
她心里有事,走下城楼时便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身边一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蹭着她,有时是衣服,有时是肩,她看过去时,那人又露出一脸无辜的笑。
郭文莺实在厌恶极了这个钟怀,忙快走了几步。
下了城楼,又带着定国公四处转了转,郭义潜似乎对她印象很不错,赞她稳重有才华,还说他日有空可以到定国公去走走。这对一个下级将官来说是很难得的了,郭文莺忙道了谢,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回休息的营帐。
今日天色将晚,钦差只能暂时在军中休息,待到明日,便会送他们去宋城,自有官邸安置。
忙了一天,郭文莺也累了,回到营中洗了个澡,想睡又睡不着,便出来转转。
此时晚饭刚过,还有兵丁在训练场中训练,到处灯火尚明,因有钦差在此,守卫也比平日里森严得多。
她略走了走,拐到一处僻静之处,冷不丁背后钻出一人抱住她的软腰,紧接着凑上来在她腮上亲了一口,咂嘴儿滋滋有味:“娇娇,可想死你家爷了。”
郭文莺被惊到,用力扭了扭身子,可那人的胳膊就像铁铸的一般,任随她怎么挣也摆脱不得,他甚至还利索扯开了她的衣襟伸手进去,要在她胸口摸摸捏捏。
“来,跟爷亲个嘴儿。”说着就来扳她的脸蛋儿。
郭文莺大骇,军营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的相貌确实长得招人,往常也有想趁机揩油的,可她身有官职,又有封敬亭护着,没人敢这么大胆?
这是哪里来的孟浪货?
心里着急,指甲在他手背狠狠一掐。
那人吃痛松手:“嘶!”
郭文莺拔腿跑出两三步开外,回首惊恐:“什么人?!”
那人扫了眼红肿的手背,甩甩手看向她,勾唇不怀好意:“你不是来找爷的么?怎么还问爷是谁?”
可一双fēng_liú眼,透着骨子里带出来的浮浪,郭文莺永远不会忘,冷笑一声,“钟世子,这是西北大营,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她的反应让钟怀哈哈大笑:“娇娇,你都勾引爷一天了,这会儿还装什么正经?你走到本世子的营帐,不是就是来找本世子的吗?”
郭文莺看看周围,自己确实无意中走到他营帐附近,可她哪里勾引他了?她怒火十足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恼得通红。
他调笑着又要攀过来,郭文莺怎么肯叫他再碰上,抬手与他对打起来,可没想到这个浪荡子身手竟然不弱,拳脚出招狠辣,又极有力气,过了十数招,便再次落进他怀抱。
钟怀脸上挂着笑,“娇娇,爷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乖,让爷亲个嘴儿了罢。”
话音一落,咬住她的樱桃小口就要吮,被郭文莺一张拍开。她张嘴欲叫,被他捂住嘴,他一只手捂住她,另一只手毛手毛脚在她身上摸,咕哝道:“让爷好好疼你,爷被你勾得今天都睡不着了……”
这时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郭文莺觉着自己可能撞见个疯子,可又打不过这人,她死命夹紧双腿,像被扔上岸的活鱼一样又拧又跳,就是不想让他得手。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