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知道,大姐说过的话,转过身就不承认了!”
傅佩瑶撇撇嘴,对傅芷卉这种明知她已顺利回魂,却依然将她当成“傻瓜”来耍着玩的做事方式,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之前,她说,今日这场宴会,其一,是同宗姐妹小聚,其二,大家一起劝说宽慰下梦表妹。”
“可,结果,我到了那儿,却现,梦表妹并未来!而,说好的家宴,大姐竟然将锦荣候府的白小姐也请了过来,并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非说我俩之前的那场争执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误会,实在没必要再继续纠结下去!”
“倘若,因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影响到两府之间正常的交际往来,岂不是让爹娘哥哥们在外面一通忙碌,而自个儿却在后面拖后腿?”
“而,那白小姐也是个怪人!竟在我与大姐争辩的时候,跑到我面前就跪下说‘请罪’,让我原谅她。”
长公主挑了挑眉,对傅芷卉这番“胳膊肘往外拐”,不对,应该说是“踩着同宗姐妹往上爬”,却在诸如锦荣候府这样的敌对势力面前也不加遮掩的姿态,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不过,都说“周瑜打黄盖——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如今,既然傅芷卉愿意与锦荣候这样的人家虚与委蛇,那么,往后,出了什么事,也自有安国公府为傅芷卉出面撑腰,根本就不会轮到他们这早已分出来的四房一家子,那么,又何必再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样一个蠢货身上?
“那么,你原谅她没有?”虽然,长公主问得很是漫不经心,但,有那熟悉她性情的人在此,定当能察觉到她那略有些紧绷的神情。
无它,御花园“碰瓷”未成反失了忠心丫环,和紧随而来的“负荆请罪”,却吃了个闭门羹的白冬瑶和她身后的锦荣候府,已然与傅佩瑶和她身后的傅府结仇!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傅佩瑶做出任何“退让”的举动,都会被锦荣候府不声不响地传扬的开来,令傅佩瑶的声名和清誉受损……
在长公主看来,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最怕的就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觉得这桩事是傅佩瑶之过!
只不过,傅佩瑶“仗势欺人”,故,白冬瑶才不得不退让。
连傅佩瑶这么个外嫁公主的闺女,都能明刀实枪地与皇后最为疼宠的娘家侄女杠上,还将皇后娘家逼迫到“退避三舍”的程度,那么,往日里就知晓太上皇、长公主这两位与皇后“互别苗头”内幕的人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皇后多年的隐忍,越地凸显出太上皇和长公主的“得理不饶人”?
世人总是同情弱者的。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将降临在自己身上,哪怕心志坚毅如长公主,也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当然……”傅佩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那些被人小瞧的不舒坦情绪就浮现于面,忍不住地耸动了下小鼻头,满是委屈和哀怨地瞪了长公主一眼,就别过头去,做出一幅不愿意再继续搭理长公主的“傲娇”姿态,“不告诉你!”
这般被踩到尾巴,浑身的毛都炸开来,犹如一只圈滚滚皮球的模样,落在长公主眼里,却越地软萌可爱起来,只令原本还有些愧疚,想要出声安慰劝说傅佩瑶一番的长公主,差点就没忍住到喉的笑声。
不过,即便如此,长公主依然胳膊一伸,就将傅佩瑶再次揽到了怀里,一通搓揉后,才在傅佩瑶那几乎要再次出“呼噜噜”的享受声音之前,一脸骄傲和自豪地说道:“我猜,你一定没同意!”
“那肯定!”傅佩瑶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下一刻,她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冲长公主做了一个鬼脸,心里那些很不是滋味的情绪,却犹如暴晒在太阳下的水滴般,被炙热的太阳烤灼着,短短时间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下丝毫痕迹,仿若最初它们就从没出现过似的。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头做甚?”
这句很是经典的话,成功地让长公主捧腹大笑起来。
“我猜,当时,那白小姐定恨不能晕过去,而,在场众人都一幅‘瞠目结舌’的模样?”
“这个……”傅佩瑶摊手,耸肩,一脸的无奈,“我就不太清楚了!谁让大姐与我翻脸,挥袖离开后,我也跟着离开了呢?所以,后面究竟生了什么,那就只有其它几位尚且留在安国公府的姐妹们知晓了!”
可惜,倘若,傅佩瑶的眼眸里不要满是狡黠**诈,那么,这番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大丫头竟率先挥袖而去?”长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向来以“书香门弟”出身自傲的安国公夫人,竟然将傅芷卉这个嫡亲闺女教成这般!
“是呀!娘,你也觉得惊讶吧?”
傅佩瑶摇了摇头,叹道:“也不知大姐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被众人交口称赞的‘蕙质兰心,聪慧机敏,端庄贤淑’的‘大唐明珠’,不论是待一众姐妹,抑或是府里侍候的下人,都一幅温婉良善的模样。偏偏,今儿个,竟对着我这样大的脾气,唉!”
“说起来,大姐还打算嫁给四皇子呢!”
傅佩瑶撇撇嘴,没办法,每每提到四皇子,她就忍不住满满的嘲讽和讥诮。
她是真不明白,傅芷卉记忆中自己与四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又不顾父母亲人的阻拦嫁给四皇子,并与四皇子“同甘共苦”几十年,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