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孩子?
这话,由傅佩瑶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咋这么奇怪呢?!
尤其,在傅致远五人,年纪最大的已经十八岁,最小的也已经十五岁的情况下!
“你那几个哥哥,也确实算是半个大人了,有些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也是很正常的,不必太过担忧。”
……
像只乌龟一样,慢吞吞地跟在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身后,并用“阴恻恻”的目光瞪视着傅佩瑶,就指望着能将傅佩瑶这个霸占了长公主,阻碍他与长公主亲近的小姑娘给吓跳的傅四爷,往前迈去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栽向地面了!
得亏,傅四爷武力值颇高,在关键时刻,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平衡。不然,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个大糗?尤其,在傅佩瑶这个每天不怼他一回,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姑娘还在的情况下!那是只怕今儿个他摔个大马叉,明个儿,这件事情就被传到了宫里!!
至于被迫跟着家人,也在花园里散步溜跶的傅致远五人?
虽武力值不如傅四爷,但,架不住他们耳朵灵敏啊!也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傅佩瑶这番话,以及长公主那啼笑皆非的回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天爷,你让他们投胎在这样的人家里,真是来享福的?而不是来还债的?!
……
傅四爷和傅致远五兄弟的怨念,傅佩瑶和长公主均没接收到。
而,与长公主闲聊了一会儿的傅佩瑶,回到文澜院休息了会后,看着时辰不早了,就又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由丫环婆子簇拥着往傅致远五兄弟居住的院子行去。
……
“谁?!”
伴随着这道冷冽的喝斥声,一把带着森森寒气的利剑,就再次出现在傅佩瑶的脖颈处。
“干嘛呢?!”傅佩瑶撇撇嘴,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郁闷和懊恼,为何,每每,她都躲不开呢?
明明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明明眼睛都已经瞧见长剑挥动时发出来的冷芒了,明明大脑已经指挥着身体往旁避开了,却依然敌不过身体和手脚不一致协调带来的反应。
果然,该说,这,就是武力值强悍的人,与武力值弱渣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吗?
“你们就是这样,对你们最最亲近的妹妹呢?”
“瑶儿。”
老大傅致远随意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感受着手下那不如往日里顺滑,更稀少到大拇指和食指就能圈住的发束,只觉得满心的绝望,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就支撑不住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栽向地面。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一声不吭,就摸进我们的房间吗?”
“不这样,我如何能一次性逮到你们五人呢?!”傅佩瑶一脸的义愤填膺,“你们自己数数手指,自从回京后,这半年来,我见过你们几次?而,这几次,又有几次,不是我主动摸到你们院子里的?”
至于自己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傅致远五兄弟遣人送来的礼物这件事?
却是被“盛怒”中的傅佩瑶给毫不犹豫地抛到脑后去了!
不就送个礼物?有什么了不起!
她回赠的礼物更多,价值更昂贵,好不好?
甭跟她说什么“礼轻情意重”,更甭说什么“男女有别,哪怕是亲兄妹,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之类的话,这是女人可出将入相的大唐王朝,又不是那种“男女七岁不同席”,特别重视规矩礼仪之道,几乎将女人调教成男人附属品的前朝!
“还说我是你们最最疼爱的嫡亲妹妹呢?啧,就你们这种‘有事才想到我,无事时就人影全无’的作凤!”
“再这样下去,就别怨我去爷奶那儿告状!”
顿了顿,为了加强说服力,傅佩瑶还重重地点头,再次重申道:“对,告状!”
“瑶儿,你呀!”傅致远一脸的无奈,将“告状”两个字挂在嘴旁,并一幅冠冕堂皇的模样,也唯有傅佩瑶了!
老二傅哲瀚早就按奈不住满腹的疑惑和好奇了,在傅佩瑶那番“长篇大论”的控诉话语终于结束后,就忙不迭地问道:“瑶儿今日来找我们,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的?不论什么事情,全部包在我们身上!”
末了,还不忘记做一个“拍着胸口,大包大揽”的举动。
老三傅苑杰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老四傅烨霖和老五傅雨泽,也在同一刻,就做出和老二傅哲瀚一般无二的举动,就连脸上的神情也同样的慎重严肃。
这,才是典型的“心直口快”“性情憨厚”“直爽不迂腐”的表现!
“元宵节的时候,二姑母和瑶表妹来拜访了。之后,并未立刻回到淮南王府,反还转道去了京郊庄子,一住到现在。”
“二姑母?”老大傅致远和老三傅苑杰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只因,以他们对这对母女的了解,那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或者,应该说是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为了攀附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连做人的最基本的羞耻心和为人最基本的下限都没有了!
而,老二傅哲瀚,老四傅烨霖和老五傅雨泽则忍不住地问道:“她们又想做什么?!”
让素来重视荣华富贵,享受雍容典雅生活的淮南王妃和佟涵梦两人,放弃淮南王府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锦衣玉食,尊荣非凡的生活,跑到偏僻又荒芜的京郊庄子里,一待就是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