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那样能耐呢?!”
出乎傅四爷预料之外,这次,傅佩瑶不仅未像往常那样怼回来,反还一幅敬仰艳羡的“脑残粉”姿态,一脸谄媚地逢迎道:“我吃过的米,还没你吃过的盐多!你呀,随便交了两招,我就受用不尽了!”
“你又想做什么?!”
傅四爷心里一惊,浑身的毛根根炸开来,看向傅佩瑶的目光里满满的警惕和戒备。
“君子有‘成人之美’。”
眼角余光,留意到长公主那佯装淡定从容,然而,肩膀却不停抖动,看向傅四爷的目光里满满的同情和怜悯,却并没有伸手搭救一把的“作壁旁观”姿态,傅佩瑶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给了傅四爷一个“活该”的眼神。
“虽然,世人常夸奖我‘冰雪聪明,蕙质兰心,才貌双全,颇有其父名士之风采’,然而,到底才十二岁,可谓是真正的人微言轻,哪怕想帮梦表妹一把,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爹,你却不同了。”
“停!”
赶在傅佩瑶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地吹捧自己之前,傅四爷一摆手,就毫不犹豫地叫停了。看向傅佩瑶的目光,犹如看一个犯下了滔天大罪,绝对不可饶恕的罪人般冷嗖嗖的,不带丝毫温度。
“哦。”傅佩瑶不受影响地翻了个白眼,顺便,还不忘记摊手,耸肩,冲傅四爷露出一抹特别无奈纵容的神情,一幅“你是老大,你说了对”的姿态。
“呵呵!”傅四爷都被气笑了,忍不住地磨了磨牙,“你是觉得目前的日子太清闲了吧?不如,从明日起,拍卖会的事宜就交由你来接手?”
明日,不正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举国同庆,万家同欢的好日子?
搁现代,春节会放七天长假!
而,如傅佩瑶这样向来“懒宅”成性的姑娘,也会选择将辛苦积攒了一整年的年假一起休掉,凑够二十来天的日子后,就过起了“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与秋冬”悠哉惬意的小日子。
搁古代,尤其,大唐王朝这样的古代,可就没什么人权的说法了!
然而,即便如此,想要压榨傅佩瑶这样一个自“魂回”大唐后,就将“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继续吃”这句话奉为行事准则的姑娘来说,还真不吝于痴人说梦!
默默地将与傅四爷争辩一番“人权”“自由”的念头掐灭,傅佩瑶挑了挑眉,掏了掏耳朵,又将手指放到嘴旁吹了吹,一派悠闲惬意的模样,嘴里更是不忘记吐槽道:“爹,你就不怕旁人知晓后,觉得你行事太过跋扈霸道?”
“虽然,这世间,聪明人是少数,但,真正蠢笨的人却并不多。”
“世家勋贵,尤其,那些屹立不倒的百年望族培养出来的子弟们,那更是一个赛一个的精明!一旦他们确定了某件事情,哪怕碍于诸多缘由而不能宣诸于世人,但,透露给自己的亲朋友人,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纸包不住火,这世间的事情,只要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那么,谁敢肯定,他们吐槽的那些‘傅四爷脑袋被门板夹了吧,才会将事情都办利索了,才将功劳安到自家闺女身上’的话,就不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大江南北?”
“世人常用‘不能名流千古,就要遗臭万年’之类的话来遮掩自己的本意,从而达到自圆其说的目的。但,若可以选择的话,谁不愿意好名扬万里呢?”
“……”傅四爷一脸的懵逼,这每句话的意思,他都能听懂,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太明白了?
“啧!”傅佩瑶撇撇嘴,只觉得傅四爷这装茫然无辜,以行“逃避计划”的举动实在太过碍眼,遂在傅四爷出声前,想也不想地挑明道:“尤其,筹备了将近一个月的拍卖会,已彻底打响知名度。如今,可谓是整个大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到了这个时候,你才对外表声明,说这个‘拍卖会’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你只是一个最严谨的执行者?”
“而你之所以站出来,将这一切揽在身上,也只是为了让这个拍卖会能顺利开展!不至于因为我的年纪,而让人打心眼里不相信‘拍卖会’这样的新事物,能给大家带来让人抓心挠肺般的惊喜,遂在收到咱们送去的请贴后,连打开看一眼的yù_wàng都没有,就直接让下人给丢到废纸娄里去……”
“开什么玩笑呢?你也不怕哪天与狐朋狗友聚会后,转过身就被人套了麻袋!”
“这世间,多的是想方设法往自家儿女脸上贴金,就为了达到给自家儿女镀出好名声的同时,也能让自家家族更上一层楼的人家!但,那些人家的长辈们,哪怕拥有再多的呵护疼宠之心,却也不像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将这一切摆上台面来!”
“你这样一玩,还让其它人怎么活下去?这不是让那些不明白真相的老百姓,每每在听到和某个世家勋贵子弟有关的称颂和赞扬时,都会下意识地怀疑是否他们的父母长辈们爱子心切,才会特意使出重重计策,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安到他们头上,而‘营造’出一个虚幻飘渺,根本就经不起多少推敲的假相?!”
这姿态,这做派,忒眼熟!
傅四爷还在冥思苦想,而,长公主却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呀,就知道作怪。”轻点了下傅佩瑶的额头,长公主摇了摇头,嗔怪道:“即便外人说你‘颇有乃父之风’,却也不能不问糟粕精华,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