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剥出一整颗的松子仁和榛子仁,哪怕武力高强的人,也不能一蹴而就。”
甚至,越是自视武力高强之人,就越容易捏碎一大堆松子和榛子,也不能取得成功!
哪怕,郑皓轩从未曾说过,将这些颗粒完整,且酥香脆爽的坚果仁送到傅佩瑶面前,耗费了多少功夫。但,穿越前,就曾买过带壳的坚果仁,更与带壳山核桃“斗智斗勇”无数次,末了,依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败在其下的傅佩瑶,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呢?
“你这是……”
这回,长公主终于给了傅佩瑶一个正眼了。
可,若让傅佩瑶选择的话,她还真宁愿长公主继续像方才那样漠视自己!
无它,谁让长公主竟然一脸似笑非笑神情地看着佩瑶,嘴里吐出一句让傅佩瑶“抓狂”的话呢?
“心疼了?”
“咳……”
傅佩瑶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一脸欲哭无泪地看着长公主。
该庆幸她并没有喝茶吗?
不然,想想看,那茶水从自己嘴里,以一种“天女散花”的姿态洒落一地,连自己都不能避免沾染到的感觉?
啧!
傅佩瑶忍不住地搓了下手臂,没好气地说道:“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语出惊人’?人吓人,真得会吓晕人的。”
“哦。”长公主白了傅佩瑶一眼,“既然不是心疼那郑家小子了,你替他出什么头?”
“自古以来,人情债最难还。”
傅佩瑶指了指屋角的鱼缸,只恨自己不能变成一条鱼,那么,定然会令长公主明白何为“死鱼眼”的威力。
“你想多了。”长公主轻飘飘地看了下那在鱼缸里肆意嬉戏游玩的鱼儿,道:“我仿佛记得,方才,有人说,那郑家小子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如今,我让郑家小子提供这些吃食来还这‘人情债’,已经算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了!”
“不信,等明天,那郑家小子再来的时候,你问问他,看他愿意每天都送一些坚果之类的吃食,还是愿意一直欠着咱们的人情,成日里担忧越积欠越多,直到再也还不起的那一天。”
“娘,咱们不要抠字眼,成么?”傅佩瑶摊手,耸肩,满脸的无奈,“随你,反正,你是老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样的小虾米,哪能随意指摘呢?你说,是这个理吧?”
瞅瞅,这话,说得多委屈呢?
然而,知晓傅佩瑶遗传到傅四爷“奸诈狡猾,坑死人不偿命”本性的长公主,却根本就不受影响。
甚至,此刻,长公主还颇有些闲情逸致地说道:“这段时间,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也不要胡乱掺和其它人的事情,以免一不小心,出现那种‘城门失火,池鱼遭殃’的情况。”
“娘,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会去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信誓旦旦,就只恨不得对天誓的傅佩瑶,在这一刻,忘记了人不能随意立flag!
……
就如此刻,傅佩瑶就惊诧地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啥?你说啥?!”
“瑶表姐,你没听错。”
佟涵梦眼底的遗憾一闪而逝,可惜,没有数码相机!
不然,将傅佩瑶这惊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就连平日里并不喜欢用的“口头啴”都冒出来的一幕录下来,往后,心情不爽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就会莫名地觉得烦恼尽消!
谁让傅佩瑶平日里,都是一幅遇事处变不惊,镇定自若,让无数人私下里暗赞颇有大将之风,不愧是长公主和傅四爷嫡亲闺女的模样呢?
瞅瞅,如今,就暴露了吧?
果然,那所谓的“承袭长公主和傅四爷的责任,帮着太上皇和皇帝忙里忙外,根本就没办法再频繁地出席各府宴会郊游活动”之类的话语,不过是“人云亦云”。
事实真相如何?那还尽在不言中哪!
一念及此,哪怕是穿越又重生,经历三世,自诩是老天爷“宠儿”的佟涵梦,也不由得生出浓浓的羡慕嫉妒。
为何,自己就没有遇到这种“要月亮,就绝对不给星星”般疼宠自己,并在自己还未察觉到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为自己经营谋划好名声的长辈呢?!
“咱们这样公候之家姑娘的婚事,哪能由着外人指手画脚?”
“尤其,这所谓的外人,竟然还是可以通买卖的‘侍妾’,这,不是赤果果地打脸,还能是什么?”
顿了顿,佟涵梦又快地扫视了下屋内情况,然后,凑近傅佩瑶,小声地抱怨道:“也不知道大舅舅是怎么想的,明知市井之间,已开始传起他‘宠妾灭妻’的流言蜚语了,偏还不当回事,一如既往地将国公府的庶务交到于姨娘手上。”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真爱’?”说到这儿时,佟涵梦还轻抚胳膊,一幅受惊过度的毛骨悚然模样,“这‘真爱’,也太廉价了吧?”
真爱?
傅佩瑶嘴角抽搐了下,若非,长公主那番话,指不定,她也会和佟涵梦一般,以为安国公就是一个被女人“玩弄于鼓掌里”的蠢货。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傅佩瑶并不打算和佟涵梦探讨“真爱论”,更何况,在傅佩瑶看来,如佟涵梦这般穿越又重生,身上自带“万人迷”光环的女主,才是真正追求所谓的“真爱”的姑娘,好不!
“大姐的婚事,自有大伯和大伯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