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同站在那一处看着清竹将那些人一一收到乾坤袋中。
等到清竹将所有人收回了乾坤袋,才向他们走来。
郁泉幽捂着胸口,使劲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师父”
清竹见她脸色不是特别好,便急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地瓷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药来,递给了郁泉幽,“把这颗药吃下,那笛音有勾魂之效,你元神似乎受损了。”
她没有说话,安静地接过清竹手中的药,仰面一吞,喘了一口气。
清竹微微颔了颔首,竟然不像往常一般与她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是转过头朝他们摆了摆手势,示意着让他们跟上,便径直向林子那一头的白行镇走了过去。
郁泉幽有些讶异,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低眸转了一转,便与抚孤一起跟了上去。
三人同行一起来到白行镇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两天前郁泉幽来的时候还是比较繁华的景象,鬼尸都集中出现在郊外地区,可现在城中的街道上摆摊的店铺,酒肆茶馆都纷纷关上了门。
宽敞的大街上除了到处询问镇民身体情况的长白弟子,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在上面。
这荒凉的景象让郁泉幽心中不禁一疼。
她到处看着,那些中了尸毒还没有变成鬼尸的镇民们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着,他们要么不是因为怕被传染而被家人赶出了家门,要么就是一些孤寡的老头子一人在街角卷缩着。
郁泉幽看着心疼的紧,鼻子一酸,有些懊恼。若是她能够再早一点察觉那半笑生有尸毒,或许这些无辜的人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一步一步跟着清竹往前走,便走到了长白这几日在白行镇中设置的诊治地点。
这是城南边上一个比较隐秘的医馆,从前就是归属于长白,替长白监管着白行镇中的秩序。白行镇是仙界与其他六界的交界点,所以这里有许多外界的人居住,长白自然需要一个组织来看管这小镇的秩序。
三人踏进医馆之中,便看见许多的长白弟子都被派到这里帮助清竹打磨药材,清理工具。整个医馆充满了紧张的感觉。
郁泉幽不是很明白,明明两天前白行镇还算是一副正常的样子,虽然有鬼尸出没伤人,却也不至于闹得满街都关了门,大街上空无一物。
难道就在这几日里,白行镇有发生了什么吗?
她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想起今日那抚孤来的也是蹊跷的很,她与他见面不过才隔了一天的时间,她记得前一日告别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他,叫他五日以后再来长白寻他,却不知为何他会提前找来了长白?
难道是因为白行镇之事么?
可偏偏今日他来的时候,只是提起了要与长白灵师见面的要求,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提示或者是要求,难道是她想错了么?
郁泉幽总觉得这事古怪的很,眼前的清竹更加的古怪,从方才到现在,她的这一位师父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可师父向来不会如此,既然是要她来帮忙的,至少该与她说一说她需要做些什么?
她拉过旁边的抚孤,悄悄地说道,“真的是我师父要你叫我来的吗?”
抚孤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道,“就是清竹医神让我叫你来的怎么了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郁泉幽顿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拉着抚孤道,“你这几日一直跟着清竹医神吗?”
抚孤在再一次疑惑的看着她,“是,掌门吩咐过,这几日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清竹医神。”
为何帝玦会与抚孤说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清竹师父?
郁泉幽皱起了眉头。抚孤见她一脸愁容,便问道,“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说话,只是在沉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抚孤说的话一样。
抚孤又唤了她一声,“夫人?”
郁泉幽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什么话也没说,朝他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开来。
抚孤站在原地更加的一头雾水,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郁泉幽走到清竹的身边,专心致志的观察起了她的这一位师父。
可她的这一位师父,今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的注视毫无反应,只是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师父?”郁泉幽疑问一句,“我需要做些什么?”
清竹不做声,安静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郁泉幽再一次唤了一声,“师父?”
那人依旧不理。
“你究竟是不是我师父?”郁泉幽咕囔了一句,谁知这一句话却让一直不吭声的清竹转过了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郁泉幽看。
那眼神十分专注,似乎在看着某一样他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毛骨悚然的目光把郁泉幽看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怎么了?”
清竹顿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徒儿忽然变得精明了”
郁泉幽愣了一愣,莫名其妙的觉得清竹这语气怪怪的。
他从来不会叫自己徒儿,平日里要么叫她丫头,要么叫她小凤凰,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哎?不对,他这话就不对,什么叫她今日忽然变得精明了?
难不成,眼前的这人真的不是她的师父?
“你不会真的不是我师父吧?”郁泉幽断断续续的问道。
清竹勾唇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如假包换,就是你师父。”
“我师父什么时候这般与我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