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傅芷卉打算利用这间寺庙来对付她吧?
不怨她会刻意将傅芷卉往坏处去想,而是在她心里,傅芷卉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狠毒”的姑娘!
毕竟,其它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就罢了。
但,傅芷卉绝对知晓此事!
“让人着重注意打探到这间寺庙上香的女眷,可有走失的。”
这件事,当时,远在江南的佟涵梦只是听了一耳朵,更多的却是将其当作一场“热闹”“八卦”来听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故,此刻虽心惊胆战,却并不能,也无法说得太清楚。
不然,一旦露出点蛛丝马迹,让这间寺庙背后的主子注意到,派人将她也掳进去,可该怎么办?
要知道,前世,这件事之所以能爆发出来,完全是因为宗室一位老王爷最疼爱的孙女,在庙里上香后,就突然消失不见!
让心疼孙女的老王爷联合其它的宗室,派出大队官兵将寺庙方圆百里的地方全部翻了个底朝天,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寺庙下修建的一座大型迷宫般的秘室。
最先打开的一间房屋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白骨,上面竟然随意地放置着好几具被凌虐致死的新鲜女尸!
带队的将领勃然大怒,派出兵士将秘室的机关全部破坏,才救出了所有被关押在秘室里的姑娘。
这些姑娘中,有附近的村姑,也有富户之女,更有达官贵人家的姑娘!
而,那位老王爷最疼爱的孙女,赫然在其中!
……
“这……这……”
都提醒到这份上了,许嬷嬷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然而,正因如此,许嬷嬷才觉得万分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表姑娘怎能这样呢?”
这是许嬷嬷完全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些年,佟涵梦和傅芷卉之间的情谊,那是真正地可以用“虽不是嫡亲姐妹,却胜似嫡亲姐妹”这样的话来形容的!
而,在佟涵梦和傅芷卉日常相处中,真正能做主的,也唯有傅芷卉。
可以这样说,对傅芷卉说的话,佟涵梦几乎快要奉为圣旨来听。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傅芷卉却生出这样恶毒的念头!
连“白眼狼”都不如!
“奶娘,人心易变。”
至于真正的原因?佟涵梦并不能告诉许嬷嬷,当然,她也不打算告诉许嬷嬷。不然,难免令许嬷嬷陷入新的一重纠结懊恼中去。
“只是,若,人能一直不长大,永远都是那般天真单纯的模样,该多好呢?”佟涵梦一脸怅然地说道:“犹记当年,大表姐待我,虽谈不上十分尽心,却也有那么三五分真情。然而,如今,我们之间却只剩下算计和利用。”
“小姐,说句大逆不到的话,表姑娘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狼心狗肺,你不值得为此伤心……”
许嬷嬷轻声劝说宽慰着,目光不经意地在依然摊开,摆放在桌上的精美请贴上停留住,短短时间里,心里就浮现诸多念头。
若说以前,许嬷嬷并不明白收到其它人送来的请贴,就会亲自打开研读的佟涵梦,每每见到安国公府送来的请贴时,就特意交待丫环展开来,并放在距离自己甚远的桌案上,逐字逐句地念给她听,却也只是单纯地当成了特殊的“小癖好”。
那么,这几年来,随着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之间的摩擦加深,傅芷卉和佟涵梦之间的恩怨情仇也真正地摆放在台面上来后,许嬷嬷就蓦然明白了佟涵梦的顾虑。
是的,顾虑!
——都说陷入爱情沼泽的女人是疯狂的,那么,谁敢肯定“为爱痴狂,却惜败于佟涵梦”的傅芷卉,就不会在送往淮南王府的东西上藏毒呢?
见状,一直注视着许嬷嬷的佟涵梦轻舒了口气,那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奶娘,如今,咱们可处于紧要关头,一应饮食衣物佩饰出行等安排,都必需慎之又慎,以免落入旁人的算计。”
许嬷嬷忙不迭地将那飘远的思绪给揪了回来,郑重地应诺下来,然后,就眼睁睁看着今日当值的大丫环初兰,竟特意取出一方绣帕包着手指,将桌上的贴子合拢,收到了博物架上一个约一尺见方的小箱子里。
之后,初兰就走到外屋,捏着绣帕一角,示意小丫环将这方绣帕处理掉,才在仔细地净手后,又取出前儿管事才送来的桂花贴,和着笔墨,一起送到佟涵梦面前。
佟涵梦提笔,“刷刷”就写好了一张回贴。
速度那叫一个快。
可见,早在见到傅芷卉遣人送来的这张请贴时,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安国公府
“要么,就去‘送子娘娘’庙里上香?要么,就去迎客来大酒楼里小聚?呵!”
傅芷卉脸颊涨得通红,一向给人予妩媚多情感觉的凤眼,此刻也犹如陡然坠落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般,轻易就能将人的灵魂和身体灼伤!
“给脸不要的贱人!”
“送子娘娘”庙,那是小姑娘能随意去的地方吗?
虽然,“选秀宴”和“宫宴”里发生的事情,在太上皇的威压和皇后的胁迫之下,众人皆做出一幅“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的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私下里,谁不知道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已经没了清白之身呢?
就算,傅芷卉中了旁人的算计,才会失身于楚王世子,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撞破?
一部份人提到此事,就会下意识地觉得傅芷卉立身不正,打心眼里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