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晓得郁泉幽不会说实话,勉强勾起一丝笑意道,“嗯。”
正当着两人都各怀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淡雅的敲门声,一个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阿玉,今日可是你请我来的若是你再不请我进去,后面一千年,你都别想在见我一面。”
那声音有些冷然,似乎有些不满于帝玦这般将他抛弃在外一般。
帝玦听到那人的声音,便急忙从床上坐起,才想起门外还有人等着,于是匆匆下了床榻朝着满芳轩的门口走去。
郁泉幽同样也坐了起来,端端正正的下了床榻,站立在了一边。
她想起方才的尴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局促的站在一边,几次想要叫住走向门口的帝玦,想想便还是没有这般去做。
她实在奇怪,为何好端端的这天上一位与他们毫不相干的神君会在此时被帝玦请到了这里
郁泉幽觉得帝玦一定有着什么事情要与那人商量,于是克服了心中那一丝微妙的尴尬,等在了房间里。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
站在门外等了足足一炷香时间的银衣男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开门的帝玦又将面具戴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再一次降至冰点。
那男子十分不爽的看着帝玦的样子,啧啧嘲笑一声道,“你这个济遥倒是当得十分惟妙惟肖耷拉的嘴角都快贴地了。”
刻薄的语言,明显的嘲讽。
郁泉幽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只觉得这人似乎与传闻之中的白止神君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帝玦冷着脸不说话,一声不吭的等着他走进来之后,才将门关了起来。
奇葩帝玦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般的保持冷漠难道是因为她在这里的原因么?她低头不吭声,认真的想着帝玦一直保持着这般冷漠的理由,却是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答案来。
那男子走进来,一眼便看见那个方才还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黑衣少年此时正中规中矩的站立在一边,便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嘲讽了起来,“我说阿玉你怎么过了千年之后,口味变的这样重?呵当初还说什么唯一人不爱怎么给你几本龙阳话本你就已经这般按捺不住心中悸动了么?”
郁泉幽竖着耳朵听着,捕捉到那男子话中龙阳二字,瞬间将头抬了起来,她看向满脸黑线,阴郁不已的帝玦,顿时觉得眼前这人实在好笑。
帝玦从前竟然看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龙阳话本子?
她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只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你这眼光也忒差你瞧瞧这黑衣少年哪里有什么清秀气息啧啧”那人自顾自的叹息起来,一脸嫌弃的盯着郁泉幽看着。
只弄得郁泉幽也开始满脸黑线。
“说够了没有?”身后传来帝玦冷漠的声色。
那男子一直不停的讽刺着,仿佛今日见到帝玦与她,便就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眼中渐渐燃起怒火。
“我没说够!怎么会说够,你为这女人沉沦多少年?我说几句倒是不可以了?你从九重天离开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见一见当年那些老朋友你们三个倒是走的潇洒,可知道我在九重天一个人过的有多辛苦?”
那男子一下子爆发,怒吼声生生让郁泉幽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翘了起来。
原来这人是知道她是女的?那么他方才做什么要这般说帝玦,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挖苦帝玦么?
她默着声听着他们的对话。
帝玦顿在那里,皱紧了眉头,一句话也不说。
那男子说着说着,便是满眼伤意。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郁泉幽面前,她这才闻见这男子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呵呵降雪是么?”那男子嘲讽似的看着郁泉幽,然后露出一丝悲苦之意,“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该以为你永远也回不来了”
郁泉幽皱起眉,看着醉醺醺的男子,低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帝玦一敛眸,用力将那男子向后面一扯,严肃的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男子呵呵一笑,也不语,只是死死的盯着郁泉幽看,似乎要将她看穿。
帝玦走过去挡在郁泉幽面前,不让他看。
那男子嗤笑一声,眼里露出一些不屑的目光。
他趴对着窗,一言不语。
这时郁泉幽便听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帝玦凝着眸,轻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似乎知道自己方才太过于严肃。
那男子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着呆,轻轻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是想要回到从前,从前我们四个人的生活”
身边的男子沉默下来,不作声。
“你告诉我,是不是在没有这一种可能了?”男子转过头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帝玦看。
郁泉幽也同样看向帝玦,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
"是。"似乎有些残忍的回答。
这一句话在还什么都不知情的郁泉幽看来都有些残忍。
那男子低吟一声,伤心的垂下头,浮起手,将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郁泉幽定睛一看,那一本古卷一般的东西侧面刻着的是扶音卷三字。
她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
原来那扶音卷竟然是眼前这个人盗走的?
“若不是我昨夜去寒影哪里盗走了这一份东西,只怕你这一辈子不都打算来寻我了是也不是?寒影那家伙便更加的过分了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