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穆翼一听,顿时哄道:“信在哪?拿出来给爹看看。”
小无忧调葫芦给我,我就给你信。”
易穆翼托腮:无忧小时候这么活泼,怎么长大后变成了酒鬼。“好,忧儿在房间等会,爹爹去去就来。”
将小无忧留在房间,易穆翼这几天第一次走出房门。不曾遮盖面容,顿时周围骂声一片。好像是在说现在的自己丑,骂自己竟然有走出房门的勇气之类的。摸摸脸上的烧伤,易穆翼不语,就算再美,他也无法讨好所有人。与其纠结,不若看开。
心系于小无忧手中的信,易穆翼速度买了糖葫芦,付了钱,又速度离开。推开门那一瞬间,易穆翼喊到:“忧儿,糖葫芦来了,信给爹爹。”
房间中诡异的寂静,在打眼一瞧,只见小无忧颤巍巍的拿着菜刀,对准的人,是他。桌上摆着一封拆开的信,还有什么不明白?“忧儿你看过信了?”
小无忧眼泪挂着眼睛框里,泪汪汪的大吼:“你是谁?还我爹爹?从我记忆中滚开!你不是我爹。”
易穆翼关上门,将糖葫芦用糖纸包着,放于凳子上,小心翼翼靠近那封信。小心戒备那个洋娃娃一样的漂亮的孩子,不怕他逃,就怕这货手拿菜刀一不小心砍到自己。俗话说得好,功夫在高,也怕菜刀。
信抖开,霸气的字迹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
朕本想让无忧在白色牢笼过一生,但又怕他成为下一个落英。纠结之下,朕让指尖转抹去无忧八岁以后的全部记忆。并将他脑海中的温语,替换成毁容的你。或许是逆时草的存在,无忧的身体也回到了八岁。现在的他,记忆白纸,任你去勾勒描绘。
短短几句,解释了一切。被知道自己脑海中的爹爹变成他人,小无忧也不好受吧!
易穆翼手中的信窜起火苗,变成灰烬在手里飞舞。“忧儿,忘了这封信,以后我就是你的爹爹。乖孩子,不哭。”
小无忧眼带惊惧,吸吸鼻涕,一脸恨意。“还我爹爹,你不是我爹。”
你爹爹已经死了,还怎么还。易穆翼看着那洋娃娃一样的脸蛋,在心里默默吐槽。要不是打你屁屁会有种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揉揉眉心,易穆翼纠结要不要去隔壁找暗一说的伙计指尖转。又不忍心去真的篡改,夜冷瞳曾说过,一次篡改就相当于一次转世。
易穆翼当着小无忧,将袖里剑,掌中刀,全部丢弃,张开双手,放弃一切防御去拥抱这个人儿。
小无忧看着他靠近,一直将刀刃对着易穆翼胸口。易穆翼这突然的拥抱,菜刀钻了心。“你爹已经死了,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就是你的爹。”
小无忧看着易穆翼大骂道:“你是猪吗?快点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易穆翼紧紧抱着,任凭小无忧苦苦挣扎,打死不松手。
小无忧慢慢的安静下来,也不挣扎了,眼含热泪,哇的一声哭了:“爹。”
易穆翼松开小无忧,摸摸头道:“宝贝真乖。”
小无忧第一时间松手扔了菜刀,却发现菜刀连易穆翼披着的斗篷都没穿透。
易穆翼尴尬的一笑,解释道:“爹这个斗篷名为花开不见泪,能变幻各种形态,也可以防住一些攻击。爹有一些防身本事,这花开不见泪就送给忧儿了。”
将花开不见泪变成小孩衣服,易穆翼说着就想给无忧披上。谁知无忧推开花开不见泪,一个紧抱,死死的搂着他的腰。
刚想嘲笑几句,衣衫染了泪。无忧哭道:“我的父亲不是你,以为你要死的瞬间,却有弑父的痛。那封信我忘了,求你下次别这样。亲手杀了记忆中的爹我胸口好疼,爹,求你不要离开忧儿。”
嘲笑僵在嘴角,易穆翼蹲下身,推开小无忧,郑重其事道:“爹不会抛下无忧,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爹知道被抛弃的苦,以后为我的忧儿找个娘,我们一家子生活在一起,不管那些是是非非。好不好?不哭了,我们忧儿是世上最坚强的男孩子。”在小无忧额上烙下一吻,易穆翼背负起单身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