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连枝乌黑沉寂的眼珠子,田福感觉刚刚好像时间静止般,转眼间面对的又是繁华的大千世界。
沈连枝唰唰唰地在纸上写着,木玉成凑近看了看,“你这字可真的闪瞎了我的眼。”
纸上的字龙飞凤舞,有些笔画糊成一团,沈连枝讪讪地笑,“能看懂就好。”
田福将纸张收走并贴在墙上,当他看到沈连枝写的答案时,颇为惊异。田福走近木玉成和沈连枝,以手示意该组胜出。
“我可否知道,你们是如何猜出我这幅画的真意?”
“首先,很容易可以看出画中女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她在洗衣的同时,目光是紧紧盯着两个孩子的;其次,母子三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女子身上没有一件首饰,可见生活之穷苦,而且女子手中的衣服明显是上好的衣料,说明女子靠给富贵人家洗衣服来维持生活;最后,女子和大儿子的面容画得最为清晰,说明画者的记忆十分深刻,因此我推测画中的小儿子应该就是先生您本人。从您谈起这幅画的语气和表情,我大胆猜测令堂和令兄很有可能已经逝世。”
“姑娘猜的不错,我就是为了纪念他们才画的这幅画。”
第三场比赛,心意相通,说实话,沈连枝对这场比赛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是自己昔日的好友郝晴儿,分分钟猜出对方的想法。看了看旁边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木玉成,沈连枝叹了口气。
“可是你拉我上来的,结果我可不负责。”木玉成转着面具,无所谓地说道。
到第三场比赛,就只剩下两组人。一组是沈连枝和木玉成,另一组也是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夫妻,男子侠客模样,全程揽着女子,女子模样清丽,温婉动人。
两个青年男子将一条长桌搬了上来,桌上放着水果、花盆、器皿等等。
“请其中一人上前拿走一样东西,并将原因写在纸上,另一个人则要当面准确说出这个原因,只要说对,就算胜出。”
“我上还是你上?”木玉成叉着腰问。
“你去拿东西,我在这。”反正差不多,沈连枝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沈连枝看着木玉成在桌子面前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个苹果。完了完了,难道要说他饿了?
另一组,女子上前拿了一个青花瓷杯子。
田福上前问另一个男子,“你知道尊夫人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小杯子吗?”
男子望着另一头的女子无奈笑了笑,“我们初识的时候,她就用这么一个杯子砸了我的脑袋。”
“哦……”台下的观众同时感叹,原来是欢喜冤家。
女子羞涩地笑了笑,挽了挽垂在耳边的发丝。
毫无疑问,第三场比赛中,沈连枝惨败,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坐在城墙上,看着城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沈连枝百感交集。
咔嚓一声,木玉成咬了一口苹果,看到沈连枝恨恨的眼神,有点害怕的将苹果递过去,“给你?”
“吃你的苹果吧,吃吃吃!”
“喂,都说了不能怨我!”
“我想要七香镇最漂亮的花灯。”
“梦里会有的。”
………
沈连枝手里拿着一盏漂亮的彩绘花灯,开心地往家里走,后面跟着木玉成。
木玉成看了看干瘪的钱袋,又看着前面欢快的身影,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