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留着你,不过是想要你银白凤凰心头的那一点心头血罢了。你以为殿下留你在这里做什么?”
“为何要取我心头血?”她哭着,手抚着胸口还在向外涌出的血,脸色苍白。
“自然是为了殿下心尖儿上的人我们魔族的罗刹公主。公主得了一种血症,须得银白凤凰的心头血才能医治。念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只银白凤凰,殿下才会留着你。”
她听了这一番话语,整个人便犹如在冰窖中一般,寒彻全身。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在一阵一阵的眩晕下,倒了下去。
第六日,当她睁眼的一瞬间,她瞧见了传言中那一位被魔君长子沐玉放在心尖上的魔君义女,魔族长公主罗刹。
身着红纱的美艳女子缓步走到她身边,冷哼着说道,“听好了,从今往后,你与他无任何关系,你回去安心做你的穷桑公主,忘记他吧。”
“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我要亲自问清楚。”她听见她自己这么说道,语色中都是不敢相信以及痛苦。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他不想见你。”那女子只是冷漠的对她这么说。
她不想放弃,待在这里,不肯走。她要问清楚,问清楚那个少年,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她!
直到她心底迫切想要见到的那个模糊了面容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切都变了样。
那女子贴上一张殷切的脸,扬起极媚的笑容,声音却十分尖锐,“沐玉,你来啦?”
“你走吧,不要再来寻我。”男子那般决绝的说道,眼神中尽是冰冷。
他并不顾及她因他的话语而伤心落的泪,也不顾及她身上依旧鲜血直流的伤口。
只是残忍的笑着,轻声唤了一声穿着红纱的女子,然后拉住她的手,转身离去。
看见他和那女子手挽着手走出了水晶洞穴,渐渐消失了身影,她泪如泉滴。
“你若是留过情,怎会派人来取我的心头血?”她挥去眼前那些令她浑身颤抖的画面,凄声说道。
她站在一众天兵天将面前,威喝一声,“众将士,今日这一战,我们必须得赢!为了天族,为了你们的妻儿,我们战!”
身后的一众兵听到这样激昂的话,顿时间都沸腾起来。
那一日,她领着这一群热血沸腾的天兵天将与逍遥带来的魔族大军拼了个你死我活。
最终她护住了仙界,却是重伤。
满是血迹的下届,她眼前一片模糊。一步一颤的,她走向了那个同样受了重伤的少年。可,最终她没能去到他的眼前,便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十日,她醒来,已是昏迷了十日。
而在这十日之间,八荒六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为恶之首的魔族亚尊炎珺因太过于沉迷于修炼和杀戮,终究走火入魔,成为了世间极恶,邪神。
成为邪神的炎珺,致力于得到女娲神像中的天地灵力,于是对着月君上神所管理的灵月谷大开杀戒。
九重天,天族。
穷桑,凤族。
她最至亲的两个家族,在她昏睡的这十日里,天翻地覆。
她一睁眼,便是伶云在床边嚎啕大哭。
“公主你终于醒了!”
降雪皱了皱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压着声音说道,“怎么哭成这样了?”
“主子!邪神炎珺出世,八荒六道……便快要支撑不住了……
穷桑……穷桑被大公主带来的魔族人团团包围,王后与君上被禁闭……
天帝听到这个消息,昏了过去……至今未醒……”伶云哭的断断续续。
听得愕然的她,怔愣了许久,想起脑海中的那个少年的二叔炎珺,却是没有意料到的,他的二叔竟然成了邪神。
她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匆匆穿上战袍直奔灵月谷,十万魔军与着她几千天兵对抗。
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少年的身影,只有那长的与逍遥有几分相似的炎珺站在她的面前,一脸冷意。
她看到这一群魔族众人里没有逍遥的身影,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原来她还是期待,期待最后一次与他相见。
与炎珺一战,她是断定自己是不会再有命回穷桑的。
自那一日她从魔界的冰室里回来后,身上的情煞不知为何突然发病,她的命日本就没有几天了。
背负六界命运的她与万恶之首的炎珺拼死一战。
命归西天,魂飞魄散之时,她恍惚的看见骑着黑色棕鬓烈马的白衣少年向她急急的骑了过来,而她始终不敢相信来的人是他,也不肯相信最后抱着她消失在八荒六道众人眼里的人是他。
白色的身影恍然的闪出一道雪白的光,那一人抱着她奔的极快
她靠在那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的怀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是你是你么”
郁泉幽脑海之中回想着一切的一切,不免觉得悲凉可笑。
原来从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从前的她不过是帝玦拿来夺取魔界王族之位,夺取天界名利的工具罢了,原来自始自终那人所爱的不过是魔界罗刹公主。
他真的可以狠心到做出夺取她心头之血来喂养其他女人。他可以做到在苏周的路上将陷入危险的郁泉幽完全抛下不管不顾。
郁泉幽呵呵笑了几声,呆滞的看着前方。
便在这时,穿着粉色衣裳的宣若在长白山脉中寻到了重伤的郁泉幽。
看着她人不如人,鬼不如鬼般的模样,宣若高傲的抬起了头,嘲讽了一句,“呦,这不是意气风发的降雪仙