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等着蝶飞反应过来,便已经翻身离开了长白后山,窜的比飞箭还要快。
蝶飞半句话噎在嘴边。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想说的话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口来了。这丫头该不会已经知道噬野长老已经去世了吧?她今日那些反应就像是在刻意的围绕着当年噬野长老在长白后山埋下的秘密一般。这丫头若是真的是来查山下半笑生之事,又怎么会一直追着噬野长老的事情去查?
蝶飞凝着眉头,想起几千年前,当仙界帝君与他家长白掌门济遥告诉他噬野下仙仙逝时,自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帝君狐墨说过,噬野的死与千年前被满门灭族的元家脱不了干系,可便是这样的干系他查了许多年也没有查出个头绪,他不明白当初噬野下仙到底查出了什么,害的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蝶飞双眼看着郁泉幽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今日他为了不让这丫头怀疑到掌门与帝君身上,故意装作自己不知当年之事,反倒让纤云使者开了口,也不知那丫头有没有起什么疑心。
蝶飞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他转身正准备走向官芸柔睡着的山洞中,却猛然被一人挡住了脚步,那人身着一身蓝袍,脸上笑容十分的惬意,眼眸中央带着一丝狠绝。
蝶飞心跳漏了半拍,呛了一口气,猛烈的咳了起来。他的脸变得通红起来,盯着眼前的人,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连连朝着后面退去。
“怎么是你你如何会在这里?”蝶飞指着那人惊慌的说道。
那人微微笑了起来,慢慢逼近蝶飞,最后抽出腰间的长剑,贯穿了蝶飞的身体。
蝶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把没入自己身体里的剑,然后指着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原来原来原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你做的?”
蓝袍之人缓缓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说道,“不错,正是我你已经查到了我却不曾想还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不过晚了就算你还没有怀疑,也必然会坏我的大事蝶飞长老当真是抱歉您一路走好”
那人说话沉稳低音,带着迷惑的性质,让蝶飞猛地吐一口血,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郁泉幽还不知道林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匆匆的回到青钟殿,却在离殿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青钟殿门前此时正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暗红褐色衣袍男子,而他的面前是一脸严肃还带着淡淡焦急的五长老念生。
梅念笙指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道,“说!你腰间的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颜七娘又身在何处?”
那男子微微一笑,盯着梅念笙手中的那一块玉,笑了起来,喃喃自语起来,“那丫头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我竟然会相信她?”
郁泉幽吞了一口口水,朝后退了几步,心跳加快了起来。
那男子正是拿着她交给他的“琦”字玉佩前来长白山寻她的沼临。
郁泉幽吸了一口气,实在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等不及日子,这么快便来长白寻她。
虽然她本来的意思便是想要让五长老困住此人,以免他对长白做出什么可疑举动,却没有想到五长老对娘亲的执念竟然这样深刻。竟然为了寻找娘亲的踪迹,不惜动用整个长白的人?
郁泉幽看着青钟殿前满满堆在一起的弟子,便知道方才那一连几次的敲钟,只是五长老在派遣弟子抓住沼临。
原来是她想多了?
郁泉幽抬头看了一眼帝玦的满芳轩,便看见那隐隐被打开的格子窗后,白衣身影正在留意着下面的动静。
他醒了?
郁泉幽脑神经一抽,便想要偷偷的从青钟殿后面绕过去,去寻帝玦。
谁知那沼临眼尖的可怕。一瞬间便看到了她在人群后面移动的身影,于是高声唤住了郁泉幽的脚步,“虞公子还请留步”
那一声虞公子将郁泉幽唤的从脑袋到脚趾都麻了起来,她心虚的想要不顾他的唤声挤过人群,谁知这些看热闹的弟子,以及那些前来抓捕沼临的弟子纷纷将她拦住,不让她移动分毫。
郁泉幽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一脸陪笑的朝着沼临走了过去。
那人嘴角勾起一丝笑,看着郁泉幽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这一阵嗤笑倒叫郁泉幽不知该如何在这些弟子面前自处,于是强硬着站到沼临面前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沼临盯着她,抽了抽眉头,然后隔空传来密音,“姑娘这样做,怕是不厚道吧?”
郁泉幽眼瞳一缩,神态有些囧色。
“公子误会了这玉佩本来便是我让公子您来寻我的信物并不是让您私闯长白时用的”她传音过去,干脆将她之前说与沼临听的意思完全改了个遍。
“是吗?当初姑娘可不是这样说的姑娘说这一块玉佩在长白便是一块通行证,能助我顺利进入长白”沼临一脸好笑的看着郁泉幽,不依不饶的询问着。
郁泉幽撇了撇嘴角,又道,“就算这样我也没有让你这样早来寻我这便是你心急的下场”
她冷眼看了他一眼。
沼临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一笑,然后抬头与站在自己面前虎着脸盯着自己看的五长老道,“长老您可是误会我了呢您不是想问这块玉佩到底从何而来的吗?”
郁泉幽听他这样说着,心底一凉,猛地咳了几句道,“你这人果然知道玉佩从何而来,既然知道好端端的与五长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