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虞来不及多想,按上次的方法处理掉了纸条之后正想去一趟沈昭仪的青霄宫,突然看见顾渊。
林尔虞瞪圆了眼睛:“云王莫不是疯了?”
顾渊苦笑了一声,拱手道:“还望皇嫂见谅。皇兄现在还在讨论,就给本王的时间不多了,我便长话短说。先前沈昭仪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之前若是你说这样的话,我是肯定不会信的。但现在我深信不疑。云王连皇后的碎月宫都可以出去如入无人之境,更不要提区区一个昭仪的寝宫了。”
顾渊保持着行礼的动作:“我与她本来是从的青梅竹马。是本王犯糊涂了。方才我的人说,顾晟的人似乎已经怀疑到了大内……”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林尔虞声音很冷。
“皇嫂何必明知故问。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选择。大内的那些侍卫,都是先皇留给我的,他日有大作用。所以,希望皇嫂……” “青梅竹马,说舍就舍。顾渊,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来算计的。做生意说及时止损是聪明,感情上的及时止损,说薄情寡义都是轻了的,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的。”林尔虞发自内心地为沈昭仪感到悲哀。
顾渊迟了片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依旧轻松,似乎根本没有听懂:“先谢过皇嫂了。”
林尔虞扬眉一笑:“云王爷谢的太早了。皇上已经查到了大内,你想不放一滴血?那不合适。”
顾渊显然被林尔虞的态度刺到了,咬了咬牙:“不知道皇嫂想要我大内的什么人?”
“听风。”林尔虞轻巧地吐出两个字。
顾晟神色复杂:“是我看了皇嫂。不知道皇嫂是如何发现的。” 林尔虞那天晚上被带走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带路的黑衣人的手。虎口处分明留着一个绿色的点。那是魇虫咬到一半时被强行分离出来才会有的痕迹。她当时就想起
了那晚抓着一大堆魇虫的侍卫。
当然,这种话怎么可能会告诉顾渊!林尔虞笑了笑,只当没有听到:“给还是不给,全凭云王一句话。”
没有犹豫,顾渊拱了拱手:“给。”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皇权第一。良善,爱情,亲情他都有……但这些一旦和九五至尊这个位置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心下更加笃定——绝对不能单纯的让
顾晟退位,否则一旦有什么事,她的男人一定会被顾渊推出去牺牲。
“明日两更的时候。”林尔虞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云王可以回了。”
顾渊看着她,辞身从窗户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尔虞便去了青霄宫。有些事情,当然还是要本人知道才好。
沈昭仪明显气色很差,看着她只是冷笑:“今天是刮着什么风,皇后娘娘居然回来我的青霄宫?听闻皇后娘娘的妹妹即将大婚……本宫真是要恭喜皇后娘娘了。”
如果是以前,林尔虞肯定以为她这句话是在嘲讽自己,现在懂了那一层再来听,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她本以为沈昭仪安分的原因是因为在她手底下吃够了亏,懂得安分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顾渊要娶亲而失魂落魄。
林尔虞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人,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云王让我来的。”
沈昭仪神色瞬间就变了,惊诧惶恐之间带着难掩的喜悦:“他……他说什么了?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尔虞冷笑:“你贵为昭仪,却做出这种肮脏之事,现在还在质问本宫?”
沈昭仪面色苍白:“你,你想怎么样?不许伤害渊郎!”
“叫的这般情真意切,他若是要你的命呢?”林尔虞笑的残忍。
“你什么意思?”沈昭仪浑身都在发抖。
林尔虞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谁心虚谁先开口,她多的是耐心和沈昭仪耗。
果不其然,沈昭仪先开了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木笙,你别以为能骗得到我,皇上,皇上他不可能会发现的!” “你自以为谎报腹中胎儿的月数,就可以瞒天过海?”林尔虞只觉得沈昭仪傻的可笑,干脆下了计猛药,“你以为那日本宫和陛下去探望你那次,本宫只是在试探?想想
看,我当时句句暗喻你腹中孽子的月数不对,陛下当时就在旁边,可有帮你说过一句话?”
沈昭仪瞬间颓败了下去,哆嗦着嘴唇:“陛下他对我起了疑心了?不可能啊,我当时明明用了药……”
就猜到她肯定是对顾晟下了药,才把他哄骗到了床上。林尔虞叹了口气:“他不仅是对你起疑心了,也对云王起疑心了。”
沈昭仪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警惕,趴跪在地上也顾不上庄重颜面:“你帮帮他!你一定可以帮他的!”
林尓虞看着趴在地上的沈昭仪,眼里尽是悲悯:“你还不明白吗?现在能帮他的,只有你。”
沈昭仪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沈蓉,愿意自裁!” 沉默了一会儿,林尓虞冷下脸:“后宫女子自裁乃是大罪,祸及家人。当然,私通也是死罪。但是,皇上已经查到这个份上了,此刻你若是自裁,只会让他明白这背后
的水有多深,你背后的人势力有多大。所以,顾渊给你准备了另一条路。今日晚上两更时候,像往常一样躺着便好。顾渊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
本来应该离开的林尓虞迟疑了一会儿:“本宫还是想问一问你,陛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