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是……
非洲鼓?
应该是吧!
胡雷对于打击乐器的划分不甚明了,唯独对于这个奇怪造型的家伙记忆尤深。好像就是去年冬天,他和齐琪两人去湘西一座极负盛名的古城旅游时便看到过,那会似乎满城都是这种奇怪鼓点的节奏。
当时齐琪同学还试着学了一下,虽然在胡雷听来依旧是一通毫无节奏感的乱拍,当时却意外的得到众人的赞叹与围观。
对于这种外藩乐器,他确实难以欣赏。
倒是没想到今天再次看到,只是……
这鼓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因为多次夜探,胡雷对于她们房间的陈设可以说是异常熟悉。
莫不是……
胡雷回忆起那个重到差点让自己手腕脱臼的箱子。
尼玛眼前这只虽然没有当时在古城看到的那么魁梧,但也几乎和豆汁儿的体积相当了,顾芊芊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芊芊姐,这是什么啊。”,熊孩子好奇的迎了上去,围着那面鼓东瞧瞧西看看。
“这个啊,叫金贝鼓。”,
“咦,真的不是叫非洲鼓吗?”,胡雷提出疑问。
“叫非洲鼓也没错,不过这只是一种统称。”,顾芊芊将鼓摆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席地而坐,“它是西非曼丁文化的代表性乐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金贝鼓。”
顾芊芊顺手拍打了两下,手法很娴熟,看得出来是下功夫练过的。
“这个鼓……”
“哦,这个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个礼物。”,顾芊芊抚摸着鼓眼中尽是温柔,这一刻,她双目的焦点似乎飘到了一个极远的地方。
呵,还真是用那个超大的拉杆箱拉过来的啊,胡雷嘴角抽搐一下。
“这是我一个哥哥,去非洲出差的时候买回来送给我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一个这么奇怪的东西当礼物。”
哥哥?什么样的哥哥。胡雷眉头一挑,“你确定他不是从小商品市场淘回来的?”
静。
很静。
非常静。
顾芊芊和杜小小齐刷刷的看向胡雷,场面略微有一丝尴尬,啊,好吧,我承认,尴尬极了。
“呵,呵。”,胡雷干笑两声落荒而逃,“我去去就来。”
房间里,胡雷从床下掏出一把破木吉他,这似乎也是女老板遗留下来的东西,话说她走的时候还真是什么都没带啊,不过看这落满灰尘的样子,即便她想带什么东西,这吉他也一定不会在清单里面。
不过现在倒是方便胡雷拿来一用,他轻轻拭去上面厚厚的灰尘,小心翼翼。由不得他不小心,以这玩意目前凄惨的样子,搞不好擦着擦着就忽然散架了。
擦干净一看,整体结构还算完整,虽然略显破旧,但是……
应该能用!
他抱起吉他摆好姿势,顺手拨弄两下,嗯,音准也还可以,不用再调弦。
“胡雷,你快点啊。”
这会功夫客厅里熊孩子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来了来了,小屁孩不能多点耐心啊。”
“胡雷你这是……”,胡雷抱着吉他的样子让顾芊芊眼前一亮。
“就是忽然想到女老板有留下一把吉他,我们索性来个家庭音乐会。”
“好耶,家庭音乐会,家庭音乐会。”,熊孩子欢呼起来,稚嫩的小脸上尽显雀跃,或是是太过开心的缘故,双颊都染上了红晕,好似两朵俏皮的高原红。
看她在那蹦蹦跳跳,也不知这么开心,到底是因为家庭呢,还是因为音乐,想到这里又莫名一丝心酸。
“没想到胡雷你还会弹吉他呢!”
胡雷笑呵呵的在顾芊芊身旁盘膝坐了下来,轻弹几下,一曲不知名的小调儿缓缓流淌而出,“唔,还可以,没生疏。”
“那我们现在开始?”
“可是我从来没有用金贝鼓和吉他配合过,会不会有点怪异。”,顾芊芊产生一丝犹疑。
“没关系,只是我们自己唱着玩嘛,反正也没外人。”
“就是就是,芊芊姐,反正也没有外人。”
“好,就从早餐时的那首开始吧。”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
“别猜别猜。”
“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明白。”
“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
“掉眼泪。”
“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笑开怀。”
欢乐的曲调,调皮的童音,彷如清泉般流淌的他吉声,再加上金贝鼓带来的动感鼓点。
这一刻,哪怕屋外风雨急,屋内却笑语盈盈,欢声满堂。
……
禹城沙滩。
一群人长枪短炮的正在进行紧张的拍摄。
“吕导,这雨也太大了,要不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吕三十紧了紧衣领,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吧,这条镜头也拍的差不多了,大家先找地方避雨。”
助手老何略感诧异的看了一眼吕三十,他跟随对方多年,深知眼前这位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节奏,别说狂风暴雨了,哪怕下刀子都得把镜头拍完再走人。
再看看一旁笑着矜持的男人,助手心下了然,吕导,毕竟也不是当年的吕导了,也缺钱啊。
吕三十今年五十出头,说起来,在导演这个行当也不是什么籍籍艺片,那是圈里人人都得竖大拇指的存在。
在文艺片大行其道的年代里,吕三十可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妥妥的火了很多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