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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尓虞心头一紧。她没有忽略司徒杳的表情,尤其是他喊‘沈院长’的时候,眼里是滔天的恨意。沈渊当年当上九州学院的院长时不过二十几岁,而临芊眠自己比起那个渺渺应该是还要年长几岁的。所以,沈渊当上院长的时候,渺渺应该已经死了……这能有什么恩怨?
沈渊眼睛被吓了咒术,并不能看见此刻的局面。只是长身玉立,顺着之前的方向看去,面色淡淡:“既然已经把我带过来了,司徒先生还是不要卖关子了。”
司徒杳笑了,干脆地将沈渊眼前的禁术解开,直勾勾地看着沈渊那张俊秀的脸,笑容阴沉:“沈院长急什么?难得来了我惊羽阁,喝一杯喜酒再走吧。”
沈渊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惊疑,随及反应过来:“临芊眠不过双十年华,司徒先生……”
“二十二了。当初一别,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司徒杳面露怀念。只是林尓虞很清楚,那份令人作呕的爱意是给临芊眠那张酷似渺渺的脸的。
沈渊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还有这么一出,瞳孔一缩,却被临骁按住了肩膀:“阁主,那属下先将沈渊关在哪里比较妥?”
那句话是冲着司徒杳问的,同时也是在警告沈渊。
司徒杳目光落在临骁的身上,又笑了笑:“我和你姐姐谈过了,你就叫我姐夫吧。”
看着那张二十多岁的脸,如果不是知道司徒杳的真实年纪已经奔五十了,林尓虞也许还不会觉得突兀与恶心。想到沈渊说的那句“禁术”,林尓虞似乎有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些小说里常写,直接吸取别人的灵力,永驻青春……这些可都是反派人物梦寐以求的东西。
临骁张了张口,并没有叫出口,只避重就轻般解释了一句:“我与她,感情并不深。”
本来以为会承受司徒杳的怒火,却不料这句话意外地讨好了司徒杳。他朗声笑道:“那是自然。这世上只有我和她感情最深。”
林尓虞被这份冲破人伦的占有欲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唯一可惜的是,来的时候已经吐过了,现在只能感觉到胃部的一阵阵抽痛,什么也吐不出。
苏陆霖从听见喝喜酒的这件事情开始,脸色就一直很古怪。司徒杳也似乎是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的苏陆霖一般,声音幽冷:“怎么,本座大婚,你不高兴?”
苏陆霖被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属下当然为阁主感到高兴。只是阁主可能有所不知,临芊眠是废柴体质,前几日属下已经与她退了婚。若是阁主有这个想法,属下还有一个妹妹……”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因为苏陆霖被司徒杳徒手贯穿了右肩。苏陆霖的脸上满是惊疑,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杳。
司徒杳冷冷地抽回了手,任由他的鲜血淌在地上:“要不是你退了婚,你以为我还会留你一条命吗?”
苏陆霖捂着血淋淋的那处,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司徒杳的动作,但也很清楚,他的那只手在当时穿过自己肩膀的那一刻似乎是已经变成了某种金玉材质的东西,才能这般毫不费力地刺穿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才能将修炼的元素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只是不知道临芊眠这个小贱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司徒杳勾搭上的……
难不成沈渊当时说的,临芊眠体内的那股至纯的灵力其实就是属于司徒杳的?如果自己也能变成这样……苏陆霖的眼里闪过疯狂,连忙道歉:“是属下的错。”
司徒杳冷哼一声,对苏陆霖的反应十分满意:“你去看着沈渊。临骁,那你跟我过来。渺渺的嫁衣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了,得重新准备一套。”
临骁压在沈渊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往下沉了沉,给了他一个警告后,才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
林尓虞眼看着沈渊被苏陆霖押去地下水牢,心里打了个寒颤。司徒杳当初在临家的宴会上一眼相中了临芊眠,但是当时他的年纪比临芊眠的父亲还要大,自然不会将这份恶心的感情公之于众,所以她相信沈渊并不知道司徒杳是这份心思。那么沈渊和司徒杳的恩怨,究竟是什么?
二傻突然打断了林尓虞的思考:“尔尔,你先别急着关心别人了。司徒杳和临骁往这边过来了,你保重啊。”
林尓虞已经习惯二傻这个混蛋动不动就消失的尿性了,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尽量不看墙壁上的那些令她作呕的画像……视线突然瞥见了那张靠着墙壁的床。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渺渺的闺房,那么说不定这里头会有一些线索。林尓虞果断站起身,直奔梳妆台,女孩子一般都会把东西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可是林尓虞急匆匆地打开一看,只看见那些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脂粉盒。
林尓虞盯着那些盒子,突然反应过来——擦拭的这么干净,除了司徒杳那个变态,估计也没有谁会动渺渺的东西了。那么,渺渺在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会翻看自己的东西,还会不会留下一些什么线索呢?如果留了,会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她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都是怎么藏东西的,目光瞬间又落回到了那张床上。
被单和床褥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还有人在这里睡。一想到司徒杳会躺在这张床上,林尓虞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的又难受了起来了。她蹲下身子,克制着恶心,伸手探向床板下,果然在里侧摸到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