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那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听说以冥界之火与冥界之炉炼制凡俗鬼尸可以让他们找回生前的记忆,从而变成一具懂得思考,拥有记忆与活人无异的鬼尸。”
“在计划着将你送出长白之前。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将不知用什么办法得来的鬼炉与阴火带到了我面前。”
“他知道我懂得鬼道之术,能够炼制鬼尸,所以将这些东西扔给我。”
“为的便是将你的娘亲炼制成高等鬼尸”
郁泉幽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那一尊青铜铁炉,心中波动起伏巨大无比。
“帝玦为什么要将娘亲炼成高等鬼尸”
她抬高了头,朝着铁炉上方仔细看去,便发现方才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娘亲此时正盘坐在铁炉之上,安静的闭着双眼。苍白可怖,青筋暴起的脸上如入睡一般的安详。
“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无论什么人一但变成了鬼尸他们的名字便会自动的从冥界的阴卷上抹去。阴卷之上若是没有了名字,便不能在轮回转世就算元神完整,肉身完整此生也只能做一具没有意识,残暴无比的鬼尸。
鬼尸虽然不会受伤,不会流血可他们依旧会死,而他们的死便是彻底的消失。”
郁泉幽听着清竹的话,头缓缓的低了下去,轻声答了一句,“我知道”
所以帝玦是想要娘亲重新恢复意识然后陪在她的身边。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清竹解释
可
“帝玦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将冥界的这两样东西移到的冥界?”
清竹医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通天本事可以向冥王借到这两样东西,可你夫君的确是一心一意的为了你的。”
郁泉幽的眸子中落下淡淡的伤意,“为了我?”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他都选择将所有事情藏在肚子里,就算是重伤,就算是濒临魂灭也绝不会和她说一句话。
每一次的他在计划些什么,自己都要猜个半天。
他不断的利用着她对他的关心与着急,一步一步的做着下一步的计划。
就算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能精准的算计出来。
可呆在这样的帝玦身边,真的让她很累很累。
的确他做的所有或许都是在为她考虑。
可他有想过她是有多么害怕他突然消失。然后在某一天里有个人带来他的一句话和他再也不会回来的消息?
“现在你的娘亲已经恢复了一星半点的记忆,若是令她在此铁炉之上继续打坐三月,便能彻底的恢复记忆和意识。”清竹认真的与郁泉幽说道。
郁泉幽看着盘坐在炉子中央的娘亲,忽然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难过了。
————
玄界与世隔绝,清静的很。
一转眼她便在这里呆了半月有余。
清竹山的环境十分的幽静。
外界的什么消息她都一概不知。
清竹医神因帝玦母亲的缘故,自那一日诊断确定过他的内伤已经差不多恢复后便再未踏足竹屋,只是每一日都要嘱咐她为他上药需得上仔细一点。
这几日里,医神天天呆在青铜铁炉那一处,日日不间断的加紧的为娘亲炼制身上的尸毒,以及恢复记忆。
而她在玄界中的生活也十分的简单。除了日日去清竹山后山看一看娘亲,去挨在玄界主峰一旁的月牙山上摘一些简单的草药为帝玦治疗外伤之外,便只是致力于屋里那个完全记不起自己是谁的男子勾心斗角。
在不知不觉中,她便以一种奇特的相处方式与帝玦疯疯癫癫的耍闹了七日。
所谓“耍闹”。
便是二人毫不客气的对对方不断的恶作剧。
失忆后的帝玦,记忆回到少年时期,那个没有遇到她的时候。
少年时期的帝玦其实也只是一个爱玩的少年。
只是多年来魔族之中处处冷漠的环境将他内心那一点天真全部掩埋。
失忆后的帝玦非常喜欢捉弄她。
她不知道帝玦又再想着什么鬼主意。他在玄界的这几日,一日比一日的性子恶劣。
总是在最开始与她说话的时候装成偏偏公子,却在之后立刻如翻书一般的变脸。
有时阴雨有时晴。
虽然她总觉的这样的帝玦心中好似依旧有着什么计划。
可偏偏相处的这几日里。
他除了天天逗弄,与她恶作剧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动作。
甚至都不曾问过几日前还在的清竹医神为何这几日里却不见了身影。
也不再过问过她到底是何身份。
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她不是清竹医神的侍女。
帝玦又怎么能看不出。
她处处防着帝玦逃跑,因为在现在的六界之中他们二人都是已经死去的人
世人眼中的双煞,阴毒无比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失忆后的帝玦若是按照以前的记忆回到九重天之上,肯定是危险重重。
她担心帝玦逃跑,一连担心了几日。
这种日复一日的担心每一次都会在他的恶作剧之后消失,次日再一次升起。
性子愈发顽劣的帝玦总是喜欢跟着她处处捣乱。
某一天终于将隐忍多日的郁泉幽惹得发了怒。
同样喜欢恶作剧的郁泉幽便心生一计。
清竹山后山处有一个地方扑腾着许多的山鸡。
帝玦怕鸡的程度极深。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既然这样怕鸡,定是从小时候就开始怕的。
于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